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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大片的空間崩潰。
空間之內正在奮力搏殺的人群，無比面色大變，臉上滿是恐懼。
老者瞳孔之內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怎么可能，區區一個小輩，竟然……”
兩根金色鏈條轟然炸開，竟然呈現出一種勢均力敵的情形，這讓老者極度不忿，臉上寫滿了怒意。
當然，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這絕不可能。”
“給我拿命來！！”
老者大步一踏，氣息再次翻涌著，如同滔天巨浪一般。
那一剎那，無盡空間的武者無不感知到什么，一個個抬頭仰望著天空，茫然和恐懼充斥。
他們神情戒備，如臨大敵。
所幸。
那恐怖的感覺并沒有向著他們而來，只是整片空間仿佛末日來臨一般，一股毀滅的氣息充斥。
整個世界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毀滅。
膽小的早已嚇得落荒而逃。
膽大的，遲遲不肯離去，不肯放棄，警惕的望著天空，望著一根巨大的金色鏈條再次探出，如同巨龍一般。
與此同時，一條巨龍也隨之出現。
空間震動，兩條巨龍再次糾纏在了一起，將整片空間攪得一團糟，無數空間為之崩裂，末日般的氣息充斥。
無數武者被波及。
然而，可憐的他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所謂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大抵就是這樣了。
方傲雪此刻也顯得無比緊張。
雖然她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能夠感應到方毅周身氣息的變化，絕對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偏偏，方毅依舊立于原地，就像是沒事人一般。
唯有不同，就是周身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凌厲，越來越磅礴，如同一尊真正的神祗。
轟！！
嗡嗡！！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隱隱能夠聽到一陣詭異的轟鳴，規律領域之內，那枚完美種子，也在綻放著璀璨的光芒。
但是外人并不可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可老者卻能真切的感受到。
因為一股詭異的波動，正在束縛著他的金色鏈條，這股力量雖然不足以壓制它，但加上另一根金色鏈條的糾纏，場面上，隱隱發生了某種變化。
老者的臉上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一片蒼白。
多少年了，他從來沒有類似的感受，如此憋屈，如此挫敗。
竟然被一名小輩壓制著，這簡直……這是一個莫大的恥辱，對他而言，是有生以來，最莫大的恥辱。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難以接受的。
最難以接受的是，那股詭異的波動襲來，一股無形的力量也隨之籠罩而來，籠罩在靜靜漂浮在他周身的兩面銅鏡之上。
豁然想要奪取兩面銅鏡。
“混賬，你找死！！”
老者雷霆大怒。
這兩面銅鏡乃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這無數萬年來，讓他真正踏入空間法則之道的根本，如今多方竟然想要奪取他的銅鏡，他內心的怒意，可想而知。
整個人仿佛都要發狂一般，像是炸藥桶。
面色也漲的通紅。
轟！！
一道無匹的劍光自他手中迸現，直接斬斷了那股詭異的波動，所以的一切，都被斬滅，包括規則之力。
那無盡的空間之內，也同一時間，亮起了一道無匹的劍光。
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然而，這一切并未能阻止那詭異的波動再次襲來，金色鏈條也隨之涌來，如同長蛇一般。
不過這一次那詭異的波動沒有選擇兩面銅鏡，而僅僅是選擇了其中的一枚。
金色鏈條亦如是，如同長蛇直接卷來。
老者怒不可歇。
