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二十一章救兵駕到(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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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救兵駕到(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7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趙裕真個去跪了,皇后反而高興不起來,臉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罰跪容靜秋和罰跪趙裕是兩碼事,容靜秋是兒媳婦,婆母管教兒媳婦天經地義,尤其是新婦,誰也不能說她做得不對。

但是,像趙裕這樣已成親并且還有差事的皇子,哪怕她是中宮嫡母,也不能簡單粗暴地對待,處罰更是要掂量一二才行。

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她是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的,

局面僵住了,好在太子及時趕到。

皇后看到兒子到來,她暗地里松了口氣,雖然依舊板著臉,但臉上的皮膚明顯放松了許多,她坐在宮人搬來的靠背椅上,斜睨了一眼滿頭大汗的兒子,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為了一個趙裕,他這是何必呢?

“天氣已經轉熱了,你急匆匆地趕來是做甚?來人,還不趕緊弄濕巾來給太子擦一擦。”自己的兒子也只有自己心疼,皇后趕緊吩咐道。

容靜秋微側頭看到同樣滿頭大汗的趙裕,突然心里一抽一抽疼得厲害,太子這年紀了還有母親細心呵護疼寵,不過是流個汗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可趙裕呢,比太子年歲小那么多,卻沒有人去心疼他熱不熱冷不冷。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忍不住暗地里伸手指去勾趙裕的手,在他不明地看過來時,她正想握住他的手不讓他難過,哪知他卻突然握緊她的手,以為她忍受不住,還朝她擠了下眼,示意她再忍耐一二。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張開手指與他十指相握,一顆心說不出是甜蜜居多,還是難受居多,總之如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太子沒有去接宮人遞上來的濕巾,而是兩眼立即看向同樣也跪下來的趙裕,他的額頭青筋就是一跳一跳的,忍不住朝皇后吼了一句,“母后,您這是做甚?九弟和九弟妹都做錯了什么?您要這樣懲處他們?”

心里早就意識到不妥的皇后,在兒子這么大聲與她說話時,那本打算借坡下驢的想法瞬間消散,只見她冷著臉道,“他愿意陪他媳婦跪就讓他跪。”

“母后,您這是胡攪蠻纏。”太子趙初實在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想要拉起趙裕,哪知趙裕卻是無法拉動,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九弟,起來。”

趙裕抬頭看向太子,“五哥,我媳婦也不知道哪里讓皇后娘娘不滿了,如今她還跪著,我又怎好讓她一人跪在此處?更何況皇后娘娘也把我給懲處了,嫡母之令,焉敢不從?”

理由冠冕堂皇,皇后聽得怒氣郁結于胸,聽起來好像有多聽她這嫡母的話,其實是要陷她于不義,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小子一向最是焉壞,只可惜自己的兒子始終看不破。

太子正要開口也讓容靜秋起來,哪知這時外面傳來宮娥急匆匆進來稟報的聲音,“娘娘,娘娘,陛下來了……”

這話—出,皇后的神色就是一怔,這個時辰皇帝一般都在御書房召見大臣商議國事,哪里會往后宮跑?這來得蹊蹺啊。

驚疑未定的她不由得看向兒子,只見太子也是一臉的懵,顯然也不知道為什么皇帝會這個時候過來。

容靜秋卻是轉頭看向趙裕,她以為太子就是那個后手,可現在看來,不是這么一回事,畢竟皇帝來得恰到好處,這就不由得不令人懷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趙裕神色依舊,沒有讓人看出什么端倪來。

正在各人互相猜疑之際,就聽到清瀾郡主清脆的聲音自殿外向內傳來,“皇伯父,您可要幫幫清瀾,那物件清瀾喜歡得緊,只好拉您來求皇伯母……”

“你這丫頭有求皇伯父,這小嘴就甜得緊。”

“怎么會?清瀾是真心敬愛皇伯父的……”

兩人有說有笑地自殿外走進來,皇后聽得一頭霧水,什么物件是她舍不得賞賜給清瀾郡主還要皇帝幫忙討要的?想破腦袋她也想不明白。

只是,眼下看到皇帝已經邁步進來了,沒有時間細思,只好趕緊站起來迎上前去,努力裝出笑盈盈的樣子給皇帝請安,“陛下怎么來了?”

