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四十三章 以牙還牙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言情>> 凰妃之一品嫡香 >>凰妃之一品嫡香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百四十三章 以牙還牙

第三百四十三章 以牙還牙


更新時間:2021年04月17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正哭得起勁的小姑娘聽到這陌生的聲音,嚇得趕緊抬頭,先是看了眼容靜秋,然后又看了看周圍,顯然是看看周圍還有什么人在看她出丑。

容靜秋看著她一副小獸謹慎的樣子,頓時笑道,“別看了,這附近只有我……”

“九嬸。”小姑娘開口喚了聲。

容靜秋從容地應了聲,然后把手中的帕子往前遞了遞,“擦擦臉上的淚水,真讓人看到了不好。”

就這一句關懷的話,惹得小姑娘再度哭了出來。

容靜秋輕嘆一聲,上前輕攬著她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小姑娘順勢地靠在她懷里,抽噎道,“九嬸,我母妃才去世多久,我父王就娶了新人,娶了新人也就罷了,她們卻是欺人太甚,有什么臉面以我外祖家自居?我外祖家又不是死絕了,何時輪到她們耀舞揚威……”

一席話,容靜秋聽懂了,肯定是嚴家的人說了什么話讓本來就敏感的小姑娘發作了,所以鬧了一通就跑了出來躲到角落里哭泣。

說到底還是嚴家人行事不謹慎,仗著自家比甘家有權勢,就不把甘家看在眼里,非但如此,還“欺負”到甘氏留下的女兒身上。

“明知道她們不值,為何還要難過哭泣?”她輕聲安撫小姑娘的情緒,“你母妃在天之靈看到你難過,她也會難過的……”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難過地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我母妃了,尤其最近府里為了迎娶新人進門,把我母妃存在的很多痕跡都抹去了,九嬸,只有你還記著我母妃,她們通通都忘了……”

其實這大千歲府上的大郡主跟容靜秋也就相差個幾歲的年齡,所以在溝通上并沒有什么障礙,很容易就能理解她的話,不用猜,肯定是她那些個年長的妯娌自以為是地說了些勸說繼女要聽話的話,這觸動了大郡主的心事,讓她越發懷念死去的生母,自然更為抵觸繼母的入門。

“你是你父王的孩子,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她道,“皇家郡主只需要挺直腰桿,別人就欺負不到你頭上……”

“像清瀾姑姑?”

容靜秋頓了頓,似乎脾氣火爆的清瀾郡主是個反面教材,不過有時候這火爆脾氣自有其好處,尤其是失去生母扶持的小姑娘,若是自己不立起來,只怕日后也只會養成懦弱的性格,于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對。”

大郡主還噙著一抹淚水的眼睛突然一亮,也跟著重重點頭,“九嬸嬸,我明白了。”

從稱呼上就能聽出她對容靜秋的態度轉變了,顯得親昵了許多。

“原來你躲到這里來,讓我好找。”

聽到清瀾郡主的聲音,容靜秋與大郡主二人都急忙朝她看去。

清瀾郡主上前伸手揉了揉比自己矮了個頭的大郡主的頭頂,直接把自己用慣了的馬鞭塞到她的手里,“跑出來哭,丟死個人了,以后看誰不順眼直接上鞭子抽她,別人問起來,就說是清瀾姑姑發的話,讓她找清瀾姑姑算賬。”

這根馬鞭也是有來歷的,那可是圣人賞賜的,而且清瀾郡主一直時常掛在手上,少有人不認識,只要一亮出去,就能聯想到清瀾郡主。

“清瀾姑姑?”

“等這婚禮過了,我就教你如何使用這鞭子。”

大郡主看了看清瀾郡主的表情,抿了抿唇,很快就握緊手中的馬鞭,她也得使人害怕她,不然怕是會被人欺負死。

容靜秋看著堂姑侄二人這番對話,并沒有加以阻止,一力降十會,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再說這番話也就清瀾郡主能說,她若是說了,估計大千歲這個當爹的會第一個找她算帳,覺得她帶壞了他家閨女。

看大千歲與甘氏教育女兒的方向,就知道是朝文靜的淑女的方向培養的,那可是與清瀾郡主的形象背道而馳的。

趁個空隙,她這才問清瀾郡主,“你怎么尋了過來?”

