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龍族當老師第一百三十五章 牛郎店首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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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牛郎店首秀


更新時間:2021年09月23日  作者:相思落黃葉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相思落黃葉 | 我在龍族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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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高天原迎來了客流量的巔峰。

這家牛郎店是男性風俗業的翹楚,每一位牛郎的招聘都嚴格到無以復加,只有通過層層考驗才能成為見習牛郎。

每一位見習牛郎的頭像都會被貼到門口的告示牌上,與當紅牛郎一起展示給來往的行人。這是新手期的福利,如果在這一時期不能脫穎而出,就會錯過最佳發展時期。

所以每次有新人入職,高天原都是無比熱鬧的,因為能看到精心準備的楚子秀。

今日更是如此。

昂貴的混響設備運到了一樓舞臺大廳的中央,身穿紫色露背西服,金發藍瞳的愷撒·加圖索正在傾情演唱:

Piacerd'amorpiùcheundisolnondura(愛情的喜悅)

martird'amortuttalavitadura(轉瞬消失得無影蹤)

tuttoscordaiperlei(但痛苦卻永遠折磨人的心靈)

perSilviainfida(那負心人的西爾維婭)

ellaormiscordaeadaltroamors'affida(辜負了我一片癡情)

這是意大利作曲家馬爾蒂尼創作的藝術歌曲《愛情的喜悅》,在國際上廣為流傳的是法語版本,不過愷撒不會法語,只能用母語高唱。

歌詞大意講的是年輕人失戀后,回想人生,愛情是短暫的,痛苦是陪伴一生的。

這種意境,最能打動前來高天原消費的寂寞富婆。

“我說會長師兄,主席師兄還有這一手?”路明非在后臺小聲問。

他的身邊就是楚子航。

冷面殺胚今天的服裝是藍白相間的西服,配合他那張冷峻的面孔,好像真的是日本古代的浪人,孤獨地與劍度過一生。

“愷撒是天生的領袖,拿一本《圣經》演講都能讓人聽得心潮澎湃,這是他的天賦。”

楚子航淡淡地說。

路明非注意到他握刀的手有些不易察覺的抖動。

他心說不能啊,楚師兄的舞臺功力整個仕蘭中學有目共睹,大大小小什么場合沒有經歷過?

“師兄你是不是有點緊張?”路明非問。

楚子航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我的刀只用來斬殺死侍,還沒有給人表演過,尤其是臺下的觀眾……”

他沒法繼續說了,路明非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自覺說了一句臟話。

“我靠!”

臺下的女人們好像瘋了,不少人拎著香檳就往舞臺上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還有不少人用日語高呼:

整齊的口號好像事先有人商量過,令人不僅懷疑這是高天原請來烘托氣氛的托。

“我有點……接受不了。”

路明非已經看不到愷撒的臉了,只能看到金色的頭發。

這群人哪里是來喝酒的?分明是借著酒勁耍酒瘋的瘋婆子!

她們的四肢、身體都往愷撒的身上靠,模樣輕佻又曖昧,放在古代可是要抓取浸豬籠的!

“愷撒受歡迎很正常,記得Carnation先生在課程最后說的那句話嗎?”

路明非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起那張英俊的面孔:

“人都是情感動物,只要氣氛到位,沒什么搞不定的。尤其是賣酒,只要想辦法讓客人喝醉,一切都好說。”

路明非現在一看,Carnation先生果然誠不欺我。

“主席師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真是了不起啊……”路明非小聲地嘟囔著。

愷撒面對容貌各異的女孩,依舊保持著彬彬有禮,臉上看不出任何慍怒,只有如大西洋般爽朗的笑容。

他此刻已經唱到了歌曲的結尾:

Piacerd'amorpiùcheundisolnondura(愛情的喜悅轉瞬無影蹤)

martird'amortuttalavitadura(但痛苦永遠折磨人的心靈)

這段歌詞在整首歌中會重復三遍。

第一遍的聲音時低沉的,讓人感覺到男孩痛苦的悲哀;第二遍時聲音要高亢,是男孩步入中年,對愛情的迷茫與質問;第三遍是結尾,聲音輕柔,還帶著暮氣,那種白發蒼蒼還是被愛情所困的心痛,令人潸然淚下。

這是無比精妙的設計。

只有完整地唱出這首歌,一個被情所困的意大利貴公子活了過來。那種堅毅,那種迷茫,出現在一個見習牛郎的身上,無法不讓人沉醉。

滿場掌聲雷動。

客人們又整齊地喊出他的名字。

“香檳!我需要更多的香檳!”

