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你和季小姐的事……”
這是楚江秋今天第三次被人八卦這件事，這些天他沒少被人指點，他甚至聽見員工私底下討論，說他是接盤俠。
季菀薇那邊就更讓他頭疼。
季菀薇出國那幾年，他刻意屏蔽了一切和她有關的消息，所以并不清楚她在國外發生過什么。
她這次回來，他主動提過兩次，但被她打岔帶了過去。
誰能想到，會突然爆出這么多事……
這些事在網絡上影響或許不及那些明星藝人，傳播也沒那么廣，幾天時間就消停了。
但在圈子里流傳開，他都快成為一個笑話了。
“咦，那是季小姐嗎？”突然有人看向入口，有些驚疑，大概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心情出席這樣的宴會。
楚江秋抬眸往那邊看，一眼就認出那不是季菀薇。
是宋彌。
“好像不是季小姐……怎么那么像，季家也沒有第二個女兒啊……不會是私生女吧？”
“不可能，老季和他夫人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會有私生女。”
有人不認識宋彌。
但也有人認識。
畢竟楚江秋之前可是帶宋彌見過一些人的。
“江秋，你叫她來的？”拿著紅酒的男人不知從哪兒沾了一身香水味，走到楚江秋那邊。
楚江秋語氣生硬：“不是。”
“你們鬧翻了？”男人笑：“也是，季菀薇回來后，你哪里還顧得上她。不過她也是厲害，上次那事，她非但沒有被壓垮，反而趁機翻身了，我就說她不簡單……”
花霧跟著馮麗陪酒……不是，見人，這個總，那個總，叫得她嘴巴都快冒煙了。
其中不乏還有——
“宋彌小姐的那個節目我也看了。”禿頂的老男人擠著那滿臉的肥肉，笑得有些猥瑣：“是個很有趣的人。”
“沒想到周總還能關注到我們宋彌。”馮麗掐花霧一下，“還不敬周總，請周總以后多關照。”
花霧嘴角輕微蠕動下。
馮麗不等她開口說‘我是陪酒的嗎’幾個字，壓低聲音，“走走過場，能不得罪就別得罪。”
馮麗今天帶她來，自然不是真的要她來陪酒。
不過認人，擴展下人際關系還是需要的。
花霧：“請周總多關照。”
“好說好說。”周總毫不掩飾地打量她，“宋彌小姐這樣的美人，肯定會好好關照。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和宋彌小姐好好交流一下興趣愛好。”
花霧不知道想什么，突然笑起來，“我有個絕活。”
“哦？”周總很感興趣，“是什么？”
馮麗見她那有點變態的笑，眉心就突突地跳，打斷兩人，跟周總寒暄兩句，趕緊拉著她離開。
花霧在路過周總的時候，突然主動湊過去，低語了兩個字。
周總背脊一僵。
腦海里不由自主閃過曾經被大肆傳播的各種頭條，‘反殺歹徒’四個大字被無限放大。
他忽地覺得耳邊有些涼，像是被毒蛇纏繞過一般。
好不容易可以中場休息，花霧擺脫馮麗，拿了一杯酒，沒喝到一口就被人給劫了。
她順著看過去，瞧見男主那張黑沉沉的俊臉，定定看幾秒，沒忍住，直接樂出聲。
看上去楚江秋過得很不好啊……
楚江秋臉色更黑，趁還沒人關注他們，拉著她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跟我來。”
花霧沒有防備，被楚江秋拽到了走廊里。
花霧掙開他，“楚總，動手動腳，你禮貌嗎？”
楚江秋：“？？？”
楚江秋：“你還記得你和我的合約嗎？”
“合約……”花霧卡殼了下，她都忘了這茬，以前的工作哪兒在乎什么合約，毀約那不是家常便飯。
不對……
花霧靈光一閃，“楚總，我們簽的那協議，不合法吧。”
楚江秋：“……”
花霧繼續：“不合法的協議，那就是無效。”
楚江秋：“……”
楚江秋被花霧這兩句整懵了。
他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討論協議合不合法的問題，好像有哪個流程不對……
楚江秋先壓下心底的怪異，冷笑道：“宋彌，你不會覺得我沒別的辦法讓你認清現實了？”
協議合不合法根本不重要。
“怎么？封殺我？”
“你明白就好，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你最好聽話一點。”楚江秋顯然對自己的地位很有自信，封殺一個小明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花霧陰陽怪氣道：“你不是都有季菀薇了，你還盯著我做什么？難不成楚總還想腳踏兩條船？”
這話落在楚江秋耳中，自動將她這么反常的行為，歸結到她是吃季菀薇的醋。
自認看透真相的楚江秋越發自信：“宋彌，我們換個地方說。”
花霧若有所思，“楚總，你這么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不喜歡季菀薇了，喜歡上我了？”
楚江秋差點沒繃住表情。
“我喜歡你？”
花霧突然擺出一臉嚴肅：“對不起，我不喜歡你，希望楚總不要再纏著我。”
說完，不等楚江秋反應過來，她轉身就往里面跑。
“宋……”
“江秋？”
楚江秋扭頭就看見季菀薇站在不遠處。
季菀薇精心打扮過，倒也沒有多憔悴。她顯然聽見了花霧那句拒絕的話，表情有些難看。
楚江秋哪里還不明白，花霧就是故意的。
季菀薇是好幾天沒見到楚江秋，有些擔心，打聽他今天會來這里，特意過來找他。
誰知道會撞見剛才的場面。
季菀薇心底不安，楚江秋難道還是會喜歡上宋彌嗎？她沒法改變這一切……
她現在應該做什么？
和他大吵一架嗎？
不……
這樣只會讓楚江秋想起這段時間的事，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
所以……
季菀薇很快就想明白，她看著楚江秋，眼底慢慢升騰起霧氣，也沒開口說話，直接轉身跑了。
楚江秋皺眉，下意識地追了兩步，然后停住。
季菀薇覺得以楚江秋對她的在乎，肯定會追上來，到時候她再想辦法解釋她和那個畫家的事。
誰知道楚江秋根本沒追上來。
季菀薇站在拐角，確定楚江秋真的沒追上來，表情頓時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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