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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婆媳反目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16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棗花沒有猜錯,南陽侯夫妻為兒子的通房吩咐熬藥,確實是欒景和馮氏又吵了起來。

起因是這樣的。

上午的時候,全家上下談論紛紛,看門的告訴掃地,掃地的知會庫房的,就這樣傳開來。

馮氏在房里滿心不快,玉葉、勤苗也撇嘴:“都在說二奶奶被護國公府接走,二奶奶的體面到底與家里其它人不同。”

一個“其它”讓馮氏憑空噎住,誰是其它?和二奶奶相比的,只有大奶奶,就是她自己。

她抱著茶碗一口一口的喝著,指望借此能順氣,就見到房外走來一個飄飄忽忽的人兒,仿佛風一吹就跑,哈口氣就倒。

馮氏本來只是郁悶生出的不快,見到這個人以后,真的氣郁于心,這個不是別人,馮氏臉面前的急癥眼中釘,春紅。

春紅的意圖不難明白,家里有兩個奶奶,馮氏有個天生的對頭在,春紅這是想就中取利。

就中取利至少有兩個方式,一種就是兩邊都說好話,往東屋里說東屋里好,西屋東西個個不香,等到西屋的時候,又把東屋說的一文不值。

另一種就是反過來說,站在東屋說處處沒眼看,西屋里那個好啊,簡直絕世好山水。等到西屋的時候,又把東屋說的像美玉出世。

東屋西屋主人都恨,可是想到自己的對頭不是春紅,也就忍一忍春紅,不和她爭斗。

春紅用的就是第二種方式,她面對馮氏夸祁氏,面對祁氏時就說大奶奶的出身好嫁妝多,娘家離的又近。

清河侯府總有或多或少的教導,與姬妾生閑氣,還不如和貓兒打架,馮氏自顧身份本不會在乎春紅,但是和婆婆斗上氣,又與欒景磕磕絆絆的不和,春紅是那現成的靶子。

見到春紅進來請安,馮氏正眼也不看她,對于春紅的方式,就是冷落你冷淡你,眼里看似沒有你,但是一定收拾你。

馮氏不說話,玉葉、勤苗兩個一唱一和:“喲,這請安的是誰啊,這不是病的好不了的春紅大姑娘嗎?”

“玉葉你說錯了,她雖病的很,卻還沒掙到一個姑娘的名份。”勤苗掩口笑。

春紅只要來就不是白來的,她不理兩個丫頭,徑直向馮氏堆出笑臉,看著馮氏犯起膈應,渾身上下正不痛快,春紅的話直扎心窩。

她的原話是這樣的:“二奶奶去了高枝,大奶奶也就快了,家里人都說二奶奶又大方又得體,想來她到護國公府里說句話兒,接大奶奶的馬車也就要來,這是高興事兒,我特來說一聲兒,大奶奶先更衣到時候上車就走倒也便利。”

馮氏聽完無法再忍,一個巴掌打過去,罵道:“我素日不與你們一般見識,助長的你們一里一里的上來,今兒認識認識我,我是誰,你又是誰,別說二奶奶,就是再來三奶奶四奶奶,我也是獨一份兒的奶奶,你指望抱住二奶奶大腿就敢來蔑視我,仔細你的皮!”

風吹就倒的春紅撲通摔倒,雙眸緊閉不再動彈,玉葉啐她,說春紅裝死,勤苗也裝看不見,還讓小丫頭們不要理:“天熱地上卻冰冷,自己不保養要睡冷地上,由著她去,鬧夠了也就不鬧。”

兩個陪嫁丫頭甚至慫恿馮氏去園子里逛逛,不要為春紅這樣的奴幾生氣,和她生氣哪里值得,春紅禁不住,反而折她的福分,馮氏氣惱上頭,真的一昂脖子走了,往園子里好玩的地方散心。

她們走的不揣心事,留下來的媽媽和小丫頭們慌了手腳,馮氏可以不管,她們不能不管,馮氏還在房里不讓人管春紅,這房里的人沒有責任,可是馮氏去園子里,這房里的人要是裝看不見,春紅病情加重或者妨礙性命,這房里的人要擔責任。