“皇后請起。”皇帝一向很給皇后面子,畢竟皇后做事有分寸,不管心里怎么想,大面上是沒有可指摘之處的。

皇后笑著起身,正要與清瀾郡主說幾句,哪知這丫頭突然咋呼一句,“九哥哥,三妹妹,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邊說還邊奔去容靜秋的身邊,兩眼不可置信地拉著容靜秋的手,小臉上滿是急切,暗地里朝容靜秋眨了眨眼。

容靜秋的心更定了下來,接收到小姐妹的暗示,她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來,雖然不愛扮演小白花,但關鍵時候這個卻是很好用,譬如現在。

該死,皇后心叫一聲不好,她怎么忘記了這兩人是手帕交來著,怪不得皇帝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原來是清瀾這小賤人引他來的,她心里暗恨之際,就聽到容靜秋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道,“不知道說錯了什么話讓娘娘不高興了,娘娘就讓我……跪在這里反思己過,中宮之令,莫敢不從?”

這話半真半假,她沒有將皇后試圖拉攏馬家的話說出來,這事非同小可,很可能牽連到太子,這樣就會連累到容靜季,這不是她樂見的場面。

趙裕卻是苦笑道,“母后之令,莫敢不從。”

清瀾郡主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趙裕這是鸚鵡學舌嗎?如果是趙裕一人在此罰跪,她才不管,但如今受累的卻是她的好姐妹,她就不能坐視不理。

她立即轉頭看向皇后,“皇伯母,能不能看在清瀾的面子上饒了九哥哥和三妹妹?這雖說入夏了,但地面還是冷得很,再說三妹妹成親也有月余了,這萬一懷上了身孕,豈不是要一尸兩命?”說到最后,她還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冷顫。

容靜秋當即睜大眼睛,不是,這編瞎說能不能不這么扯?還懷孕呢?她懷個毛線啊?

趙裕適時地表現出一臉著急來,還伸手去扶容靜秋,聲音雖小但卻能讓眾人聽聞,“還好中?有沒有覺得哪里不適?今兒個起來你就說不舒服,我還想讓太醫來請個平安脈,偏你還不讓,怕是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辰……”

這話一出,皇后當即面無血色,她兩眼狠狠地盯著趙裕,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容靜秋這樣子也不像是有孕,她自信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可是奈不住他們在胡扯。

太子卻是下意識地朝容靜秋的肚子看了兩眼,顯然是信了這套說辭,畢竟有人剛成親就懷上了孩子也不出奇,再想到容靜季,他的臉上平靜不了,正要開口讓趙裕扶容靜秋起來,就聽到皇帝怒吼一句。

“趙裕,還不趕快把你媳婦扶起來。”

得了這句圣旨,趙裕不敢耽擱,趕緊起身,然后小心的把容靜秋給攙扶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跪得久了,容靜秋的小腿早已發麻沒有知覺,剛一起來雙腿就軟軟地似要倒下來,清瀾郡主趕緊伸手想要環住容靜秋的腰,哪知道卻被趙裕給搶了先。

清瀾郡主顧不上對趙裕的忌憚,瞪了他一眼。

趙裕直接宣示主權地回她一眼,他的媳婦他會照顧,不用她代勞。

兩人暗地里眼睛滿是噼里啪啦的火星。

這會兒,顧不上這些的容靜秋已是完全倒在趙裕的懷里,由他支撐著勉強站了起來,而且她還勉強地朝趙裕笑了笑,用嘴型說,“我沒事。”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皇帝也不例外,容靜秋在他的眼里到底是個孩子,并且這孩子還毫無怨言一臉平和,甚至還怕自己的丈夫擔心,這樣皇帝的天秤徹底偏斜了。

只見他轉頭朝身邊的內侍道,“還不趕緊請太醫來診治,趙裕,扶你媳婦先坐下,別傻站著。”

趙裕趕緊應聲“是”,然后這才一把抱起容靜秋,放她坐到剛才皇后坐的位置上,這舉動其實屬僭越之舉,但此時誰也不敢說這倆個字。

“謝父皇,臣媳沒事,請恕臣媳……不能起身行……”容靜秋一臉感激地向皇帝道謝。

“坐著吧。”皇帝打斷她的話,明明虛弱還要逞強說話,這孩子的倔強令皇帝看向皇后的眼神滿是指責。

皇后有苦說不出來,只恨容靜秋慣會演戲,而男人一個個都是眼瞎的,看不出來她是故意這樣姿態說話的嗎?

