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女姝第二百二十五章,送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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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送行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26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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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元秀房里的丫頭缺口,也在一定范圍內看主人的意思,說不好世子夫人從沒有經過這么多人的服侍,她怕管不過來,穩扎穩打的,冷眼旁觀的,今年添幾個丫頭,明年再添幾個丫頭,過得三年五年她完全掌控護國公府,再一筆兒清的添足丫頭,這也有可能。

從公主房里帶回大小丫頭十二人,膝下有女或親戚也在這個家里而膝下有女的家人們也就振奮不已。

小丫頭不夠分配了的,這意味著世子夫人在近期內一定再選丫頭。

秋夜到深處的時候帶著寒涼,還站在窗戶前面癡癡望月的霜草下意識撫摸手臂,腦海里紛亂的驚喜讓她沒想到添衣,抱緊手臂就像能對抗這夜冷。

有人說驚喜能撞暈大腦,霜草現在就是這樣,她沒有想到秀姐,哦,世子夫人帶回十二個丫頭以后,沒等她聯想自己可能從此落后一等,世子夫人就開始安排丫頭等級。

公主的話點醒元秀,她需要的是真正得力的人,除去肯干,還要有忠心,霜草雖然才九歲,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之一,元秀把銀芽、紫芍、黃英、霜草并列為一等丫頭,從婆婆房里帶回的青盈等五人是二等丫頭,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暫時還沒有分派在誰手下,等元秀挑齊丫頭后再做分派。

世子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頭,月銀二兩。

黃英、霜草激動的快要哭出來,紫芍也眼圈發紅,對于元秀接下來說的銀芽等姐姐們肯到這個房里服侍,和以前相比不足的月銀額外補齊,三個丫頭沒有放在心上,三個丫頭沉浸在自己修成正果的驚喜里。

紫芍當時就盤算著給父母傳話,在碧煙姐姐成親時多送禮物,紫芍是求了碧煙才能站到元秀的喜轎里,她雖不是公主面前得力的宮女,卻是家生子兒,公主既然打算讓元秀自己挑人手,在喜船上侍候的人不少,貼身陪伴有一個攬總兒的也就夠了,而這個貼身陪伴的人不求能干只要可靠,紫芍就這樣被碧煙舉薦。

如果元秀有所表示,說船艙里侍候的人不多,紫芍也就沒有辦法,她得乖乖的從侍候的人里再挑兩個進船艙,可是元秀省事的不說什么,紫芍抓住機會表忠心,把其它侍候的人一概攔住。

只有她自己和世子夫人先熟悉,那么挑選丫頭的時候不可能沒有她,如果在喜船上就大度的舉薦其它人,紫芍知道自己不算最出色的那個,深怕自己留不下來。

現在紫芍如愿了,黃英、霜草則是意外之喜,兩個陪嫁都有一樣的苦,都是重男輕女下的受傷苦命人,但是出門做工以后,元家厚道待仆,黃英覺得不再苦命才愿意從此跟隨甄氏,霜草為掙脫苦命才愿意跟隨秀姐進京,在聽到秀姐說她們從此是這房里的一等丫頭以后,以前的舊傷痕也仿佛消逝,黃英、霜草有重新得到生命之感。

她們兩個在一個房間,本想著都是陪嫁,住在一起互相之間有所提點,現在就變成一同欣喜,黃英睡下來也大睜雙眼,霜草站在窗戶前面吹著秋風不肯離開。

紫芍敲門:“還沒有睡?”燭光是亮著的。

霜草打開門,送上煥然一新的笑容:“姐姐也沒有睡呢,我們就睡了。”這個家里實在豐足,霜草這才想到又多費了蠟燭,要是剛才就睡下來,就可以熄滅它。

紫芍才不管多點蠟燭還是多費燈芯,她敲門的原因是:“我也高興的睡不著,看到你們沒有睡,就問上一聲。”

紫芍的爹娘剛才來到附近,紫芍去見了爹娘,再不見的話,今晚的家里就不許隨意走動,上夜的開始到處查看,而明天再說這高興的事兒,紫芍等不及,她的爹娘也等不及,高興的時候說高興,這不,紫芍還在徹底興奮中,她想這種興奮只有黃英和霜草能分享,因為她們和自己一樣的興奮。