在愷撒身邊,一個長腿長發的美少女高聲喊道。

她沒有麥克風,聲音就傳遍了全場,甚至連歡呼雀躍也被壓下了,不由得懷疑她的嘴里是不是偷偷安裝了低音炮。

“我去,來牛郎店的還有這種美少女?”路明非驚呼。

這個姑娘太漂亮了,漂亮到令人懷疑是當紅偶像,這種人也來買醉放縱嗎?

“青木千夏,當紅偶像,搖滾歌手,號稱擁有全日本最長的雙腿和最美長發的天才少女。”楚子航緩緩念出了那個顧客的名字。

路明非一怔:“師兄你還追星?還是個日本明星?”

楚子航搖頭,“這是高天原內常來的客人,我大致看了一下客人的消費記錄和行為喜好,就把她記下來了,你沒看么?”

路明非愈發羞愧了,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么?哪怕從事這種工作也做好萬全的準備?

“要到我了,記得換好衣服。”

楚子航鼓勵似地拍拍他的肩膀。

后臺的指示燈亮了起來,這是下一位準備的信號。

目前愷撒正站在臺上等待客人們給他投花票,只有合格才能成為正式的一員。

而花票環節后就是橘·右京的魚生表演,楚子航不得不離開這里前往升降舞臺,等到愷撒下場就可以無縫銜接,開始楚子秀。

“現在我們來統計一下,BasaraKing收到了多少張花票?”藤原勘助大聲呼喊。

服務生捧著信封登臺,曾經是職業相撲手現如今擔任當紅牛郎的店長助理,一張一張地數著票:

“BasaraKing收到了917張花票!打破了我們高天原的歷史記錄,成為首次在楚子秀上加入大家庭的牛郎,感謝各位的支持!今日每桌,我們都會贈送一瓶香檳!”

所有人的激情再次被點燃了。

路明非都略略咋舌,高天原的規矩他還是懂的。

一張花票一千日元,在實習期收到八百張就算合格。九百一十七張就是九十一萬七千円,這屬于純粹的打賞,沒有獲得任何酒水,當然贈送的那瓶不算。

“主席師兄,你還好吧?”

愷撒回到后臺后,路明非連忙迎了上去,想要討教一些秘訣。他活這么大就沒登過幾次臺,還都是以失敗告終。

“很好啊,雖然那幫客人有點煩,不過還在能接受的范圍。”愷撒聳聳肩。

他的笑容竟然是璀璨的,還帶著一瓶青木千夏硬塞到他手里的香檳,找了一個杯子斟滿,慢慢啜飲起來。

“有沒有什么討女孩歡心的訣竅?”路明非對于自己還是沒什么底氣。

“訣竅?”

愷撒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撓了撓耀眼的金發,“沒什么訣竅,只要對他們微笑就好了。”

路明非白了他一眼,心說您老的天賦令人難以企及,我可沒有那種貴公子的氣度啊!

“要說訣竅……也有,就是自信。”愷撒忽然說。

自信?

非常抱歉,路明非就缺少這種東西。

“你不用太緊張,其實關注高天原的宣發手段,就能發現我們三個與別人注定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

說到這里,愷撒也壓低了聲音:“你沒發現別人的妝容都有些奇怪嗎?只有我們是化了淡妝,基本保持原本面貌的?”

路明非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在他看來愷撒還是太客氣了,別人的妝容哪里是奇怪,分明是非主流與殺馬特!

說起來他們幾個倒是還算正常的。

“你知道為什么他們要用那種夸張的妝容嗎?”愷撒又問。

路明非又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因為他們的容貌差強人意,只能憑借夸張的妝容在顧客心理留下深刻的印象。”

愷撒用手指指著路明非,“你、我、楚子航都是不一樣的,素顏見人,這說明我們的容貌不需要妝容就能在顧客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路明非傻眼了,這種自我感覺良好也是貴公子與生俱來的?

您二老的容顏舉世無雙,我就是路邊沒人要的狗尾巴草啊!

