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女姝第二百三十章,夫妻對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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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夫妻對酒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28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要在一天之內準備好大型宴會,對于元秀很是困難,她就沒有準備過,不管是菜的種類還是安置地點,又到安排侍候的人,她件件從頭學起。

匆忙中想到給元慧鄭留根安排定親酒宴,但好在族長很想表現男家的風采,定親嘛,當然是男家請客,他邀請元老太爺、元連,又帶上鄭留根,和鄭掌柜的往長街去了。

昨晚吃飯那酒樓太貴,元連說請客你來可以,酒樓聽我的,去了個實惠的地方,族長感激不遲。

元秀少了一件事情,還是不減忙忙碌碌,她沒有功夫照顧在家里也住半年以上的元運,元老太爺和元連也不管元運,元運到午時自己吃了飯,悶悶去睡。

元秀午睡的鐘點也沒有,元慧則是樂得不睡,護國公府明天招待的大多是小客人,慧姐中了大用,秋千擺設好她先蕩幾下,高了矮了的聽她的,送來皮球十二個,有大有小顏色各異,慧姐一個一個的拍著試過來,也玩了一回。

更兼在公主房里吃了許多好點心,慧姐報出來的點心,可以和管事媽媽們媲美。

元秀這就算分出一部分雜事,全神貫注在其它的事情上,她再次抬起頭時,見到暮色黃昏,元慧吱喳的小聲音從院子里傳來:“玩的也檢查過,廚房我也去過,把吃的也檢查了,現在再說一遍客人名單吧,十五歲以下的都歸我陪,不是嗎?”

青盈笑盈盈的在夸她:“慧姐兒真能干。”

元秀輕輕一笑,渾然忘記晚飯鐘點,說著掌燈,繼續低頭整理明天的事情,云展在一旁好笑,這個人忙暈了頭,真的沒有看到自己回房。

取過元秀的茶碗倒上茶水,送到元秀面前:“喝口兒吧,還有多少沒理清楚,吃過晚飯再看也不遲。”

元秀茫然的抬頭看他,眸子一動不動,明明面對著他,卻感受著他的出現,眸子迸出神采時,元秀歡呼一聲:“你回來了?”驟然的自家務事跳到情思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防備,抱住云展脖子跳了一跳。

云展趕快把茶碗放下來,否則就要燙到妻子。

元秀只抱上這么一抱,立即反應過來這是不避人的親昵,在這深宅大院里要避誰呢?以前夫妻房里只有三個丫頭,今天不但有大批的丫頭,還有元慧在房外。

她縮手時,云展抱上來,摟住妻子腰身,一抹紅云綻放在元秀面頰上,云展開心的笑了,低聲道:“害什么羞?做過了滿月,你我如今是老夫老妻,有什么是沒有見過的。”

這話調笑,元秀先打了他手臂一下,再就急忙忙左右看,就見到丫頭媽媽們不知何時退出去,偌大的房里只有他們夫妻在,再就是新掌上的燭火放出光明。

元秀嘻嘻的扳過云展親上一口,再就掙開來,抱住他的手臂往夫妻慣常坐的榻上去,起初走的時候溫存于心,再走兩步到坐下來,元秀有所冷靜,在丈夫的情熱里,她算相對鎮定的那個。

燕燕以絕對冷靜的姿態進入南陽侯府,直到她離開那里,元秀有一個說出來驕傲無比的丈夫,也同樣的拿出冷靜,雖然有時候這冷靜化為烏有,小夫妻新婚燕爾里,沒有冷靜站腳的地方。

元秀今天的冷靜來源于元運,元慧和鄭留根成親,元秀倒不需要擔心世子會有看法,世子很愿意招待燕燕和綠竹,燕燕店鋪他也去了,她的丈夫從不看輕地位比他低的人,何況有時候夫妻說話的時候,元秀感謝云展招待新集秀才們,或者云展就招待新集秀才們向妻子索愛索情索香香,聽得出來云展也挺喜歡鄭留根。

能被官學里點名留下來,云展面上也有光彩。

晚飯送上來,夫妻照例談著天吃著飯,把你想我我想你說了一遍以后,元秀款款的說了說三叔:“他中了,不知道你打算給他什么官職,論理我不應該多話,外面的事情我也不懂,不過他是我的三叔,我只盼著他好,盼著他能去個學到東西的衙門。”

元秀很喜歡她的世子,比如和云展說話大多不累,讀書的姑娘看過史書,知道朝堂有許多陰謀詭計層層話語,但是她的世子和她說話時,從來干脆。

云展一面挾菜給她,一面徑直道:“你指的是三叔殿試中了以后,眼睛開始看天?”

