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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皇后殿下不是這樣的人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凡十二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凡十二 |  



什么是妖孽?妖孽是什么?

妖孽就是非比尋常,也只有非比尋常的事情才能被稱之為妖孽。

而對于北越國皇后圖婧也會跑來少師府參與竄房的事,不僅少師府的普通妻妾,甚至幾名天英門弟子也要對此大喊妖孽。

因此,即便瑛姑自告奮勇早早將同樣妖孽的皇后圖婧帶回了宮中,少師府的女人們還是一個勁無法想像昨晚的竄房“樂趣”。

甚至于秋心也一下下掐著易嬴手心道:“老爺,你怎能這樣妖孽啊!居然將皇后殿下也給弄上了netg來與我們一起竄房,老爺你到底要嚇死秋心幾次啊!”

“哼,他就是個老不修,還有那皇后殿下也是……”

由于圖婧的執意要求,除非沒參加過少師府竄房,也不可能前來參加竄房的云香、林氏幾人外,包括小霞在內,所有曾參與竄房制的女人也都陪著圖婧一起前來竄房了,這也不怪小霞會想要抱怨,

而讓眾人意外的不僅有圖婧也會來參與竄房的事,還有圖婧居然想天天來參加竄房的念頭。

難道少師府的竄房真有這么大吸引力?吸引得一國皇后都樂此不疲?

不愿相信這點,眾人唯有用妖孽來形容。

因為鄒師萱也只是相貌妖孽,皇后圖婧卻是心中妖孽。

當然,躲在藏清身后,湯艷是絕對不會將先想要參加少師府竄房的乃是自己的事情說出來。因為皇后圖婧或許不在乎別人稱她妖孽,湯艷卻不行。但也因為如此,湯艷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究竟有多妖孽。

可妖孽歸妖孽,湯艷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想法很好。

因為除了易嬴外,湯艷也在藏清指點下品嘗了不少少師府妾室中的美味。

但這里面只有一人,湯艷是絕對不會考慮的。

那就是導致圖星一天出去浪蕩的罪魁禍——鄒師萱。

不過,少師府是一回事,少師府的竄房制又是另一回事。不僅湯艷參加了少師府竄房的事根本不會被泄露給無關人知道,甚至在得到皇后圖婧許諾后,湯艷也不會急著去尋思要不要去拜望一下大明公主了。

因為畏懼大明公主的不僅有圖星,湯艷同樣也是。

甚至在易嬴和皇后圖婧提醒下,湯艷也不敢代替圖星出現在大明公主面前,以免給圖星帶來不少的麻煩。

而在與易嬴上netg后,湯艷為什么還要替圖星擔心?

因為不說什么“三從四德”話語,在北越國官場中以妻妾侍客的事情原本就并不罕見,湯艷最多也就只將自己與易嬴的茍且當成了一種在易嬴要求下的奉侍關系。

至于說湯艷從中獲得的滿足,那當然是另外一件事。

再就是皇后圖婧對湯艷的曖昧要求,那更是女人在私下間的隱秘交流,與湯艷的夫妻關系并沒有矛盾。

因此在離開少師府時,湯艷是滿足且快意的,并且在回到圖府的第一時間就主動找到了圖戌鄶。

不過,盡管知道湯艷去了少師府,盡管知道湯艷整夜未歸,圖戌鄶還是沒想到湯艷會給自己帶來這樣一個讓他也拿不定主意的消息。

“湯氏你說真的?易少師建議星兒不要去效忠大明公主,而是去效忠皇后殿下?”

“是的,公公。”

湯艷點頭道:“不過易少師不是建議相公不要去效忠大明公主,而是說相公沒必要去效忠大明公主,也不適合效忠大明公主。等到兒媳問相公適合效忠誰時,易少師就說出了相公可以去效忠皇后殿下。”

隨著湯艷簡單解釋了一下圖星為什么沒必要效忠大明公主的事,雖然早猜到宗人府的混亂本就是大明公主的真正目的,圖戌鄶卻并沒有急于動聲色。

只是聽到易嬴居然讓圖星去效忠皇后圖婧時,圖戌鄶第一次驚訝起來道:“效忠皇后殿下,為什么?”

這不怪圖戌鄶會不理解。

因為在皇上重新親政,或者說是在太子還朝前,包括宗人府和朝廷的許多工作,大部分都是在請示過皇后圖婧的狀況下完成的。

因此,皇后圖婧雖然沒有太多政治力,但好在從善如流,包括圖戌鄶在內,幾乎所有皇室宗親和朝中大臣都認為圖婧乃是個稱職皇后。

但正因為如此,圖戌鄶才無法相信易嬴怎會建議圖星去效忠皇后。

雖然這的確是個差點被圖戌鄶忽略的盲點,但圖戌鄶都能因為北越國朝政在太子還朝和易嬴進京后就進入了多事之秋而暫時遺忘了皇后圖婧的存在,可易嬴又怎會在這時主動提起皇后圖婧的事情。

難道在眾人不注意時,易嬴和大明公主就已將皇后圖婧擺平了?

