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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眉目了嗎？”
路易看著趙遠征，想知道他們有沒有什么發現。
“嗯。”比賽已經進入垃圾時間，教練組決定考慮未來。
路易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趙遠征拿起自己在場邊速記的數據也說：“伊賽亞的外圍威脅依舊很平庸，拉爾夫目前除了攻防兩端的影響力，在關鍵時刻還能成為拉里·伯德外，波士頓的第二攻堅點。”
“拉里呢？”
“教練...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讓拉里認真對待這場比賽。”趙遠征扎心地說。
路易苦笑了下，其實伯德的偵察報告是最沒必要的。
像他這種球員，優點始終都是優點，缺點也始終都是缺點。
身體平庸但技術成熟的球星，都有這么個特點，不像那些天賦爆表但手活粗糙的身體素質男。
“關于拉爾夫，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趙遠征不甚有把握地說，“拉爾夫在防守端進行激烈的對抗之后，下個回合的進攻，手感會有一定的起伏，至少今晚是這樣。”
路易拿過數據一看，發現數據上有個共同的特點。
桑普森每次對抗后手感起伏不定，都發生在與尤因的對位上。
從場面來看，尤因被他搞得很狼狽。
這種印象流，嚴格說并沒有錯。
尤因防守盡力，敢給對抗，這是數據上體現不出的，加上桑普森的進攻大體上順風順水，所以給人一種尤因防不住的感覺。
可是，桑普森是一個非常喜歡持球攻的球員，尤因一旦沒跟上他的腳步，就會有其他人來換防。
小前鋒般的持球進攻，是讓桑普森和其他內線區別開來的一個特質。
這個特質的存在，讓尤因并不能始終保持對位狀態。
所以，經常會有其他人的協防和補防被桑普森打破。
從觀感上看，簡直是桑普森一個人爆掉尼克斯全部人的防守。
“說明派翠克對拉爾夫的防守，思路是對的。”路易看著這份數據統計，“他的一些小動作起到了作用。”
趙遠征說：“也許是，也許不是，一場比賽的樣本很難說明問題。”
“沒關系，我們還有三場比賽可以作為樣本。”路易笑道。
尼克斯和凱爾特人在花園的二番戰，以綠軍的勝利而結束。
124比108
揚言要贏尼克斯30分的伯德，沒有兌現他的話。
縱然尼克斯被全程壓制，桑普森證明誰才是聯盟第一中鋒，伯德走過場般的三雙，都讓人感覺綠血人難以戰勝，但，他們的對手卻不這么想。
路易走到熟悉的媒體訪問室，回答提問的時候。
有記者問道：“你怎么看待帕特里克·尤因和拉爾夫·桑普森的對決？”
“這對帕特里克來說是個學習進步的機會，他要珍惜這個機會。拉爾夫是全聯盟最好的內線，也是所有25歲以下的球員里最出眾的那個，他注定是未來的主宰...”
路易將桑普森一頓狂吹。
然后突然剎車。
“不過，這只是帕特里克的第一個賽季，他的未來同樣有無限可能，就今晚來說，他比上一次對陣凱爾特人的時候表現更好。”
今天，尤因拿下18分11籃板4封蓋。
對面的桑普森是統治級的39分19籃板6助攻5蓋帽，但，根據尼克斯隊內的數據統計，整體命中率接近六成的桑普森，在與尤因對位之后，命中率會掉到五成以下。
大體上是被完爆的尤因，在一些無人注意的細節上，發揮出了亮點。
一天之后，尼克斯再一次打背靠背。
這是12月到來前的最后一場比賽。
主場迎戰同為大西洋賽區的費城76人。
如果桑普森是聯盟第一內線，摩西·馬龍便是聯盟第二或者第三內線。
除了桑普森，只有一個人可能比他強，那就是休斯頓的奧拉朱旺。
賽前，路易給尤因安排了一個艱巨的任務。
他要讓尤因搶到比馬龍更多的籃板球。
如果做不到，尤因就需要請全隊人吃一頓飯。
尤因本人對此沒有意見，他和馬龍有梁子。對方是第一個公開對他的薪水表示不滿的現役巨星。
