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女姝第二百七十章,扎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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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扎心


更新時間:2021年09月17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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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欒景,尤認的心底陰影瞬間膨脹,尤認捏緊酒杯,手指癢,手掌也癢腳也癢,他想打人外加踢人。

丟雙耳朵給繼續拿“跟隨王世子如何如何好”勸說自己的同僚們,尤認裝著喝酒挾菜,目不轉睛盯著欒景。

他看到欒景點酒菜,果然他是主人。

他看到欒景點歌舞。

他看到欒景點歌女到身邊,自己攬住一個,其余的一個一個的往客人身邊一按,再就順手就是一推,他自己笑得很是開心。

看得出來對方擺手拒絕,甚至站起來拒絕,而欒景說著什么,像是勸客人接受。

彤云居是個正規酒樓,這里不是青樓,陪酒調笑自有尺度,這個尺度沒有規定,像不能當眾狎妓風流這句還用寫出來嗎?尺度由客人和歌舞伎自己把握。

尤認記得耳朵里一堆亂哄哄話里,有一句是同僚們說過這里不能輕浮,這里的歌舞伎大多只賣技藝,那么欒景是怎么熟練的找到愿意被他身體接觸的伎者呢?

這個紈绔,真他娘的是個紈绔!

在新集調戲燕燕還能說父母不在面前無人約束,這是京城天子腳下,你爹你娘也在這里,難道沒有人管你不成?

欒景正和客人們說笑著,尤認走到他面前,主要是不會打人,尤認手指欒景大罵:“不成人的東西,家里沒有爹娘管嗎?房里沒有妻子等嗎?這晚上你不回家,成天東游西逛的浪蕩,你是個什么玩意兒!”

欒景頓時大怒,這個人他又不認識,憑什么罵人。再瞅,有些面熟,欒景明白了,這是哪頓花酒時得罪的風流鬼兒,大家同是風流鬼兒,爭風吃醋的事情不少見。

而爭執的時候,不認得小侯爺的也多了去。欒景挺胸膛報名號:“你知道爺是誰嗎?爺是.”

“我管你是哪家的敗家子兒!倒是你聽聽我是誰!”尤認把胸膛拍的比欒景響亮:“我是科舉出身,當年的二甲進士!”

尤認瞪視欒景,我這寒門苦讀躍龍門的,不比你這世子低!我憑的是自己一份寒窗低,你看似得意的在人前,你憑的是什么?

這句話一說出來,欒景的客人發出笑聲,欒景的目光移向客人的笑,愈發的呆滯難堪。

他的客人們笑道:“這位仁兄說的對,欒大人,這頓就不領了吧,明兒還要起早上衙門,我們就此告辭。”他們拱拱手下樓。

欒景呆滯茫然的目光又回到尤認面上,尤認惱怒里聽著像是這紈绔有了官職,但他正生氣呢,沒功夫多想,和欒景繼續狠狠的對視,片刻,小二走過來勸解以前,欒景拿袖子一掩面容,躥也似的跑下樓去。

小二急了:“爺,您點的酒菜”

欒景是真的氣急了,他雖然紈绔,但沒有欠賬的經歷,兩耳嗡嗡的他主要是沒聽到,一口氣跑下酒樓。

張眉招手:“別叫了,我這里會鈔,把他們沒上的酒菜拿到我們這桌來。”

小二松口氣過來陪笑,張眉另外給他十兩,讓他分給歌舞伎們,小二連聲道謝。

小二離開,尤認已經回來坐下,張眉以為打開和小尤談話的缺口,笑問:“那是南陽侯世子,不過你別怕,咱們跟的是王世子,南陽侯如今除了個空爵位能吃點兒祖宗采邑以外,沒什么了不得。你和他怎么了,要我們幫你,你只管說一聲兒。”

尤認罵完了,頭腦排空,燕燕受到的委屈不能說浮上心頭,洞房被誰誰的陪嫁截胡,這話實在太難聽了。

尤認隨口道:“我和他有點兒仇氣,我知道他是南陽侯世子,那又怎么樣,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張眉知趣不問,南陽侯世子不成人,他結的仇氣只能是風流案或調戲案,這種事情問明白不好,誰家的姐妹被調戲又或者親戚被調戲,會愿意說出來。

笑道:“這話有理,橫豎咱們也不怕他,我就是說說,你若有麻煩可別自己扛,你如今跟著王世子,你的事情就是世子的事情。”

尤認聽出來敲打提點的意思,悶悶道:“我不惹事,張先生請放心。”

歌舞伎收下錢,齊齊過來道謝,問聽什么曲子,慢彈輕唱的歌舞起來。

尤認還是想著怎么樣才能侍候秀姐女婿,但是發了一頓脾氣,郁悶下去好些,他和張眉等人漸漸談笑起來。

長街的夜晚繁華可比白晝,欒景擠在墻角里把面容向著墻壁,鐵青的神情襯上他顫抖手指,他的暴怒也將到極點。

還是沒想起尤認是誰,欒景喃喃的咒罵著:“不知哪里跑出來的死人,攪和爺的好事情。”

他今天請的是誰?