這種被侵犯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從前都是他打別人的主意，如今，一個小輩竟然打他的主意，而且是打兩面銅鏡的主意，他氣得長須亂顫，渾身發抖。
璀璨的劍光再次斬去。
這一劍比之前更加磅礴，但那股詭異的氣息，也仿佛已經纏上了銅鏡，銅鏡也在微微震顫著，像是要掙脫一般。
“不！這不可能，他怎么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老者面色蒼白。
相比一開始的淡定，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慌亂。
看到出來，他已經怕了，兩面銅鏡乃是他最大的依仗，一旦被奪，那么他的實力也將大打折扣。
所以這是他絕對不能容許的。
可眼前這種的情況。
他試圖溝通天地，借助某種本源之力，但是可惜，這里是始源之地，隔絕了一切信息之地，根本無法與外界溝通。
額間的完美神格，此刻看似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因為磅礴的水之道，以及一座完全有水勾勒而成的宏偉神殿，已然鎮壓在他上方。
“嘖嘖！了不得，竟然沒有成就水神。”
大地之母仿佛洞悉了什么，眼眸看穿一切，嘴角微微上揚。
一幅饒有興趣的樣子。
在她身后的土神殿，也在散發著微微光芒，而她身邊那座縹緲的門戶，金色鏈條依舊在蔓延著。
同一時間，還有很多雙目光都在注視著這里。
“帝君，助我！！”
老者面色蒼白，似是感受到了某種危機，發出了求助。
與此同時，一股璀璨的金光迸射而來，老者身前的空間，一道金色虛影凝聚，金色虛影不怒自威，宛如真正的神祗。
在他周身涌動著更加濃郁的空間之力。
隨著他的出現，銅鏡瞬間穩固了下來，一股無形的龐大威嚴鎮住了一切。
“哼！才剛剛踏入空間法則之道，就敢肆意掠奪，你找死！！”
金色虛影聲音宛若雷霆，一桿長戟出現在他手中，直接他隨手一斬，無與倫比的氣息落下，金色鏈條都瞬間崩裂開來。
然而，也僅僅如此，很快，金色鏈條再次凝聚。
雖然光芒黯淡了不少，但依舊沒有示弱。
“不知死活！”
金色虛影手中長戟一番，看似就要再次斬落。
陡然，無數星光灑落，一個巨大的輪盤的浮現，先一步擋在了長戟之前。
“大夢仙尊，你也要管這樣的閑事嗎？”
金色虛影雷霆大怒。
回應他的，卻是無數隨從的星光，以及那巨大的輪盤形成的一個巨大漩渦，無盡的規律之力被吞噬在其中。
金色虛影周身涌動的氣息也不例外。
一股無形的力量縈繞在他周身，讓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黯淡。
眼看著那身影即將崩潰。
又一股詭異的氣息涌來，九天之上，有仙音繚繞，束縛著那巨大的漩渦。
“昆侖圣母？”
大地之母驚訝出聲，轉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道：“昆侖仙境和太墟仙境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了？”
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金色虛影臉上慍怒，叱道：“我昆侖九大仙境本就一體，同仇敵愾，后土娘娘莫非也要管這檔子閑事不成？”
金色虛影正是太墟仙境的帝君，太墟帝君。
也是這段時間，太墟仙境的強者一直追殺方毅的罪魁禍首。
“咯咯咯！！好一個同仇敵愾。”
大地之母咯咯笑著，聲音清脆如同銀鈴一般，像是未出閣的少女，給人一種青春活力的感覺。
不過聲音卻充滿了諷刺。
秩序大亂，三界各大勢力抱拳。
九重天通天觀、眾神盟、還有大雷音寺，如今又如昆侖眾勢力，滄海七大神君只怕也差不多。
但冥界只有大地神殿和豐都。
“若是本宮偏要管這閑事呢？”大地之母清脆的笑聲陡變，變得充滿了殺意。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也隨之而來。
剎那間，整個空間充斥著數道無匹的能量，天地搖搖欲墜。
金色虛影容顏大怒，瞳孔猛縮，殺意畢顯。
然而，就在幾股氣息相互糾纏的時候，最先的那到金色鏈條，卻根本沒有理會幾人，再次涌向了銅鏡。
嚴格來說，它一直都未曾停止。
在那輪盤擋下金色虛影的同時，他便已然纏上了那名銅鏡。
此刻，一尊巨大的虛影憑空凝聚，他一手持錘，一手持斧，直接斬向了之前的老者。
“不！”
老者臉色巨變，想要躲避，慌忙之中也斬出一劍。
然而這時，那巨人的攻擊落下，并沒有斬向老者，也是落向了老者和那面銅鏡的中心區域，那不可見的莫名聯系。
轟！！
雷神之錘落下，一切都被轟滅。
老者瞬間失去了對銅鏡的掌控，與此同時，金色鏈條卷起銅鏡，如同長蛇一般沒入虛無。