清瀾郡主看了眼握著馬鞭正一臉好奇琢磨的堂侄女顧不上看這里,這才小聲道,“我母妃不放心,著我出來尋尋小丫頭,正好我也想躲懶,不想理睬嚴家那群婦人。”說到這里,鼻子還哼了一下頗為不屑。

容靜秋瞄了眼大郡主正拿著馬鞭甩向假山石,明顯在練習使用的力度,遂捅了捅自家小姐妹的腰際,“你可得悠著點,別真把小姑娘給帶壞了……”

清瀾郡主不滿地瞥了眼容靜秋,“什么叫帶壞了?”

容靜秋一副你少來的意思,別裝做聽不懂她說的話,萬事得有個度,真過了這個度那就要壞事的。

清瀾郡主摸了摸鼻子,“我有分寸。”

容靜秋見狀,這才沒再說什么,見到大郡主的奶娘帶著一群丫頭婆子找了過來,她也不躲懶了,直接就與清瀾郡主帶著大郡主回去了。

大郡主的奶娘眼眶還是紅腫的,湊到容靜秋的面前一個勁兒的道謝,顯然找這小主子找了半天,那是擔驚受怕得厲害。

“以后好生侍候你家小主子便是,這府里是換了女主人,但男主人還是那個。”

聽到容靜秋這話,大郡主的奶娘愣了愣,沒有人敢說這樣的話,最近府里的人都想著如何巴結新王妃,就算不去巴結,想得更多的是明哲保身,畢竟王妃早已仙去了。

如今這九皇子妃是給她指一條新路嗎?

不過這話有挑撥的嫌疑,可她不敢直接表達出來,眼神閃爍了一下,其實這話是沒有錯的,大千歲對幾個女兒都頗為寵愛,尤其是這長女,平日見到連嚴肅的表情都和藹了起來。

投靠大千歲就會得罪新王妃,但是,不管她怎么做,新王妃只怕也不會看她順眼,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就向大千歲稟告大郡主遇到的難事?反正父親還是那個父親,這個是不會變的,至于會不會有了后母就有后父,在她看來,這事發生在大千歲的身上微乎其微。

就算真有這么轉變的一天,但也得等新王妃生下孩子才能徹底把男人的心給籠絡了去,但有這個時間差,自家小主子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早點出閣也就完事了,畢竟婚事在王妃在世時就訂好了的。

頓時心里清明一片,她知道怎么做才能保住小主子的利益了。

容靜秋看了她一眼,就知道這個下人思想斗爭了好一番,但顯然是想明白了,她這才莞爾一笑。

她希望甘氏留下的女兒能過得好,也不枉上輩子跟她相交一場,況且大千歲與甘氏是有真感情的,只怕嚴意柳一時之間想要完全取代舊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尤其是活人與死人爭,那是無論如何都爭不贏的。

回到去時,宴席早已開席了,容靜秋輕拍了下大郡主的手,這才放她隨她奶娘到另一邊的席上,與清瀾郡主說了幾句私密話,也這才端起皇家兒媳的架子當一個好妯娌,開始招待客人。

四王妃吳氏趁機拉她到一邊去,“剛去了哪里?我們幾個找你找了個半天。”

聽出這試探意味的話,顯然是看到她與大郡主一塊進來產生的聯想,于是道,“這屋里悶得慌,四嫂是知道我的,我這不爭氣的身子骨才剛好了些,受不住,遂到外面透了透氣,沒想到遇到了大丫頭,小姑娘心里不得勁,我這當嬸子的怎好撇下她獨自回來,萬一真想不開那就糟了,四嫂,你說是不是?”

至于什么不得勁,該明白的人都明白,吳氏也沒有裝聽不明白,嘆氣道,“小姑娘敏感,倒是情有可原,就這嚴家,嘖嘖。”

雖然沒說什么,但同樣該明白的都明白了。

兩人說話也沒有完全避開人,自然有人聽了去,這種繼母糟踐繼女的戲碼最是有人關注,遂在席上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尤其是嚴家這作派眾人都看在眼里,再一對比憋屈的甘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遂流言就像滾雪球時越滾越大,嚴家受到不少人指責,說她們鵲巢鳩占,甘氏這才死了多久,就不把前人看在眼里云云。