七手八腳的扶起春紅,春紅扶著額頭說暈,倒不吐血也不見真的暈死過去,就是一聲聲的哀嚎她不痛快她打骨子里難過,讓人這就回侯夫人,這就去找世子。

南陽侯夫人正上演著高興,貼身的丫頭們、心腹的媽媽們,聞訊后齊齊跑來恭喜,都說別看二奶奶文靜省事,一有動靜就是大招數,護國公府又接她了,那可是個熱門府第,皇上在諸皇親眼里,第一個看重的就是公主,第二個就是國公,第三個跑不了的只有云世子。

南陽侯夫人自覺得最近對祁氏不錯,心安理得享受著恭維,暗暗盤算著護國公世子夫人年青是否想得起來,不管她和祁氏閨中親密還僅是新集同鄉,既然接祁氏做客,應該給祁氏婆家的長輩一些禮物,也讓公婆們看著護國公府顏面更好的照顧祁氏。

這樣自己就好去還禮,一里一里的和護國公府走動往來。

這位今天沒打算厚著面皮說恐怕媳婦不懂事體,當婆婆也去做客,就是她考慮再三,自己占住長輩身份,以后要在護國公世子夫人面前當長輩,事先不能掉體面。

不管升官發財有沒有,說一說的時候就可以快樂無邊,南陽侯夫人覺得神清氣爽之時,慌慌張張的婆子進來,說一聲春紅暈倒,只有出氣試不出進氣。

南陽侯夫人瞬間夢醒,不高興的道:“上回也說要死要活,這些天都請醫生用藥,今兒這是怎么了,大熱天的只是折騰人。”

她的心情只想為燕燕出門高興,哪有功夫為馮氏和春紅費神,只道:“請醫生來,倒不必尋世子,侯爺為世子尋仕途,世子也許又在黃老大人家里陪坐,一個丫頭病了,犯不著尋他。”

等到婆子出去,又把馮氏說上幾句:“二奶奶冷冷清清的過日子,一般兒高高興興的,她房里何曾出過事情,世子一回來就在大奶奶房里,她那個正房愈發的出鬼。”

說完,就又和貼身丫頭們笑說著二奶奶這一去做客,不知道幾更天回來。

下半天,南陽侯夫人就推敲護國公府有沒有她的禮物,直到傍晚春紅吐出一口血,這個朝代對于身體發膚看的很重,認為少年吐血不及時治療恐怕留下大病根,侯夫人不得不過問,請醫生來看,原來春紅是暈厥時咬傷舌頭,不是內臟出血,虛驚一場過后,已經過問的侯夫人索性問個明白,今天這場是非到底是怎么一個過程。

南陽侯夫人不喜歡馮氏,但是在祁氏被公主府接走以前,馮氏出身能帶給兒子更多的好處,所以玉葉截胡祁氏的洞房,南陽侯夫人裝看不見,而且第二天也裝著忘記驗元紅,其實娶媳大事情,當婆婆又不是忽然犯傻,怎么可能忘記媳婦清白要緊。

而洞房被截胡這件事情上,看得出來祁氏確實省事,她不聞不問也不委屈不鬧騰,請安的時候她來了,婆婆冷淡她,祁氏就回房自己過日子。

當婆婆的知道祁氏手里有錢,兩萬多聘禮呢,祁家再勒索女兒,也得給個幾千兩吧,祁氏花錢買自己的飲食,南陽侯夫人覺得自家的錢花在自家,第一應該,第二祁氏確實懂事,她默默經營自己在婆家的聲望,從沒有抱怨過。

不管南陽侯夫人起初有多冷淡,在公主府接祁氏以前,她已經先入為主的有了祁氏懂事省事比馮氏強的想法,但是公主府上不接祁氏的話,媳婦們里終究以馮氏為主,祁氏沒有能為世子走仕途出力的娘家,還不在京里,清河侯卻是南陽侯青梅竹馬的好友。