紫芍笑盈盈的:“以后要更加用心的侍候才行,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對對,”坐起來的黃英和正在給紫芍倒茶的霜草道:“我們好好的向你學,還請你好好的教我們。”

紫芍掩口笑:“現成放著老師,就別寒磣我吧,”

“誰?”黃英、霜草這兩個初到這樣的家里面,還犯著憨。

“銀芽姐姐她們啊,別看青盈姐姐只算二等丫頭,從表面上比咱們低一等,其實和所有的六個姐姐比起來,咱們算無知的。就是和另外六個小丫頭比起來,咱們也算無知的。”

黃英、霜草約好似的捧住面頰叫出一聲,又不約而同的點頭如搗蒜:“是是,”然后頓時開竅,拿好聽話給紫芍:“我們不懂的地方太多了,以后還請也多多教我們。”

紫芍一口答應下來:“那是自然。”

陪嫁與別人不同,紫芍在喜船上就沒少籠絡這兩個,以后大家都是同一個房里的一等丫頭,自然還是愈發的好。

三個人也沒有說太久,就各自按捺住興奮分開,霜草睡下來,忽然想到二姑娘慧姐。

她曾經非常非常的羨慕慧姐,羨慕到初到元家時,夜里總是偷偷的哭。

霜草和慧姐是同一年的人,可是慧姐每天耍賴逃學哄錢上街,元家不算大宅院,慧姐也過著霜草眼里仙人般的日子。

在今天這個晚上,霜草不再羨慕慧姐,慧姐過得好是她的命,而她的命不好呢,也可以抗爭,她以后就要是一等丫頭,紫芍的話又提醒她,她要學的太多太多,她有羨慕慧姐的心,倒不如用在求教上面,如何當個秀姐,哦,世子夫人放心的一等丫頭,從此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

每個月有二兩銀子呢,霜草的嘴角往上翹起。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秀姐嫁了一個好人家,在自己的房里很是當家,為丫頭們指派等級的時候,世子坐在旁邊呷茶,一個字也不曾打斷。

霜草還是睡不著,就想想明天要當什么差使,先想上一圈再說。比如慧姐要上學去慧姐今天沒有回來,她說祁越等人就要回家祭祖,再就奔赴任上,她要留在那里和哥哥們好好團聚,她明天不會上學。

這顯然是慧姐逃學新借口,和養養精神算做一例,不過她成功的又留在燕燕的新宅院里。

霜草無聲的笑,慧姐對于自己的事情也很是當家。

離京的前一晚,祁西和女兒說了很久,他以前認為燕燕和公婆生分,自己應該感傷,可是看到她起了這么大的一份家業,祁西實在高興。

家門里也有男人,不是指欒泰,是綠竹賀寧留下來陪著,也是的,綠竹也有四分之一的家業,她也是個好孩子。

還有秀姐在京里,更是個好孩子。

祁西最后道:“燕燕,你如今自己當家,父親看著很歡喜。”燕燕覺得這話說的再正確不過,她在南陽侯府里看戲,在婆媳的矛盾里悠然,可家是別人當著。

今時今日是婆婆說了算,以后就是馮氏說了算,除非燕燕和馮氏相爭,難免會有頭破血流、互相猖狂出來。

還是這個格局好,她當家的時候,綠竹不會說不,綠竹當家的時候,她不會說不,還是這樣好。

第二天送祁西等人到碼頭,這對父女也沒有感傷,說好的,祁西在過年前還要來呢。

祁西這一回去,先把和女兒、綠竹賀寧定好的,發賣哪些貨物的單子交給賀寧的父親賀峰,孩子們起了這么大的家業,也應該讓賀峰宋汛過來高興高興,下一批的貨物先由賀峰送來,讓燕燕的店鋪先行開張,如今空落落的還什么都沒有。