“混賬！你哪里走！！”
金色虛影雷霆大怒，想要追擊，但巨大的輪盤，已經先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與此同時，九天仙音繚繞，那浩瀚的氣息也試圖追擊。
可這時，一扇巨大的門戶擋在了那氣息之前。
“因果輪盤，輪回之門，竟然都出現了，好！！！”
虛無之中，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縹緲而神圣，隱隱還帶著幾分激動。
什么？
聽到這話，之前的老者面色蒼白，無比恐懼的看著那輪盤還有那巨大的門戶，臉色變得無比鐵青。
而金色虛影和九天之上那浩瀚的氣息，卻之前轟向了那輪盤和門戶。
不光如此，無盡層疊的空間之中，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同時看向了這片空間。
一只只巨大的魔掌也隨之而來。
似乎都想要奪取輪盤和門戶。
“不自量力！！”
冰冷的聲音響徹，輪盤光芒大盛，星光灑落，門戶也隨之大亮，無數攻擊猛烈的撞擊在一切。
疊層的空間一片片崩潰開來。
刺眼的白熾光芒照亮了整個天地，所有的一切，全部被光芒所吞沒。
那無盡的空間之中，原本還在仰望著這一切的武者，下一刻，便隨著那光芒，一切化為飛灰，連渣都沒有剩下。
甚至他們至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白熾的光芒波及了無數空間，無數武者在光芒之下消散，沒有痛苦，來不及痛苦，他們就已經不復存在。
久久之后，光芒散去。
原本的空間再也不復存在，所有的一切化為了一片虛無。
什么都不存在了。
那幾道身影也不復存在。
輪盤、門戶、仙音等等，全都不復存在。
所有的一切，就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在方毅所處的那片空間之上，那巨大的黑洞之中！，一面銅鏡緩緩落在了方毅身前，靜靜漂浮著。
而在它飄落襲來的剎那，無數金色鏈條勾勒出無數層疊的空間，瞬間隔絕了這片空間。
那白熾的光芒還來不及波及到這片空間，已然被隔絕而來。
但，方傲雪和敖血，還是隱隱察覺到了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與自己擦肩而過。
那種來自心靈上的悸動，讓他們背脊都濕透了。
仿佛自鬼門關走過了一遭。
這種感覺很奇妙。
明明在他們眼中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但那種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感覺，卻是那么的真實。
比以往的任何大戰都還要真實無數倍。
敖血眼眸深邃，直勾勾的看著方毅，他知道一切必然都是因為方毅。
還有那面銅鏡，突然出現的銅鏡意味著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
“從哪又弄來了一面銅鏡？”
方傲雪同樣看著銅鏡，怔怔出神。
此時，方毅已經睜開了雙眼，額頭也隱隱滲出了細汗，被別剛剛看似波瀾不驚，但實則，也是兇險無比。
空間法則，這就是空間法則！
方毅有些欣喜，他自己甚至都不明白，為何會進入那種奇妙的狀態，還說對空間之道的領悟，他其實并不深，但……
昆侖神鏡！！
他想起了，那老者之前說直接找到了昆侖神鏡，這是什么意思？
可是自己并沒有找到昆侖神鏡啊！
方毅感到有些茫然，不解。
風神夢的出現依舊大地之母的幫襯，同樣讓他意外，尤其是后者，前者也就算了，風神夢前前后后幫過他不少，但大地之母是什么意思？
其實，早在當初冥界遇見大地之母時，對方的善意就讓他感到很意外。
大地神殿的行為讓他一度以為，對方想要奪取自己的水神殿。
但眼下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難道是因為輪回之道？對方已經放棄了五行神殿的可能？
方毅如是想著。
“沒什么，有人嫌多，那我自然不能客氣，不是嘛。”方毅笑著回道，看向那面銅鏡的目光也變得越發璀璨。
若是之前，他或許還不至于如何。
但剛剛的經歷，讓他明白了六大頂尖法則的威能，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了。
正是因為此，他才不遺余力的去奪取對方的銅鏡。
可惜，只搶到了一面。
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