可祁氏進門不過三個月,搖身一變氣勢迫人,公主府、衛王府理王府都認她這個人,她的娘家堂兄弟更是爭氣,三年一科不知多少人失意而歸,偏偏祁氏的嫡親堂兄弟高高的中了。

走父蔭的并非都沒有能耐,欒景這種準備走父蔭的,他實實沒有能耐。

科舉二甲金光閃閃的照耀南陽侯夫妻,讓他們看到金光里簇擁的人兒,正是祁氏。

南陽侯夫人內心的那桿秤徹底傾斜,在兩個媳婦里當以祁氏為主,看著往春紅房里送去藥,侯夫人決定管管兒子房中事情,給馮氏一些敲打。

先淡淡問道:“這房里如今幾個人?”

馮氏一聽這聲氣兒就不對,你兒子房里有幾個人,你自己難道不知道,自己也就進門一年多,而且留人去人的必須要回當家人,你就一個兒子,又不是十個八個記不清。

鬧別扭的馮氏遲疑一下,玉葉搶了話,回答出來。

南陽侯夫人斜眼瞄她:“你是誰?”

玉葉羞愧難當,明白侯夫人當眾給她沒臉,她自從進這個家,在馮氏的陪嫁里,往侯夫人面前去的次數最多,前天還去回過話,怎么可以有今天就不認識自己。

馮氏趕快接上話:“這是我的陪嫁名叫玉葉。”

南陽侯夫人哦上一聲,若有所思的自語:“玉葉,哦......”聽到馮氏提心吊膽時,又問道:“今兒誰當值?”

馮氏以為考她,就回答出來,南陽侯夫人吩咐:“到我這里來。”四個婆子和八個小丫頭進來跪下,南陽侯夫人面色平靜:“說吧,春紅病沒好為什么起床出房門,又為什么忽然病重,你們要是回答不清楚,這個家里也不必呆了。”

馮氏滿心里惱怒上來,現在知道當婆婆的責問來了,擺明要找自己事情。

婆子和小丫頭們一一的回過,把玉葉、勤苗和春紅說的話都回出來,春紅晚上是怎么暈的,她要茶要水的不消停,玉葉看不下去,說哪里跑出這樣一位主人,到春紅床前罵了幾句,換成前幾天世子不在家,春紅很能忍耐,今天春紅沒忍,她眼睛一閉往后就倒,然后面上猛的一痛,睜眼吐出一口血。玉葉又罵春紅咬破舌頭訛人,春紅往枕頭上一倒,掐人中就見擠巴眼,就是不睜開,婆子們還是怕擔責任,就回給侯夫人。

南陽侯夫人面色難看,這怎么聽也像是春紅訛人,可是玉葉更加可恨,和生病的人不必計較,橫豎又不是你玉葉侍候春紅要茶要水。

見到玉葉縮著肩頭在馮氏身后,南陽侯夫人冷聲道:“跪下!你還等著我指名不成?”

玉葉沒有辦法,出列跪下來,南陽侯夫人刀一般的眼光刮著她的鼻子眼睛,罵道:“狐媚下作的東西,當你們干的事情我不知道呢,既然鬼鬼祟祟的敢做,就應該平時小心,她一個生病的人,不問你要吃不問你要喝,你反去罵她,是逼人去死嗎!”

馮氏承受不住這話,陪嫁狐媚下作,那她又是什么樣的品格呢?

她哭道:“母親要是知道丫頭做下什么,直接拉出去賣了便是,若是沒有,道聽途說的不能算她身上,她總是我的陪嫁丫頭。”

南陽侯夫人轉向她冷笑:“我們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家里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你還有兄嫂,你母親發作丫頭的時候,你嫂嫂也是這樣回話?”

馮氏站起來,心里的委屈開始止不住:“母親說話自然句句都對,只是我年青不明白,所以請母親教我。”

南陽侯夫人鄙夷:“我教不了你!我只有一句話你聽著,我就一個兒子,侍候的爺們好,這房里個個都是有功之臣,山石根下凍壞了他,我一個一個的和你們拼命!”

她板起臉又怒視玉葉:“這個公道我定然主持,否則我這婆婆也被你們踩下來!家里還有公婆在,怎么就敢肆意妄為的打公婆臉面!不要臉的東西,虧你敢做出來,來人,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拖出二門,給她二十板子長些眼力!”