京里京外也有大型的批發集市,可是從祁西這看管著家里生意的人來看,燕燕、綠竹賀寧加上亂出主意的元慧這熟悉新集貨物的人來看,新集的一些貨物在京里應該好賣。

好賣是指獨一份兒,或者在京里稀罕少見,還有一個解釋就是價格提的上來。

這個店鋪的位置實在好,只愁沒有好貨物,不用發愁沒客人。

祁西為保證貨物早到京里,先寫了一份貨物單子,拜托云展能不能給發一回,秀姐和世子信來信來的,新集都知道這是快馬信件。

云展和牛文獻有時常通信,所以代他發出。

祁西回到家,先讓大哥為孩子們高興著,他抽出一個半天來,就能和賀峰宋汛把貨物正式定下,先讓賀峰準備好的如果用不上,自家里也可以出售。

第一批送貨的讓賀峰宋汛來,自從寧哥中了,賀峰還沒有見過兒子呢。

按理寧哥這春闈第十的也可以風光回家祭祖,可是賀寧沒中異常羞愧,又鬧一出風流案件,賀寧更加沒臉回家,怕父母岳父母說他。

而丟下燕燕真的獨自居住,這也不成,賀寧讓祁西帶信,他和綠竹過年回去,等到過年店鋪已經開張有數月,燕燕帶著祁均祁尋富差不多可以應對,小夫妻再返鄉祭祖不遲。

而過年本應該祭祖,這就避免單獨為賀寧春闈高中殿試落榜而祭祖,祁越宋瀚拿著官印回家祭祖,寧哥落榜回家祭祖,這要是同船返鄉,差不多的日子祭祖,賀寧可以找個地縫鉆進去。

祁西只聽得進去一件,為了燕燕,寧哥留在京里,這讓祁西感嘆半夜,如果大哥不把燕燕許給南陽侯府的話,嫁給寧哥也是好的,寧哥雖然犯了風流案,但是小人兒家誰不出錯,雙方長輩交好,還能讓他改回來。

站在碼頭上,祁西握住賀寧的手,看著他臉上殘留的皮肉傷痕,傾心而言:“二叔把燕燕拜托給你,也拜托給綠竹和秀姐,不過你是個男人,你只怕更加辛苦。”

宋瀚就一定不會這樣說,宋瀚站到賀寧面前時,嚴肅的道:“記住我的話,如果你又要欺負綠竹,就寫信給我,我請假回來揍你。”

賀寧心想你這是廢話,我要欺負綠竹,還要先寫一封信給你抓現行,果然中了的不講道理,這小叔已然高興的呆了。

落第的.自然老實聽從,再說我以后不會欺負綠竹,也不會寫這種信給你。

落第的人從此不占理,他胡亂答應著,送宋瀚最后一個上船。

祁西在船頭揮手:“好好過日子,賀峰送第一批,第二批不是我就是老宋,過年前我還來呢。”

祁越自己內心因為不圓房而向南陽侯府憤怒無邊,走到祁西面前擔心他過度傷感。

辭行的時候,清河侯馮斯簡單解釋過幾句陪嫁已處置的話,祁越沒有認真聽,清河侯也沒有詳細解釋,他和南陽侯還在擺老資格,認為祁越只要在官場上,就有需要請教老公事的時候。

他狠毒的處置女兒陪嫁,與他這些年遇到的冷遇郁積在心有關。

科舉出來的瞧不起他們這沒落與苦苦支撐的世家,好不容易撞到一個二甲第一名,又被女兒推開。

清河侯所以不會向祁越多說,有個交待也就是了。

而他就是解釋明白了,祁越的憤怒包括欒景、馮氏、南陽侯夫人也在內,還是會一直憤怒下去,這種憤怒應該到越哥官職高時才會消失。

揣著自己的憤怒,祁越擔心二叔的憤怒,就問他:“二叔,你不必難過。”

祁西這會兒面上沒了笑容,但是道:“我沒有難過,越哥,我在想燕燕遇到這劫,可是秀姐、綠竹幫著她應對的多好,你說是不是,我那個紈绔女婿就是個送財童子,燕燕有這么大一份家業,竟然是他硬撞上來送到面前。”

這解釋讓祁越也寬心不少,二叔能這樣想再好不過,否則祁越怕他回家后憂愁的生病。

握住祁西的手,祁越再次誠懇認真的道:“二叔你信我,我一定官比他家高。”

祁西面上現出又喜又憂,這完全是越哥招惹出來:“越哥啊,你只要平安健康,就是二叔的福分,也是全家的福分。你也看到燕燕過的多好,你別為了升官讓家里擔心。”

祁越說著好,其實心里還是想著平西郡王帳下秀才們的話,年青人大多喜歡冒險,升官比放竄天猴還快,既讓祁越年青的心充滿激情,也讓他為燕燕親事遭遇的憤怒有所期待有所緩解,否則憂愁到生病的不見得是祁西,也許是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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