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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聽說你家進門十兩銀包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17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鄭掌柜的愕然過后,不用說,為兒子的驕傲愈發的多,他把族長勸了勸,兩個人把早飯吃完,往鄭家各門上走上一走,半個時辰后帶著十幾位長者、七八個數得著富貴的兄弟們,往長根母子家里走去。

沒多久,里面傳也哭鬧叫罵聲,一會兒高一會兒有人聲壓著又低下去,又小半個時辰過去,鄭掌柜帶著心滿意足走出來,向一起出來的族中長者和兄弟們道謝,大家樂樂呵呵的與他約定:“留根是一定要當官的,千萬別忘記我們這些親戚。”

聚族為居的這樣朝代,族長、長者、及族中有勢力的這些人,他們甚至能攆寡婦出門,還要搶她的孩子和田產。鄭掌柜的和長根母子糾纏不清,也就干脆的請族里出面,留根的前程大似天,長根母子也只能吃這大虧。

晨光初起斜入簾櫳,木葉間有幾個鳥兒歡快鳴叫,元秀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枕邊空落,哪怕新婚的第二天,世子也起早習武,但是新婚的白天里夫妻又回床帳也屢見不鮮。

嫩綠色竹簟上編出棕色竹篾的百子嬉戲圖樣,元秀手按住一個圖案,坐了起來,帶著迷怔看著床帳外的房間。

她已經熟悉這里寬闊大屋的風格,也牢記博古架上古董,但是骨子里還是沒有家的感覺。

她的世子每天就帶著她玩去了,一共分為兩種,正經的玩和不正經的玩,讓元秀發現自己像慧姐,像個娃娃從早到晚只有嬉戲。

她的這個抱怨或者感悟建立在沒有人找她管家,像是世子娶回來的僅僅是個享樂的人。

這不,丫頭們聽到她起來的動靜走來,一、二、三,還是紫芍、黃英和霜草三個人。

黃英笑道:“奶娘說今天也不回來,還是陪著羅媽媽,在給燕燕姑奶奶做過年才有的面果子,奶娘說那個能放。”

元秀想自己成天無所事事,三個丫頭足夠侍候,叫奶娘回來也是大家一起閑著,倒不如讓她在廚房里多多熟悉國公府里的人和事物,就點點頭。

不出門,凈面后簡單的梳妝,往院子里看世子打拳。

她穿著晨風里搖曳的夏衣行走在一塵不染的走廊上,感覺自己像仙子飛舞,那么世子呢?視線里的世子在周圍一叢油綠芭蕉和一樹石榴的景致里,也像極一位謫仙人。

在成親這幾天的日子里,元秀從沒有想過她的世子容貌一般,這位當丈夫的帶給她的,沒有一件不是實惠的體貼。

招待二叔、招待新集的秀才、疼愛慧姐并教導她等,如今又答應燕燕出府,盲婚而成的夫妻,難得的就是對方通情達理,這讓元秀斜倚坐在欄桿上笑靨如花。

云展沒有為晨光里眉目如畫的妻子停下,但是他一面打拳也一面有些分心,好在世子定力是有的,他還是把每早的功課做了一遍,一旁的兵器架子上,凈面水和巾帛放在那里,云展扯過巾帛擦拭著走來,自己假意一嗅就裝作聞不到汗味,雙手抱住元秀腰身,高舉著把她自欄桿內搬到身前。

元秀看他,他看元秀,四目碰上就膠著,像千年等待的磁石與鐵。

夫妻依偎著走去吃早飯,元秀把腦袋貼到他的肩頭,總感覺特別充實,嫁個丈夫還真不需要他如何的英俊、如何的會說話,只要他實實在在的肯辦實事就好。

夫妻房外第一道小橋,白玉石的橋面,名家的雕刻,這都不是重點,離夫妻最近也就回房最為方便,是他們消磨一個半天的首選。

橋下流水的兩岸種著合抱粗的大柳樹,柳蔭里各式各樣的假山石,小的可當座位,大的可到床榻。

云展坐在左邊,手邊石頭上放著紙筆,元秀坐在右邊,手邊石頭上放著紙筆,夫妻分出一只手互握住,在水面涼風里靜謐。

一片柳葉落下來,被流水緩緩送走,又一片柳葉落下來,水底石頭里,一條黑脊的魚兒游出來,從方向上看,屬于元秀所在的右側游向云展所有的左側,元秀笑嘻嘻比個手勢,提筆向紙上寫個一字。

