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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好辦。”程易遠說道,“我回頭給老山打個電話,讓他把易謹的戶口問題結局。”
程易遠想起他女兒和首都那家人有了聯系,就有些頭疼。
她倒是會招惹。
“那人是病秧子,我雖說對他沒意見,但總歸……”
程易遠不想評價,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罷了,她們小兒家的事情,我不便多管。”
“至于她現在的父母那邊……”程易遠動了動手指,“不是什么難事。”
能為了一點拆遷款便做出這等事的人,自然也好打發。
“這些事等我回來解決。”程易遠握了握她的手,拎起自己的行李,“客廳桌子上的盒子等易謹回來就給她。”
“好。”蘇之謠點點頭,“小謹看到你給她留了禮物,應當會很高興。”
程易遠哼笑一聲,“那本就是她自己的東西。”
后者面露疑惑,程易遠沒多解釋,“行了,我先走了。”
蘇之謠送他離開了小區。
臨到晚上,易謹和徐言時才離開海城。
易謹看著眼前的巨大游輪,不由得一哽。
徐言時拉著她往上面走。
“這個游輪很穩,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會讓你暈船。”徐言時認真的對她說。
易謹微微蹙眉,“費錢。”
“不費。”徐言時莞爾,“這是我表哥買的,他自己花的錢,我不過是借來一用罷了。”
聞聲,易謹也不再多說什么。
這游輪天價,徐言時既然敢選擇它來做他們回內陸的船,也就肯定了它的穩定性。
易謹走在上面,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搖晃。
不像上次去海城那樣,晃的她想吐。
一路回到奉城,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房中一片漆黑。
易謹打開燈,剛剛換上鞋,余光就瞥見在客廳的差距上放著的紅棕色長盒。
她神情松懈了一些,抬腳走過去。
上面沒落鎖,只安靜的合著蓋子。
看此長度,易謹心中隱隱有答案,抬手將盒子打開。
里面放著一柄收入鞘中的劍。
劍柄上帶著斑駁的青黑,看上去十分老舊,猶如出土的文物。
她凝眸,視線幾乎落在上面挪不開,手指都帶了些許顫抖,握住那劍鞘。
站直身體,易謹另一只手落在劍柄上。
這是她的劍。
易謹眼底涌現出波濤般的情緒,不停翻滾,又夾雜著些許悵然。
耳邊依稀響起些許劍刃出鞘的微鳴輕顫。
緩緩抽出長劍。
劍身被鐵銹侵襲,如傷痕一樣遍布全身,猶如日薄西山的老人,再不復以前的噌亮。
看著自己昔日的老伙計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易謹眼底不禁浮現滾燙的熱淚。
“看來日后,你還得跟著我。”
沙啞的聲音響起,其中蘊含的意味,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人才能知道。
手指在劍身劃過,易謹抱著它連帶著劍盒回了自己的臥室。
過了千年的東西,哪怕再堅硬也會變得軟薄,她將劍重新放進劍盒之中,把靠著墻面的桌子上的東西清理干凈,然后把它放在桌子上。
做完這些,她坐在桌子前看著那劍許久。
直到外頭泛起些許亮意,她才站起來,把劍盒合上。
她的劍不再是以前的模樣,她也不是。
不過易謹看到這劍,她就會想起昔日的自己,并非她戀舊,也不是對前世還有什么不舍,只是單純的感慨。
以后,應當也不會了。
她今天沒去跑步,洗了一個熱水澡,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易謹她們通過技能大賽初賽的事情很快就在他們專業傳開。
正好的是,大二開始評定獎學金了。
易謹被輔導員喊過去填資料。
按照她大一一整個學期的表現,易謹的平均績點位列前院第一,平時分也位列前茅,國一獎,國勵志獎兩個獎項都穩穩的評給了她。
加一起一萬八千多。
雖然不是多的離譜,但易謹也真正切切的感覺到,學習好給她帶來的便利。
于是,易謹學習的念頭就熱烈了。
她已經把大三上學期的課程結束,下學期應該能學到大四的知識。
燕教授曾經給她說過,她到大三,有一次和國外知名學府交流的機會,易謹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所以她得盡快修滿本科前四年的學分。
燕教授把易謹的論文也做出了指導性的糾正,她按照燕教授修改的部分,重新查閱典籍,自己去實驗室做簡單的實驗證明理論,直到這學期結束前,易謹都在寫自己的論文。
冬至很快就到了。
徐言時穿的厚重,來學校等易謹。
今天外面下雪下的大,遠看草叢上也是白皚皚的一片。
很快,易謹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她雙手交握著,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
徐言時將門打開。
一股寒風吹進來,徐言時直打哆嗦。
好冷。
幸好她進來的快,關上門,也隔絕了寒氣。
徐言時好奇的看向她的手,“阿謹,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過來。”易謹對他說。
徐言時乖順的往她身邊靠了靠。
哪知易謹動作猝不及防,猛然將一個東西塞入了他的后脖頸。
冰涼的感覺頓時在后脖處蔓延,徐言時一顫。
“易謹!”
充斥著火氣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易謹笑倒在他的肩頭。
徐言時將后脖的東西拿出來,已經化了不少,但仍舊晶瑩剔透。
漂亮的眼眸里帶著火光,徐言時報復般的將雪球塞到她的肚子上。
“涼不涼。”徐言時咬牙切齒。
她唇角還勾著笑,明晃晃的,“我可沒占你便宜。”
“小書生,你怎么還摸我的肚子?”
徐言時:……
他瞪大了眼,“是你先鬧我的。”
易謹點點頭,把他手中的雪球拿出來,開窗扔了出去。
“把手給我。”易謹對他說。
徐言時變得十分警覺,“不要。”
易謹抓住他的手。
冰冰涼涼的,跟外頭她剛才握成雪團的溫度差不多。
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涼的易謹一激靈,說道,“你的手可比雪還涼。”
看著她的動作,徐言時頓時熄了火,手收了一下,又被她按回去。
他小聲說,“你生理期快到了。”
要是肚子受了涼,肯定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