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拉倒。”勤奮把男式睡衣收起來，放在女式睡衣上擋住馮赫的視線。
馮赫轉身往外走，他去找連玉要一身，誰稀罕他的。
隔壁趙連玉陪著黃燦燦找到庫房里的霍寧，她正在往籃子里炒花生，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有事兒？”
“寧姐，我想轉到你們學校去，我也想上清北班。”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還能跟連玉玩兒，這里比我家里有意思多了，我不想回去。
霍寧有些意外，“燦燦，進清北班是要考試的，我不能為你破例，而且這么大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先給你父母商量一下。”
“我會跟他們商量，我也可以參加考試，雖然我休學了挺長時間，但我會努力，連城哥都離開學校好幾年再回去都能考到年級二十，我要向他學習。”
霍寧看看趙連玉，你這丫頭……
趙連玉吐吐舌頭，“寧姐，燦燦剛來那天我就跟她說了我大哥的豐功偉績……畢竟，畢竟那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地方，我太高興了嘛，燦燦不是外人……
我覺得燦燦來這里上學也挺好的，我們可以一起上學一起玩，這里離她姥家也挺近的，要是想她爸媽了，還有五一十一寒暑假。”
“你想得還挺遠。”霍寧提著籃子走過去，遞到她面前。
“把這個送到辛其茹那里，如果她明天上午有時間，讓她過來給我幫忙，你知道辛其茹是誰嗎？”
“知道，高興媳婦，可是這樣一來，外面整天圍著你家轉圈圈的那些女人也會給你送菜或者給你幫忙。”
“你和燦燦還有余舟他們，加上辛其茹趙華清，幫忙的夠了，送菜……那就收唄。”
“不是，他們送的菜你也敢吃啊？萬一……”
“連玉，這個世界不患寡而患不均。
去年過年的時候這個村子的貧富差距已經拉開了，現在這個時間段其實是挺危險的，如果我們處理不好和那些人的關系會有很多麻煩。
那些人一半是擁護施碧瓷的，一半是不相信我的，她們對我釋放善意，如果我不接受，當時痛快了，也叫他們恨上了。
咱們的食品公司分公司，建筑公司都在村子里，她們要是使壞雖然咱們也能處理，但很麻煩，勞心傷財，所以她們送來的東西，我得收。
你媽你表嬸，陳姨他們給我送的菜，加上勤奮送回來的，足夠咱們吃。
那些菜嘛悄悄挖個坑埋了不就得了，菜到了我手里我樂意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趙連玉連連點頭，還是寧姐厲害，她就想不到，“我聽說她們都想去食品公司，離家近掙得多，工作又輕松。”
“食品公司不招人了，服裝廠也不要人，她們會退而求其次選擇你表嬸的作坊，咱們正好缺做頭花的人手，明天她們送菜來，我收誰的菜，你表嬸就會找誰。”
趙連玉朝霍寧豎起了大拇指，啥都算你算到了。
胡紅梅幫你淘汰了不想要的工人，你關著門把工人趕到我表嬸那里去。
她這輩子不求太多，只求有寧姐百分之一就行了。
黃燦燦站在旁邊聽她們說話，感覺跟著霍寧能學到好多，她一定要轉學去清北班。
小四從外面蹬蹬蹬的跑進去，抱著霍寧的腿匯報，“寧姐，我剛回家去發現她走了，趙杰說她哭著走的，說還會回來接你，讓他好好照顧你。”
霍寧揉揉小四的腦袋，“你是個香餑餑，她當然舍不得，小四我希望你記住，你有今天，是因為你大哥。
你能活下來，靠你大哥。
你能過上好日子，還是靠你大哥。
你大哥不認他，你就不該認她。
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惦記她，可她早就放下你了，不是每個父母都配當父母，不是每個父母都值得尊重。
你沒有遇到好母親，但你有個好大哥，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以后要聽你大哥的話。
他雖然改了，但施碧瓷還活著呢，萬一再影響他怎么辦？
你得留在你大哥身邊好好看著他，讓他離施碧瓷遠點。
你才有好日子，你大哥也會有好日子。”
“我懂，我都懂，我以后再也不見她了，寧姐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你大哥生氣了，你得去哄哄他，聽說趙杰改了？”
“是啊，他放暑假去食品公司打零工，掙了不少錢呢，過年還給了我二十塊錢讓我買好吃的，趙芳還是那樣子，總是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我感覺她可能要瘋。”
“她跟著施碧瓷時間長了，瘋也正常。
趙杰要是改了，你可以跟他恢復往來，畢竟是你親哥哥。”
“嗯，大哥也這么說，我會繼續觀察他，我現在可是我們家當家的，他們都歸我管。”
“那你真是棒棒噠，對了小四，你和牛牛是同齡人，有共同語言，你多陪陪他，跟他說說話。”
“下午我睡醒了，看到他也醒了，像個話簍子一樣跟他講了半天他也不理我，一直盯著鑰匙扣，那個鑰匙扣上的娃娃是他的爸爸媽媽嗎？”
“嗯……他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他就變得不愛說話，也不愛理人，其實他不是故意的，他生病了。
我們多陪陪他，關心他，他就會好起來，跟你一樣去上學。”
“好，我知道了，寧姐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小四拍著胸脯表態，伸出一根手指頭弱弱的請求。
“如果我表現好，可不可以要個那樣的鑰匙扣，燦燦姐，馮叔叔，勤大哥他們好多人都有。”
“寧姐，我也想要。”連玉連忙附和道。
霍寧小手一揮，“準了！”
“噢——”小四和趙連玉歡天喜地的跑出去，黃燦燦也跟著跑了。
霍寧準備離開，馮赫頂著一頭雪花走進庫房，“你手里還有情侶睡衣嗎？”
“沒有，我就拿了一套。”情侶睡衣這個說法是從哪里出來的，嗯？
馮赫望天嘆氣，剛剛連玉說她媽拿回來的就剩下最后一套，以為霍寧有結果她手里也沒有，勤奮那個狗東西拿睡衣勾引他的秘密，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咋回事兒能跟他說什么？馮赫撒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