云展懊惱狀看她。

夫妻繼續觀魚,一條銀白的小魚兒自云展的方向出來,云展提筆向手邊紙上寫個一字,抱住云秀就是一吻,云秀掙扎著舉起她的那個“一”,說著抵消也沒有。

少頃分開,元秀氣呼呼高舉她的“一”:“數魚兒是喝酒的,不然你背書也行。”

昨天上午元秀還加上作詩這樣的話,可是昨晚荷花池小宴上,賀寧落第臉上下不來,曾提議過作詩,想在詩詞上奪回一些顏面,結果世子情緒不佳,被云展否定。

元秀今天就只說背書。

云展隨手晃晃他的“一”:“我這個只要香香。”元秀抹抹紅唇,往自己紙上又寫一道,他們寫正字,元秀的正字現在有兩筆,元秀負氣道:“中午你吃兩杯。”

書也不必背了。

夫妻繼續觀魚,元秀難免氣呼呼。

冷不防的云展拿個東西放她面前,笑道:“香一記看一行,再香一記再看一行,我這個人可不好說話,你得按我說的來。”

元秀還沒有看清楚許多,已經歡呼出來,這是父親的書信,她一直牽掛的父母親有信兒了,她僅看到信封上筆跡,就知道是父親的書信。

云展舉著信向她笑。

元秀奪手來搶,沒搶到信,用力過度,一頭扎向云展懷抱,被接住后索性不掙扎,奪信要緊,三把兩把奪信到手,迫不及待展開來,飛快看過一遍笑容甜美:“父母親有事情才耽誤。”

然后一口氣連讀幾遍,把信放下來,吐出一口長氣。

太高興,有片刻一動不動只是笑,還有一個心思隨之而出,新媳婦想立即表現自己能干大可不必,雖然是自己看到兩處府第皆大而無邊,想早點分擔一些。看到父母親書信,她現在只想讓她的世子也滿意于自己,因為秀姐此時此刻實在滿意這位丈夫。

現在她的親事圓滿之極,再沒有任何遺憾。

云展攬她起來:“走,岳父母給我一份大禮,咱們回禮去。”元秀跟上他的腳步,夫妻并肩而去。

大門上,這個時候走來南陽侯,在侯夫人解釋明白和護國公府就要開始的往來里,老夫妻們守住長輩的身份放在首位,南陽侯也同意的情況下,這位還是登門求見,是昨夜的事情竟然兇險。

南陽侯一早往衙門點卯,央求熟悉的同僚幫著遮蓋,他抽身出來往京都護衛的衙門說話,還沒有到時,清河侯的小廝追上他,氣喘吁吁道:“西和子爵夫人大早上哭著登門,昨夜三更在醉花樓,有西和子爵父與子、臨江侯龍山侯虎步侯春江伯等各家世子,又有他們的堂兄弟表兄弟,共計三十六人,還有貴府里的甥少爺馬公子,都被京都護衛拿走,我家侯爺一早讓人去回,回說已經上報宮里,我家侯爺請侯爺過去商議。”

南陽侯聽聽人數,腦瓜里像爆了長炮仗,少年紈绔長大的他一聽就懂,三十六個紈绔吃花酒,要是不和人尋釁去,那不是白聚這些人,閑著沒事一個人走著還可能調戲個過路的,三十六人在一起能出一千零八個玩樂的主意,而且個個都不正經。

他知道這事情棘手,又擔心西和子爵也在里面,是被人暗算。

和清河侯籌劃著給西和子爵再弄一個官職,找對了人話也說的七七八八,銀子也給出七七八八。清河侯和他不傻,他們不可能完全出力還出錢,就像馬為放云南布政使,以后想在云南有好處的,都拿出一份兒銀子,西和子爵的事情也這樣,大家湊銀子,這慣例早就定下來,如果臨江侯他們有事情需要幫忙,也是大家湊銀子。