而且，馬龍還三番五次地表示奧拉朱旺比尤因強得多。
這對于在全國總決賽上正面擊敗過奧拉朱旺的尤因來說，可不是一件可以被輕描淡寫的小事。
所以，路易設置這個目標，尤因情緒激動地表示接受這個任務。
比賽一開始，尼克斯就遇到了些麻煩。
J博士歐文連續持球殺進來要撕破口袋陣，馬龍搶進攻籃板的力度，勝過坂道美琉每一場用力過猛的表演。
他興奮地和尤因肉搏，以力量優勢，三番五次地吞噬尤因的位置。
有時候，尤因明明卡住位了，卻因自身力量不足被馬龍頂到不能動彈。
馬龍一面控制他起跳，一面又自己能找到起跳空間把籃板搶到。
不到半場，馬龍抓了10個籃板，尤因只有可憐兮兮的3個。
路易口吐芬芳，激勵尤因和馬龍一決雌雄。
下半場，尤因打到情緒失控，連續犯規，最終帶著12分11籃板的數據六犯離場。
尤因退場后，76人運用側翼群的運動能力壓迫尼克斯的菜鳥與二年級們。
年輕人的弊病顯露出來了，斯托克頓本身不是那種持球大核心，他是個組織核心，卻沒有令人畏懼的進攻威脅。
所以，他是典型的，隊友強，他就強，隊友弱，他也弱的球員。
緊緊咬住比賽的尼克斯在第四節崩盤，輸給76人遭遇兩連敗。
遭遇連敗的尼克斯，戰績其實還可以。
13勝6負，排名東部第三，比公牛高，僅次于活塞和凱爾特人。
十二月的第一天，路易和平時一樣，復盤了輸給76人的比賽。
尤因的犯規問題被他點了出來，和之前不同，他沒有大發雷霆，而是詳細說了為什么會犯規。
“派翠克，我喜歡你在這幾個回合里表現出來的勇氣，和與摩西對抗到底的決心。”
“但你是否想過為什么你總會在他身上犯規？”
“你的腳下太軟了。我不是在批評你，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的腳下發不了力，所以你對他的要位和爭搶毫無辦法，要改善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就是把自己扔進健身房。”
路易嘆了口氣。
“這些問題你本應在大學里解決，否則你在那的四年還有什么意義？”
只要尤因出現問題，路易就會把責任扔給約翰·湯普森。
時間一長，連尤因自己都覺得，他被湯普森坑了。
這些想法讓他感到罪惡，湯普森是他的恩師，他怎么能這么想？
“你的上下肢目前都缺乏壓倒性的力量，所以，當務之急，是強化這方面的訓練。”
尤因猶豫地說：“如果力量練的太多，我的投籃會受到影響...”
他如此有擔當和責任感的樣子讓路易想笑都笑不出來。
路易淡淡地說道：“派翠克，如果我們需要你的投籃來保障勝利，那尼克斯現在的戰績應該是6勝13負⑴。”
尤因面紅耳赤，他并不希望自己對于贏球毫無影響。
他希望別人說自己是尼克斯之所以排名東部第三的重要原因。
每一個核心球員，都希望得到認同。
路易卻使出全力將這種想法從他的腦海中驅逐，并灌輸了另一種想法。
“如果你的力量能夠變得更好，你就能在卡位的時候戰勝摩西，并且，在對位拉爾夫的時候也會有更好的表現。”路易強調未來，“現階段投籃手感受到影響并不打緊，只要你的力量和體重可以有序增加到足以和他們抗衡的階段，再把投籃練起來也不遲。”
從尤因的防守習慣、卡位習慣、犯規問題、再到體重、力量。
路易將當初調教桑普森的步驟放到尤因的身上。
只是尤因的年紀更大一點，路易對他更有緊迫感。
從這一天起，尤因的無球訓練比重正式超過了有球訓練。
新月的第一場比賽，尼克斯對陣西部勁旅，瘋狂教練道格·莫麾下的丹佛掘金。
賽前，路易別出心裁地將馬里奧·埃利放進，將進攻重點放到外線。
這支10進攻，0防守的球隊，并不知道把射手們完全放空會發生什么。
結果，尼克斯創記錄地投進17記三分，全場139比114大勝掘金。
⑴現實中，將尤因當救世主的尼克斯開局八連敗，同時期5勝14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