中秋過后他開始當差,他的爹和岳父今年為他籌劃,想趁著殿試放榜的官員去外省,欒景能趕上插隊進去。

三年一科除去補充官員以外,還有一部分官員因此升遷,外省的官員進京,他們的空缺需要有人填補。

新晉的官員們任高官,這個想也不可能,外省的高官缺由另行擬定的官員填補,下面的官員一層層升上來,再下面的官員由新科官員到任。

如果新晉官員少,而需要升遷平調的官員多出來,就由吏部指派京官們前往,坐冷板凳的京官也指望這一波的調動,能讓他們得到差使。

南陽侯、清河侯為欒景謀的就是這批會挪動的冷板凳京官,再慢慢的到六部里頭。

欒景在苑馬寺衙門,養馬的地方有個不入流的官職,官袍也沒有,讓他先跟著學當差,在這地方呆上半年一年的,吏部名冊有了名字,從此就算是個官員。

小侯爺去了,他的爹事先交待不要擺架子,衣裳不要太好的,家常舊衣就成,這是怕欒景衣著華麗觸怒窮京官。

欒景遵從無誤,但是紈绔世子的談吐不是說改就改,他擺開應酬的姿態,想在苑馬寺衙門里如魚得水時,只怕南陽侯也沒有想到兒子會碰到一塊塊鐵板。

苑馬寺升遷外放一批官員后,比欒景早幾個月來了一批同進士,硬邦邦科舉出身,只有一個家境富裕些,其余的清一色寒門出身。

紈绔與寒門見了面,對視一眼,氣質就難合拍,就是民間俗稱的“天生看你不順眼”,就這感覺。

大家無怨無仇的,僅僅看你不順眼,這不是拒絕同僚的原因,他們聊了聊,一個半天過去,欒景把這批寒門官員全都得罪。

十年寒窗苦讀書,換來在京里的官職,寒門官員別提多高興,感激上天感激三皇五帝感激了一大圈兒以后,也沒有想到感激自己。但是欒大人來了以后,他們忽然明白了自己也挺重要,大家都經歷過讀書苦夏、讀書起凍瘡,為什么欒大人他沒有?

你衣著華麗我們不羨慕,那與祖宗有關,沒投富人胎也犯不著生窮人怨,但是你雖然認字卻不學無術、也念過詩書卻草包一個,這不是活生生來氣人的嗎?

走父蔭?

那也得來個勉強夠格的吧!

欒大人呆了半天衙門,把年青同僚們氣的夠嗆,下半天大家和他更不對盤,欒景有感覺,他推敲這是欺生,解決起來很簡單,請頓花酒,大家喝上一頓也就熟悉。

醞釀了好幾天,在今晚把同僚們約出來,沒有直接吃花酒,而是來到菜肴昂貴的彤云居,是受幾天冷落,有時候還有冷言冷語,欒景他能高興嗎?

故意破費一下,直接彤云居,環境足夠閃窮人眼,等到會鈔時也足夠嚇破窮人膽,與人相處,要么你好我好,要么我嚇死你壓著你,這也確實是現實中的一種模式。

這里的歌舞伎是紈绔熟知,欒景點的清一色賣身,看著同僚們拘束起來,欒景不知道有多開心,把伎者往同僚們身上推,又讓小侯爺開了一會心。

然后,他就不開心了。

一個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混蛋把他罵了一頓,當著這酒樓上所有人的面指出:“我是科舉出身,你不過靠祖宗。”而欒景知道自己事,黃老大人讓他上任時說過:“貴府這父蔭愈發的不好走,世兄請珍惜這官職,雖然不高,只要呆住了,就下一個衙門就省事的多。”

祖宗這條當官的路,對于南陽侯府來說就要到頭。

更可氣的是,好嘛,他請客,客人們全是科舉出身,沒有一個幫腔的,哪怕回上一句半句的:“科舉有什么了不起,我們也是”,也讓欒景面上下來一些。

客人們嘻嘻的笑,隨即告辭,像是看笑話的不!欒景擠在這墻角站時已經斷定,罵人的就是同僚客人們請來,這是他們故意的!

欒景把會的各種罵說了一遍,還是不解氣,但沒有其它辦法,這是京里他又有了官職,不敢打人也不敢守在這里等尤認出來罵人,打人會被京都護衛看見,自從祁氏出府,欒景一直防備著小辟邪尋他事情;當街罵人如果被報上吏部,會影響他評卓異,去下一個衙門就更困難。

感覺好像上刑似的痛苦,欒景氣呼呼想到祁氏。

他本來有好幾個舅爺是科舉出來的,二甲第一名呢,都怪馮氏不好,把祁氏得罪出府。

猶豫中想去看看祁氏,轉瞬就打消念頭,祁氏那里住著春闈第十,他見到自己也從不客氣,今晚再討一場羞辱的話,欒景知道控制不住自己,他非惹出事不可。

還是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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