這對圖戌鄶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但隨著圖戌鄶詢問,早問過易嬴該怎么回答這事,湯艷就說道:“公公不必為此擔心,兒媳已經問過易少師了,易少師說皇后殿下早就與大明公主達成了協議。效忠皇后殿下,也等于效忠大明公主。”

效忠皇后殿下也等于效忠大明公主?

不擔心,事情都已經這樣,你還叫某怎樣不擔心?

乍聽湯艷話語,圖戌鄶的臉色就陡然一變。

只是因為讓圖星去“效忠”大明公主原本就是圖戌鄶的暗示,他卻不好說對此事有什么不滿。

因此強忍著心中焦慮,圖戌鄶就說道:“事情真是這樣嗎?那易少師是怎樣和你說起這事的?”

“兒媳在少師府并沒見到太多次易少師,第一次是在昨日由清姐引見,知道相公乃是真心投效大明公主后,易少師才建議兒媳可讓相公去投效皇后殿下。”

“然后兒媳雖然沒見到易少師離開少師府,但今早易少師就在來看望清姐時說他已經與皇后殿下溝通過,兒媳隨時都可讓相公前去效忠皇后殿下。如果公公不反對,兒媳待會就想進宮探探皇后殿下的口風。”

世上最不會撒謊的是什么人?

乃是童言無忌的小孩。

而世上最會撒謊的又是什么人?

乃是被稱為女人心,海底針的fù道人家。

所以在滿口胡言下,湯艷不僅輕易瞞過了圖戌鄶,甚至一瞬間也認為這或許才是事情的真正真相。畢竟與湯艷的謊言相比,似乎皇后圖婧帶著湯艷去參加少師府的竄房還要顯得不真實。

但不管什么真實,什么不真實,在不相信湯艷會欺騙自己,不相信湯艷敢欺騙自己,更沒有被湯艷欺騙過的狀況下,對于湯艷不知道易嬴什么時候進宮與皇后圖婧溝通過的事,圖戌鄶并不會太過懷疑。

畢竟皇后圖婧若真與大明公主達成了某項協議,易嬴要做到掩人耳目地與皇后溝通根本就沒有絲毫困難。

何況湯艷還說了,待會她就想進宮探探皇后圖婧的口風。

因此圖戌鄶也沒想太久,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不如待會就由公公陪你進宮,一起聽聽皇后殿下教誨吧!”

“公公也要進宮?難道公公不怕也被皇后殿下要求效忠嗎?”

“皇后殿下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說沒懷疑過湯艷,而是圖戌鄶能懷疑湯艷什么?最多就是懷疑她是“怎樣得到”易嬴幫助的一事。

但不管湯艷究竟怎樣獲得易嬴幫助的,隨著湯艷話語中透露出的對皇后圖婧的不了解,圖戌鄶就不認為湯艷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去懷疑。

畢竟湯艷或許不知道皇后圖婧是怎樣的人,在北越國皇上圖韞荒廢朝政的那段時間,圖戌鄶卻已經對皇后圖婧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然后兩人一起前去皇宮,不是以已被除職的圖戌鄶的前宗人府司徒身份,而是以湯艷的宗人府司士之妻身份提出請求,兩人還是順利進入了皇宮中。

而無須他人帶領,輕車熟路下,圖戌鄶就領著湯艷來到了鳳棲宮。

只是在兩人得到通報進入后,皇后圖婧卻仿佛第一次見到湯艷的樣子,望向湯艷說道:“戌鄶大人,這就是星司士的正室湯氏嗎?果然不愧大將軍之女,的確有乃父之風。”

跪在地上,盡管兩人在昨晚少師府的竄房中不僅做了身體上的交流,還做了體液上的交流,但依照參見皇后時的規矩,湯艷當然不能在皇后圖婧面前隨意說話。

而在聽到皇后圖婧詢問時,跪倒在地的圖戌鄶就說道:“皇后殿下明鑒,能娶到湯氏為妻,確實乃是犬子之榮幸。”

“戌鄶大人免禮,你且帶湯氏站起來給哀家仔細看看好嗎?”

“老臣遵旨。”

隨著圖戌鄶在前面站起,湯艷也跟著站了起來。只是在圖戌鄶身后抿嘴一笑,湯艷卻并沒有露出太多自己已經與皇后圖婧熟識的跡象。

然后皇后圖婧又向湯艷招了招手道:“湯氏,過來與哀家一起坐下,哀家來問你些話。”

“臣妾遵旨。”

在站起身后,對于皇后圖婧的召喚,湯艷當然也不會疑huo,直接就來到皇后圖婧坐著的軟榻身邊坐了下來。

而皇后圖婧也在湯艷坐下后,直接執住湯艷的左手說道:“湯氏,哀家已知道你是為了自己丈夫而來,那你就不如先對哀家說說自己丈夫的事情吧!”