元秀掩口笑了一下,不由得心頭有一陣的輕快,這下子更方便談天,她也徑直說話:“三叔今天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什么?”云展道。

元秀想想,還是有所遮掩的好,不能把三叔原話“你成親是祖父過往功績”這句說出來,因為她的世子大言不慚的說過,“我對秀姐一見鐘情,正想打聽你,結果跳出來一個媒婆叫尤認,把你夸的像天上花,又許諾為我提親事,我想不能讓他隨便的就提,就趕緊坐船回家告訴父母親,請衛王舅父和汪學士前往提親,因為我對你一見鐘情”。

這是情熱的丈夫能說出來的話,更何況老房子失火的云展,說的仿佛相中秀姐而夫妻恩愛的這段姻緣,全是當丈夫的一個人慧眼。

元秀聽來聽去,像是尤世叔吃飽太閑舉薦了自己,為什么舉薦自己原因不明,她埋怨兩句說要問問世叔,尤認不在京里,就沒有立即出來答案,當時眼前只有世子在,勉勉強強的由著世子一個人吹噓。

這段被世子吹成他擁有一雙青眼的親事,到三叔嘴里,就成祖父過往的功績,元秀很不同意,像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恩愛都染上“功利”二字,像是她的婆婆和藹親切的教她管家,也染上“籠絡”二字。

而元秀知道的祖父在本省確有名聲,但是自己定親以前,省里的大員可不會趕到新集拜年,認真來說只是一方大儒,卻從不會左右人心拉黨拉派,祖父也從來不談時政,甚至避免談論時政,還夠不上以兒女親事被“籠絡”的資格。

而要是三叔說的對,那么元秀長大的十幾年里,應該見得到公主公開照拂的痕跡,都能把獨子許親,想來公開照顧不在話下。

要是三叔說的對,為什么在世子的嘴里還會出來媒婆尤世叔。

元秀由元運的談吐而關心他的官職,不過是擔心三叔抱定“父親過往的功績”不放松,赴任后會鬧出不妥當的事情,到時候要惹祖父傷心。

至于秀姐在婆家的地位,這個讀書的姑娘才不擔心,就像她成親那天就把窮親戚元財姑帶到婆家居住,只有元財姑自己住的著急,覺得這富貴的地方不是自己能住,元秀才不會擔心,誰家沒有窮親戚,誰家沒有幾個說話辦事不得體的親戚,要是家族真的大,誰家沒有幾個辦事混賬的親戚?

元秀最看重的,還是三叔不要讓祖父傷心才好。

就回云展道:“三叔說慧姐不應該定給鄭留根,三叔看重你是好的,可是他太看重的,是你的官職你的身份你的地位,我聽著不舒服,像是三叔雖殿試有名,但是書還是沒有讀到心里去。心里有想,言有所重,才出來這樣的言語。”

云展說話還是很干脆:“他只怕還說你我親事是祖父過往的功績?”

雙手抱住酒壺為他倒酒的元秀干瞪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面上神情一覽無疑,仿佛在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酒水繼續流著,很快注滿酒杯,云展手疾眼快把元秀酒杯拿來換上,元秀哦上一句,知道自己失態,笑一笑給自己也倒上一杯,端起來道:“我敬你,你啊,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兒。”

云展笑道:“這話很是受用,這樣,你敬我三杯,我就告訴你,我怎么知道三叔這樣想?”

元秀有酒量,但是姑娘家喝酒總是推了再推,聞言就看自己杯中酒,原來她心里想著怪哉,世子怎么知道三叔的原話呢,一個不小心的喝下一多半兒,她忙給云展再倒上,舉殘酒笑道:“成,我再敬你。”

“耍賴的人罰酒,敬酒的不吃,我也不吃。”云展笑吟吟的逗她:“我可是對你說私密的話兒,你怎么還敢耍賴?”

也就再喝兩杯,元秀眨巴下眼睛笑:“主要我是不能答應的太容易,你打算說多少私密話兒?”

“很多,從這里說到......”云展向著內間的床帳瞅瞅,再回頭向著元秀笑的意味不明。

元秀拿起自己的水紅帕子擲過去,擲過把殘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也倒上。

夫妻喝了余下兩杯,元秀給云展布菜,云展也不食言:“三叔在我書房里也這么說,

“啊?”元秀溜圓眼睛,三叔把人丟到世子書房里去?那這個人可丟大了。

云展笑道:“三叔說,你的親事由祖父過往的功績而成,公主眼里有他父親過往的功績,所以秀姐沾了光兒。又說二叔帶著新集秀才們住在這里,二叔在新集秀才中從此有了好名聲,這算二叔也沾過光,接下來就該他沾光。”

元秀都顧不得為三叔臉紅,而是吃驚脫口:“話能這么說嗎?還是你的書房里?”

她的眉頭緊緊的顰了起來,有西子捧心之風。

云展看得一陣的心疼,安慰她道:“據我看,這是三叔早早的到衙門里學會的師爺談吐,說一句話就要點出自己的優勢,讓聽話的人不敢小瞧,這是衙門里常有的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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