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其他人很快被帶走,其余人也走了,最后只剩下花霧和包廂里那個一直沒有抬頭的男性。
花霧踩著滿地狼藉進去。
“度寒。”她叫了一聲。
坐在昏暗光線里的人,垂落的手指微微蜷縮下,和著血,慢慢收攏手心,握緊成拳。
沙發上的人起身,他低著頭往外走,“你認錯人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和幾年前是有些區別,更成熟了。
但花霧覺得自己不會認錯。
可是人家不承認,她也沒說什么,看著他從自己身邊過去。
男人走到門口,再往前一步,就能離開房間。
但他停了下來。
男人豁然轉身,兩步跨向花霧,攬住她的腰身,在她抬眸看來的瞬間,吻了過去。
那是一個帶著些許血腥氣的吻,一點也不溫柔,反而更像是掠奪、侵占。
花霧只覺得唇瓣都變得麻木,輕微的刺痛開始蔓延。
小狗發瘋的舔咬體驗很不舒服。
花霧伸手推他,可是度寒卻得寸進尺,絲毫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晦澀的光線里,花霧身上的衣服開始變得凌亂。
“度寒,門沒關,你確定嗎?”
花霧的聲音冷淡,沒有任何情緒。
度寒抬眸就對上花霧冷淡的眼神,他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身上那些尖銳潮水一般褪去。
他松開花霧,往后退了幾步,眸底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狼狽之色。
但那縷狼狽很快消失不見。
隔著滿地的狼藉,兩人無聲地對視。
度寒垂在身側的手還在滴血。
空氣里都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兩人僵持不動,仿佛是在比誰更沉得住氣。
“你沒什么想說的嗎?”最終是度寒先出聲。
“說什么,我叫你,你說我認錯人。然后又莫名其妙親我……”還親那么狠,疼死了。
度寒:“……”
度寒也不知道剛才為什么那么沖動。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
他解釋什么都顯得蒼白。
今天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花霧。
剛才他確實是想走,可是他走到門口她都沒再說一句……
度寒微垂著頭,握緊雙手,聲音低沉:“你還缺床伴嗎?”
花霧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度寒避開了她的視線。
須臾,花霧抬手擦了下有些疼的唇角,“住哪兒?”
度寒沉默下,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花霧出去的時候,經理嚇一跳,“元總,您您您……”
經理臉色驚恐。
花霧從旁邊的玻璃看見自己身上有血,甚至臉上、脖子上都有血。
雖然血量不多,但架不住到處都是。
經理被嚇到也正常。
“沒事。”花霧抬手擦了下臉上的血,結果發現已經擦不掉了,索性不管了,直接吩咐經理,“蔣匯民你派人扔警局門口去。”
這人警方之前就在通緝。
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
這樣的大禮,她不收下都不好意思。
經理看著花霧帶著那個一個人硬抗那么多人,還打贏了的男人跟著花霧離開,表情有些怪異。
元總認識那個人嗎?
老板的事,經理也無權過問,只能目送他們離開。
花霧遣散其他人,開車到度寒住的酒店。
花霧先去把臉上和脖子上的血洗了,她出去發現度寒的手還在流血。
花霧:“……”
這是打算讓自己失血過多而亡嗎?
花霧讓酒店送了急救箱上來,拉著他的手處理傷口。
傷口是在手腕上面一點,很長的一條口子,應該是啤酒瓶劃的。
花霧清理好傷口、消毒后確定傷口里面沒有異物,這才開始上藥、包扎。
“你為什么不找其他人?”
度寒到這邊已經有好幾天了。
他知道,她身邊沒有其他人。
“……”這個問題花霧還真沒想過,她都是看感覺的啊。
長相、性格、三觀……都要和她完美契合的人,很少的。
花霧將紗布固定好,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度寒大概知道追問也不會有什么答案,沒有追問。
“我剛才說的,你……什么意思?”
其實當時度寒說完就有些后悔。
好像自己很不值錢似的。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
度寒只能僵站在那兒,等著她的回答。
“度寒……”
花霧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只能俯身,在度寒冰涼又干燥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下次不可以那么親我,很疼,我不喜歡。”
度寒睫羽顫了下,好一會悶聲應了好。
“我洗個澡,身上都是你的血,你的衣服呢?”
度寒指了指另一邊的行李箱。
他看著花霧拿著他的衣服,進了浴室,水聲漸漸響起。
度寒倒在床邊,身體慢慢蜷縮上去,他按著包扎好的傷口,逐漸用力。
白色的紗布沁出鮮紅的血,墨水一般暈染開。
“度寒!”
度寒回神。
攜裹著濕潤香氣的人從浴室那邊沖過來,挑開他的手,按在一側,她俯著身,眸子里隱隱有怒氣。
“我剛給你包扎好的!!”
他看一眼被花霧按在被子上的手。
血幾乎已經將整個紗布染紅,他偏下頭,干燥的唇輕微張了下,但并沒有聲音發出來。
他剛才沒想什么,好像就是一小會的時間。
誰知道已經過去這么久。
花霧眉心輕蹙,審視度寒那張比之前更成熟,但也更俊美的臉。
這兩年度寒變了不少。
度寒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只是度柏沒出事,所以他還像一個正常人。
但也只是像。
度柏只是將他鎖起來的一把鑰匙。
“我沒事。”
度寒自己坐起來,起身拆了紗布,重新包扎好。
花霧看著他有些消瘦的背影,“度寒,你現在還可以后悔。”
“后悔?”度寒扭頭,面上有些茫然,片刻后轉變成一種莫名的篤定,“剛才的事跟你沒關系,我不會后悔。”
“你確定嗎?”
度寒:“我確定。”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怎么后悔?
“即便是從我這里什么也得不到?”
度寒垂了下眼,等他再抬頭,眼底一片清明,什么都看不出來:“我不是得到你這個人了?”
花霧沉默小片刻,唇角緩慢勾起清淺的弧度:“你這么想就好。”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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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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