不行,她不能由他們帶到溝里,于是她主動朝皇帝行禮道,“陛下,此事是臣妾處置不當,但臣妾身為一國之母,同時又是婆母,這管教新婦的權力總是有的吧?”

“沒人說你沒這權利。”皇帝冷眼看她,皇后有什么樣的小把戲,他都一清二楚。

這女人心思狹窄,但偏要做出大方寬容的樣子來,愛做這模樣就做,他從來不去多管,畢竟維持表面和諧讓人看到皇家一團和氣的樣子,是他樂見的場面,哪怕心里清楚這都是虛假的。

尤其是在對待趙裕的問題上,皇后這么多年表面大度內里小心眼地對待趙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大多時候睜只眼閉只眼,畢竟趙裕這個兒子,他自己的觀感就復雜不已。

只是沒想到皇后這份小心眼最終還是用在了趙裕的妻室身上,這就是遷怒了。

皇后看到皇帝那冷冷的樣子,心里突然涼了半截。

果然,隨后皇帝就又再道,“這管教新婦和糟踐人是兩碼事,孩子不好可以慢慢教慢慢引導,況且朕也沒看出她哪里做得不好?皇后,看看你這尖酸刻薄的樣子,不但有失嫡母風范,更不像一國之母所為之事。”

當了半輩子皇后了,不管受不受寵,她從來沒有在皇帝的嘴里得到過如此的評價,皇后覺得此刻自己委屈得要命,不就是罰容靜秋跪了那么點時辰嗎?又不會死人,身為她枕邊人的皇帝有必要說得那么絕情嗎?

“昔日你初初入宮母儀天下時,可有人跳出來這樣糟踐你?太后何時沒有給足你臉面?”

皇后心里更加叫屈,皇帝的生母是先皇元后,很早就去世了,如今的太后就算想管,她也得有那個膽子才行,畢竟誰不知道誰的底細。

太子看到母親這副模樣,心里到底不舍,于是趕緊道,“父皇息怒,母后沒有那個意思,指不定是哪個奴才傳錯了令,這才有了誤會。”

皇后心懷安慰地看向兒子,關鍵時刻還是兒子靠得住。

容靜秋卻是暗暗地看了趙裕一眼,太子終究是皇后的兒子,哥倆關系再好,他也不可能真的會他們夫妻出頭討公道,只會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輩子在這個問題上看不真切,總以為太子對趙裕好到沒邊了,現在看來,這份好是要打折扣的,就算是涉及到趙裕本身的事情,太子也還是會這么處理。

儲君開口了,皇帝還是會給太子兩分顏面,“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這事朕就不追究了,望皇后好生反思己過。”然后又看向一臉蒼白的容靜秋,“九皇子妃可休養三月好生調理身體,此間不用進宮請安。”

免了容靜秋三個月的請安,容靜秋心里有點可惜,皇后只得到幾句不痛不癢的申斥,說到底還是生了個好兒子,不過能不過來請安終歸是好事,短期內,她也不太想看到皇后這副嘴臉。

正要起身謝恩,就看到皇帝擺擺手示意她免了。

一旁的趙裕只好代為謝恩。

太醫來得很是及時,得了皇令的他沒有遲疑,趕緊上前去跪著給容靜秋請了平安脈,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沒有懷孕,不過略有些受寒,吃上兩劑藥便可,隨后還給了趙裕兩支化淤膏,只要在膝蓋上多揉幾下就會沒事。

皇后一直緊繃的弦,在聽到容靜秋并未有孕時這才松了下來,哪怕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也擔心他們會在這上面玩花樣,好在這結果并不算糟。

清瀾郡主半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嘴硬道,“我那只是猜測,皇伯母不會怪罪清瀾一時情急吧?”

“怎么會?”皇后笑得大度地道,心里已是將清瀾郡主詛咒了一遍又一遍,都是這小賤人帶來的禍事。

清瀾郡主才不管皇后如何想,只是依舊笑嘻嘻的。

容靜秋回去皇子所時是在破天荒坐了轎輦的,這是皇帝特意給的恩典,清瀾郡主也趁機蹭了回轎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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