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咸余皺眉,萬分不解:“你說,是什么人要害我姐?”
李禛說:“如果我沒猜錯,就是楚王。
因為史進寶說,他們是牢頭半夜給放了出來的。
除了楚王自己,還有誰有這權限?
他明知道史進寶團伙是溫黃搗毀了的,放出史進寶,必定會對她不利,甚至可能殺了她。”
趙咸余:“可是……為什么呀?我姐又沒礙著我二哥什么。”
李禛:“那必定是他覺得礙著了。”
“哦!我知道了!”趙咸余恍然大悟。
李禛:“知道什么了?”
“他也喜歡月奴。他可能是知道了我姐幫我追月奴的事兒。所以……”
李禛眼神涼下來:“你的心里除了金月奴就沒點兒別的?”
趙咸余:“沒有。”
李禛:“……”
第二天,城防營的人將溫黃送去了開封府。
捕頭問班頭:“怎么著?是她給你們下毒了?”
班頭兒呵呵笑道:“原來是誤會一場!是我們冤枉溫娘子了!”
捕頭給了他一個白眼。
今天的案子,捕快們守在門口,不許百姓靠近。
但凡靠近一丈以內,全都驅趕走。
包括盼弟得弟等親屬,以及趙咸余和他的朋友們,都被攔在外面。
但也有不怕死的,直接過來就往里闖。
昨天被趙咸余打那個不長眼的小捕快,有心在府尹大人面前好好表現,上去就呵斥:“大膽!開封府衙豈能隨便亂闖?不想活了?!”
來者淡淡看了他一眼:“呵!什么時候看開封府審案要殺頭了?我怎么不知道?”
“現在知道也不晚!”小補捕快說:“滾滾滾!長得跟個閹人似的!一把年紀了連根胡子也沒有!”
王德憲笑了一下,用他喊了幾十年的嗓門兒喊道:“陛下駕到!”
屋里,溫黃再次被強行按跪在大堂中央,楚王猛拍一下驚堂木,正要說話,外面就響起了王德憲的喊聲。
楚王一驚,急忙快步走了出去。
居然真的是皇帝來了。
“兒臣見過父皇。”楚王急忙跪下,“父皇,您怎么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呀?”皇帝問他,“自你做了開封府尹,沒做出多大的業績,倒是把祖宗的規矩都給改了?”
楚王一臉不解的樣子:“父皇這是何意?”
皇帝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徑直走過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說:“我正好路過這邊,想起你這個案子來,順便就進來聽一聽。你不用管我。”
楚王咽了一口唾沫,半天說:“是。”
被按跪在地的溫黃費勁地抬起頭了,說:“民女見過陛下!”
皇帝看向按住她的兩個衙役:“怎么著?你們是怕她跑了?”
衙役急忙松了手,怏怏地退下了。
“開始吧!”皇帝說。
楚王走上去,在正大光明牌匾之下坐了,說:“溫氏,昨日你說,你有證據證明,你家的大廚不是兇手,你有什么證據?”
溫黃說:“昨日民女請問大人,那些人是哪天死的?不知大人能否告知?”
“五日之前。”楚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