然而路明非忘了一句話——狗尾巴草也有春天,他的春天正在前往高天原的路上,和兩位美女店長一起。

“看,楚子航登場了。”愷撒又給路明非倒了一杯,“喝點酒放松一下,你可是陸老師寄予厚望的S級學員啊!”

提到陸老師,路明非心里微微一動,上次課程并沒有揭穿“康乃馨先生”的真實身份,只能不了了之。

說起來Carnation先生在干什么?

今晚應該也是他的楚子秀才對,怎么在后臺沒見到他呢?

高天原一樓大廳,最角落的卡座里。

舞臺中央,顧客們幾乎都出神地看著那個登場的劍客少年橘右京,她們歡呼雀躍,異樣瘋狂。

只有少數人不在這個行列,比如青木千夏,新登場的牛郎雖然冷酷英俊,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像她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她們身份高貴,獨立特行,往往只喜歡需要的風格,沒有合適的人就獨自飲酒,并不隨波逐流。

小池夏生就是其中的一個。

她今年二十六歲,成蹊大學文學部畢業,從事過編輯工作。后來不滿作者的交稿速度,自己走上了創作之路。

她的短篇小說《欲望》獲得了島清文學獎、《戀》獲得直木獎……以嶄新的筆法描述心里層面,文字唯美,風格是太宰治與村上春樹的結合版,是日本推理作家協會最年輕的評選委員。

“我只是想要找到靈感。”這是她出入各種危險場所的名言。

這個女孩去過中東、去過埃塞俄比亞,甚至打算登上珠穆朗瑪峰,只為在壯麗的河山或者戰火紛飛中找到寫作的靈感。

她之所以來到高天原,是為了尋找新小說的主人公——以前她撰寫的小說都是女性視角,這次她要突破自己。

而高天原的男性素有‘花一樣的男子’之稱,可在她看來,不過是一些為了生計的蠅營狗茍之輩,身上充滿了銅臭味。

“難道我的靈感真的枯竭了嗎?”

小池夏生這樣想,或許來這里就是一個錯誤。

她飲下杯中的酒水,準備提著包離開這里,用更刺激的方式,去更刺激的地點,找到并寫出夢中的男主角。

這個想法在見到角落里的那個男人之后戛然而止。

那是個太過英俊的男人,在牛郎的行業里,除了傳說中的‘風間琉璃’,小池夏生找不到容貌可以匹敵的人。

身為作家,小池夏生并不是個顏控,這個男人最吸引人的還是那種氣質,沒有世俗,沒有絞盡腦汁的取悅,令她不禁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句古文。

而且,他正在快速書寫著什么。

“是Carnation先生嗎?”她輕聲問。

陸離一怔,放下了手中的紙筆。

他本來正躲在角落里寫論文,順帶看看學生們的登臺表演。雖說同樣是牛郎,陸老師可不打算登臺表演。

開什么玩笑,忽悠忽悠路明非他們就算了,這種賣藝的工作陸老師才不會干呢。

而且他也不會唱歌跳舞彈琴。

“是我,美麗的女士,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勞嗎?”陸離瞬間進入了職業狀態。

基本的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體驗新的生活。

“我叫小池夏生,能陪我喝一杯酒嗎?”

“好啊。”

女作家看著那張面孔,心都要化了。

陸離從腳下的冰桶中取出香檳,左手握住瓶頸下方,傾斜十五度打開了瓶塞,郁金香形杯內瞬間噴出了少量的氣泡。等氣泡減少后,才斟滿了大半杯。

小池夏生握住了香檳杯的底部,細飲慢啜,是最佳溫度,除此之外還有一股特殊的香氣。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飲酒,用郁金香形杯的樂趣就在于此,能充分地欣賞酒在杯中氣泡。

“好喝。”

小池夏生像個懷春少女那樣贊嘆道。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杯酒,也不是價值昂貴的黑桃A,可酒水中似乎有別樣的魔力,讓她煩躁的情緒平復下來,整個人仿佛躺在大草原上,望著天空云卷云舒。

“怎么做到的?”

“用心。”

短短兩個字,卻包含著無數的人生哲理。

“你有很多事放不下,不如跟我聊一聊,看我能否為你排憂解惑?”

小池夏生鬼使神差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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