等到嚴家送嫁的婦人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那都不知道演繹出多少個版本了,想要追溯源頭都難,更何況她們更多的精力都在辟謠上,說她們家沒有這意思,那都是瞎編的。

最后嚴家婦人還是頂著壓力,把甘家奉為上座,這才讓一群貴婦人稍稍閉了嘴,但流言這種東西除非出現新的熱點,要不然想要杜絕只怕就難了。

大郡主看到外祖家坐在上座,這心里才舒服了些許,不過還是恨極了這嚴家人,無論她們誰人上前向她示好,她都不答理,而且還甩著新得到的馬鞭,這讓嚴家人不由得暗暗頭皮發麻,之前一句委屈話都受不得的小姑娘似乎變了個人。

兩個年紀小的也緊緊地跟在大姐姐的身邊,顯然姐妹仨成了統一陣線,一致對外。

這邊事情的發展傳到了還在新房的嚴意柳的耳里,她當即氣得眼珠子發紅,握緊自己的拳頭,氣憤地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喜娘不敢勸,忙朝嚴意柳的奶娘看了一眼,示意她上前去安撫新娘子的情緒。

那奶娘湊上前與嚴意柳耳語了幾句,這才堪堪地止住了嚴意柳的火氣,來日方長,以后她總有機會收拾那幾個討人厭的繼女,等著瞧。

反正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這幾個臭丫頭,如今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教訓她們,她們就不知道何謂天高地厚?

等這場風波過去了,這婚宴也到了尾聲,容靜秋陪著送走了好幾撥客人,然后看到馮得保找來,她忙上前問道,“可是殿下喝醉了?”

馮得保一聽還有什么不懂的,遂裝出一臉的急相,“皇子妃,您快去看看,殿下醉得厲害。”

容靜秋這才與那幾個年長的妯娌打了個招呼,不待她們回應,就隨馮得保趕去看趙裕了。

二王妃路氏冷臉看了看,得,這又是個偷懶的主。

三王妃鄒氏笑瞇瞇地嘆了一句,“年輕就是好啊,二嫂,你說是不是?”

路氏沒有回應這話,倒是四王妃吳氏笑著道,“三嫂,我們也得多體諒年輕人才是,畢竟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鄒氏撫了撫鬢邊長了幾根白發的秀發,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一轉眼就老了。

一旁的六皇子妃衛氏見狀,沒有參與她們的話題,而是看到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朝三個妯娌打了個招呼,也施施然地走人了。

“這就是個不通人情的主。”路氏吐槽了一句,若問她最不喜歡的妯娌是哪個,肯定輪不到容靜秋,得是平日里不起眼低調的衛氏。

鄒氏瞥了眼,“跟她計較這些做甚?反倒氣壞了自己。”反正這人跟她們說不到一塊去,比賀氏和容靜秋還難相處。

坐在馬車里,容靜秋把提前熬好的醒酒湯灌了趙裕好幾碗,趙裕的酒勁這才堪堪過去了,不過仍舊有些臉紅地挨著她,雙手抱緊她。

容靜秋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還以為你是裝醉呢,原來是真喝醉了。”

趙裕靠著她閉著眼睛道,“這場合得替人擋酒,哪能輕易做假?”

容靜秋聽明白了,最近與大千歲有諸多摩擦,正好借這場合表明兄弟之間沒有嫌隙,所以這酒就得喝,半點假也不能做。

兩人絮叨了些瑣事,趙裕聽了容靜秋說起那個大侄女的事情,遂道,“反正與嚴家的關系好不了,怎么說都行。”意思就是不怕得罪人,還事還有他擔著。

容靜秋也是這個意思,更何況之前是嚴家先挑事的,所以她這只是以牙還牙而已,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只是沒想到后續來得這么快,翌日,趙裕也醉酒為由在府里歇著,陪著“身體不適”的容靜秋消磨這夏日時光時,就聽到了大千歲昨日連新房都未入的消息,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容靜秋更是忘了手里的筆,由著那一滴墨滴到紙上。

看到這滴墨水,她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搶救,結果自然是徒勞無功,只能扯一張新紙重新書寫。

“看來這嚴氏是丟人了。”她搖了搖頭道。

趙裕半點也不同情,“自找的后果。”


上一章  |  凰妃之一品嫡香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