馮氏氣得渾身顫抖,要是罵丫頭呢,犯不著帶出婆婆的字樣來,要是罵媳婦呢,又何必拿丫頭說事。

這是個驕傲的媳婦,這幾天里好幾回能與欒景和好,可是欒景沒頭沒腦湊上來時,馮氏打算借著春紅這事件拿下丈夫,繼續推開他,給他冷臉白眼看。

東風不被西風欺,這心思貫穿馮氏心頭,直到此時還拿著勁兒在那里,馮氏走上幾步把玉葉護住,向著來拿玉葉的人大罵:“我在這里誰敢動她!”

向著婆婆大哭:“橫豎您老人家不止一個媳婦,既看我不順眼睛,拿根繩子來掐死我也罷,只求把我的尸體送回我家去,別胡亂扔到亂墳崗就成。”

南陽侯夫人怒極反笑,用力一拍手邊案幾:“喊世子回來!我問問他哪家的媳婦敢這么和婆婆說話!厲害的我不敢惹,我自家的兒子打也打得罵了罵得,他也不敢給我氣受!”

一迭連聲的喊著世子回來,南陽侯這個時候進門,見到家人小子亂跑一氣,像是家宅大亂,南陽侯揪住最近一個給了一腳,等到問明白婆媳動怒,南陽侯帶著疲累過來,也是相當煩躁。

欒景回來以后,見到母親氣的面色鐵青,昨天走時還有好氣色的春紅又變得奄奄一息,腦子一熱向著馮氏就躥,要不是馮氏的陪嫁們聽到動靜都趕來,又死命護主,小夫妻早就動上手。

南陽侯按壓下妻子,罵了兒子,順便指桑罵槐的責備馮氏,和婆婆對嘴馮氏有理也就沒理,何況她今天不算占理,而且有這想法的是公公。

南陽侯夫妻格外給春紅恩典,吩咐給春紅熬藥,等到春紅喝上幾口,夫妻們轉回房中。

吃一碗茶水消消余怒,南陽侯問起祁氏做客的事情,南陽侯夫人有了得色,不知道內情的人只怕以為燕燕是侯夫人相中的親事。

“還沒有回來,我想又要留到涼快才回,護國公府接她,二更回也使得,三更未免晚了些,我再打發人去接。剛剛鬧這么一出子,我怕影響祁氏高興,讓二門婆子告訴她直接回房,不必再來請安。”

夫妻說著燕燕,不久前的焦頭爛額慢慢痊愈,就準備睡下來,上夜的管家來回話,讓二奶奶回來,又把云展讓帶的話回一遍,南陽侯夫妻愈發不肯驚動燕燕,都說讓她歇息也罷。

夫妻這就準備睡了,帶著歡歡喜喜的,然后院子里冒出姑奶奶的一大聲哭腔,南陽侯夫妻急急起身,一個差點往前撲地,一個差點滑坐地面。

穩住身子后,夫妻大受驚嚇的奪門而出:“誰被拿了,紅口白牙的不能咒人。”

姑太太往地上一坐,痛哭道:“哥哥你得幫幫我,你妹夫被陸娟娘小賤人弄丟官職,整天在家里像斗財的雞,我勸他出去逛他不肯,就讓得昌一個人去逛,沒想到唱個曲子也能被拿,哥哥你得幫幫我啊,我的命好苦啊,”

南陽侯夫人也軟倒在地,原來不與自己兒子相干,也是,世子今天在家......咦,等等!要不是春紅又要死要活,世子今晚和馬得昌在一起......南陽侯夫人忽然有了力氣,看著姑太太的神情陰陽怪氣,公公花費力氣尋個中舉的女婿,科舉二字讓南陽侯府人人仰望,結果呢,這女婿的仕途是岳家出錢出力,這女婿放一省大員的時候只說自己出息,這女婿到任沒到一年,就被叫回京中,新集一個小小的民女陸娟娘就把他官兒抹去。

南陽侯夫人如臨大敵,姑太太又來勒索娘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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