清河侯沒出多少,南陽侯也不心疼錢,但是再讓大家湊一分出來,估計沒有答應。

南陽侯在街上就跺腳罵了兩聲:“我交待過他,這兩天安生些安生些,”跺了幾腳邏輯更明,讓清河侯的小廝先回去:“我現在也是去辦這事,換個人打聽也許不同,我回來就去見你愛侯爺。”

他不死心的還是去見京都護衛昨天當值的將軍,鐘點抓的緊,將軍們剛下值還沒回家歇息,就和南陽侯說了一說。

“皇上寬政,京里好些年是沒有說過官員不許狎妓,但是你也知道,各衙門里管的緊,你戶部的尚書應該也說過不許狎妓的話,如今是外寬內緊,知情的人都沒膽量。官員尚且不敢,昨兒有十幾位都有爵位在身,三更過去聚眾呼叫,全然不顧體面。我們本來是客客氣氣請他們過來,在我們這里過個夜也就這樣,說到這里后面的話還要我們說嗎?他們帶的什么表親堂親,仗著酒勁和我們推搡,差點打了桑將軍,沒的說,我們全帶回來了,昨兒夜里打了三個不安分的,你要見可以,你說這就放人,這可不行。”

南陽侯轉回和清河侯商議后,放長線當長輩只能放棄,趕緊的把西和子爵弄出來是正經。

不是他不疼外甥馬得昌,是在西和子爵身上付出太多,能不虧到家的話,還是努力挽回。

等著祁氏兒媳再被國公府接走,妻子就好前往道謝,以后就可以走動起來,這種好事兒,南陽侯等不及。

他來護國公府的次數不多,但是哪個角門離世子書房最近倒還有數,走上前去滿面笑容,通報自己是誰,把來意說明。

護國公府是武將世家,在京里以高效出名,守門的道:“請在這里等候,”去了一個人通報。

很快過來一個人,南陽侯認得他,笑道拱手:“遲先生,我有事求見世子,請幫忙幫忙。”

遲先生笑道:“我特來認認,果然是侯爺,侯爺你要見世子么,拿十兩銀子進門錢,就好進了,但是有言在先,我可不打包票你見得到世子。”

南陽侯一時之間說不好是驚喜還是疑惑,護國公府肯收錢,這是意外之喜,護國公府肯收他十兩銀子,這里面有什么內幕?

他掏掏袖子,碎銀子二兩多,再就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自然的,送上五十兩,南陽侯笑道:“拿去吃酒,不要嫌少。”

遲先生笑道:“豈敢豈敢,只收十兩亦可。”帶著南陽侯到二門上,請媽媽們往里傳話。

云展還沒有消氣,自然的不會見他,媽媽傳話出來,南陽侯并不十分氣餒,他往回走,在心里想著收錢倒是好事情,拿錢說話事情辦的快。

遲先生又走來:“侯爺收好,這是找您的四十兩。”

南陽侯不是個笨人,護國公府幾時明碼標價收進門錢,這里面有古怪。他人情世故是有的,此時不問明白,只怕以后更難明白,就向遲先生問出來。

遲先生還是笑:“這哪里是世子要收的錢,是我聽說侯爺府上進門收十兩銀包,我想侯爺出門時必然也要給十兩銀包,我們不敢小瞧你,不敢不收。”

拱一拱手:“我還有公事,再會,侯爺要再來的話,還是十兩,不會多收一分。”

南陽侯揣摩他的話,出門上馬,半路上忽然面色難看,雙腳一夾馬腹,加快馬速回家。

他回房沒多久,南陽侯夫人雷厲風行盤查起來。

老六以為他收錢的時候沒有人看到,祁家的親戚也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收錢,可其實呢,查起來一點不難。他就住在南陽侯府里,兩個元寶從箱子里搜出來。

老六這個門房又有怠慢親家老爺的前科,一個時辰后南陽侯再出府去見清河侯時,老六這個大男人哭哭啼啼背著包袱,被管家押著出門,南陽侯夫人打發他往最苦的田莊當差。

南陽侯出現在清河侯面前的時候,面龐上猶自氣的通紅,把清河侯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

“你我兩家的事情,你知我也知,我同你說過后娶的媳婦竟然攀得上護國公府。還好你我懼怕小辟邪把親事順利定下,不是我夸口,成親的物品上我沒有虧待過她,夫人節省些,拿世子他們成親用的東西使用,但是東西也都不錯,祁氏的娘家兄弟又實在爭氣,今科有三個官兒,祁越更是二甲首名,我就想著和你說說,怎么讓祁氏和護國公府常來常往的好,沒想到家人無知,又把祁氏的娘家人沖撞,剛我去見云世子,碰了一個釘子。”

南陽侯接下來把攆走老六說了一遍,清河侯揪了幾下胡須,笑了:“祁氏說的話能入小辟邪耳朵里,昨天祁氏拜見今天小辟邪就發作,這不正說明祁氏和小辟邪的夫人閨中交情非淺。”

“我也這樣想。”南陽侯一改怒容,立即滿面春風,往前湊湊身子:“三十六人這筆錢不少,你我可以跑腿,錢讓他們各家出吧,妹夫馬為的事情上累你白費許多錢,西和子爵的官職上只怕又要破費,這次我不出錢,你也不出。”

清河侯不放心上的點一點頭,眼珠子里神氣飄飄忽忽:“自己惹事自己出,你我只出力吧。”眼珠子忽然定住,精神頭兒白光般的亮著:“倒是祁越他怎么說,我向幾位大人舉薦他,二甲第一名是響當當的金牌,大人們紛紛表示祁越愿意去他們衙門的話,自當有所照顧。”

南陽侯露出羞慚:“萬一又是一個我妹夫馬為那樣的可怎么辦?我探他的口風,他不接腔,我想不如讓他在京里自尋衙門,碰壁以后就知道朝里有人好做官,”

清河侯沉吟:“可是祁氏的口風能到小辟邪的面前,小辟邪會不會給祁越安排官職?”

“以小辟邪的為人風格,他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麾下的名士們大多是慕名來投,然后還有刪減,而他衙門里侍候的官員,是從外省各地選拔而來。雖說他見到機會就掐尖兒,但父子都沒有過安排官員的名聲。”

清河侯下定決心的道:“那我不變,讓他來見我,你我兩家乃至咱們這一伙人的家里,有個科舉出頭的就是金餑餑。京官難做,外省的官員們也不好為之,我不信祁越是個傻的,有人能幫幫他,他倒不愿意?”

南陽侯道:“好,我這就讓人傳話給他,他跟著護國公府名叫元連的舅老爺,還住在護國公府里,所以我擔心小辟邪要照應他。”

清河侯瞇起眼睛,慢慢的語聲也表示他在理著思緒:“祁氏是個不錯的,你們夫妻應該好好待她,讓她一里一里的清楚宅門里的人情世故。護國公世子夫人如今雖然風光,但是家宅里事情變化也快,她是個民女沒有得力的人周護指點,在護國公府和公主面前不見得常勝常紅。”

他嘿嘿的一笑:“你我,少年時人稱紈绔,但是肚腹里不缺的就是宅門世家的閱歷吶。”

南陽侯也笑了:“近來為西和子爵忙碌,我少在家中,等祁氏再次往護國公府做客時,我自會指點一二。”

兩個人相對著笑上一笑。

護國公府的庫房里,云展向元秀介紹著酒水:“這是貢酒綠牡丹,有生津助眠的功效,這種給岳父送去五百斤。”

旁邊有酒舀和酒具,云展舀出一壺,向著酒杯里倒著,漣漪泛起來,確定有點像綠牡丹開放。

元秀點點眼前的大酒壇,她進來后問過,一百斤一壇:“三十、三十一”光綠牡丹這酒還沒有數完。

元秀笑道:“想來貢酒是真不少,所以家里特別的多?”

云展也笑:“你以為貢酒是寶玉堆上尖,一次只送三五百斤的大家嘗鮮嗎?只今年元旦正歲賜宴用酒,中午一頓就消耗兩千來斤,這還不包括賞賜出來的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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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薦上萬更,仔挺住了,累還是有點的。錯字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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