“臣妾遵旨。”

雖然按照常理,湯艷理應先推托皇后圖婧的邀請,然后再在皇后圖婧的執意要求下才能與她一起坐下。但湯艷的行動固然嚇壞了沒來得及阻止的圖戌鄶,可隨著兩人很快說起圖星的事情,圖戌鄶還是在心中慶幸了一下。

因為,僅憑皇后圖婧現在的反應,圖戌鄶就知道她應該是很喜歡湯艷。

雖然不知道湯艷有什么魅力能讓皇后圖婧如此喜歡,這對圖戌鄶來說卻也是件極其重要的事。

然后在湯艷說了兩句圖星乃是用楊鄒氏來做借口出去做浪蕩子的事情后,圖婧卻也終于明白湯艷為什么昨日獨獨對楊鄒氏不肯待見了,頓時笑道:“原來如此,沒想星司士還如此滑頭,難怪現在遇到大明公主坐鎮宗人府就要說撐不下去了。”

“皇后殿下恕罪,雖然臣妾的相公以前是有些頑劣,但在被大明公主點中做宗人府官員后,卻也是一力為公,只是說大明公主對宗人府的政策,臣妾相公實難一一適應,更怕徒生紕漏,還望皇后殿下恩典。”

掩去兩人的非同一般關系,在為自己丈夫圖星說出求情話語時,湯艷也顯得格外懇切。

而圖婧也很快點點頭道:“沒問題,這事易少師已對哀家說過,哪日湯氏你帶丈夫來給本宮看看,本宮就對大明公主說上一聲,免去他上下折騰之苦好了。”

不說這個結果早是兩人在少師府中就設計好的事情,身為女人,兩人在圖戌鄶面前更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可惦記著圖婧與大明公主的真實關系,圖戌鄶就在榻前束了束手道:“皇后殿下恕罪,但大明公主真能為了皇后殿下免去犬子之苦嗎?”

“戌鄶大人不相信就看著好了。”

圖婧卻也是一臉信心十足道:“等到大明公主從少師府回宮,圖星的官位即可在司空一職上安定下來,再不用擔心大明公主在宗人府的上下折騰了。當然,這不是說哀家不想讓圖星恢復司馬的舊職,而是以圖星的經驗,現在還不足以擔任好司馬一職。”

“而圖星若真想回到司馬一職,那只要他表現得好,等到太子登基成功,哀家就賞他一個司馬之職。”

“皇后殿下言重了,老臣怎敢不相信皇后殿下。”

“只是易少師連陛下的旨意都敢違抗,老臣恐為了犬子的事情,不知會不會給皇后殿下帶來麻煩。”

對于皇后圖婧竟然沒說什么就直接許以圖星官職的事,驚詫中圖戌鄶卻也不敢輕易謝恩,卻也想借此探聽一下圖婧與大明公主的關系。

知道圖戌鄶的意圖,皇后圖婧的雙臉卻又迅一凝道:“……戌鄶大人不用擔心,在這京城中,哀家的話就等于大明公主的話,戌鄶大人可明白?”

“老臣明白,謝皇后殿下恩典。”

“謝皇后殿下恩典。”

隨著圖婧直言不諱的威嚇,圖戌鄶心中固然震驚萬分,表面上卻已經不敢再露出任何不服的態度。

畢竟,圖戌鄶雖然仍對大明公主和太子圖煬存有不少敵意,但在皇后圖婧已經明言自己與大明公主的合作關系后,圖戌鄶也不可能將這種敵意公開顯露出來。

而跟著圖戌鄶的謝恩,湯艷由于雙手還被圖婧拉著,卻也在榻上側身一福,權當成是一種謝恩態度了。

看到兩人謝恩后,圖婧才一臉滿足地點點頭道:“這樣甚好,那戌鄶大人你且回去轉告圖星這個好消息,本宮卻看湯氏很討喜,留她在宮中多住幾日再說。”

“老臣遵旨。”

對于皇后圖婧要留下湯艷一事,圖戌鄶雖然有些意外,但卻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這對圖家和圖星來說都不是件壞事。

只是一想到皇后圖婧居然已經與大明公主達成了協議,雖然不知兩人的最終協議是什么,圖戌鄶卻也明白這對將來的皇位爭奪影響非常之大了。

因為以皇后圖婧的能力,她或許影響不了那些早有立場的官員和皇室宗親。

但以圖婧當初“代掌”朝政時積累下來的聲望,一旦圖婧最后表示支持太子登基,那么那些原本中立的官員和皇室宗親,十有都會隨圖婧一起支持太子登基了。

因為他們支持的不是太子,而是圖婧,心中也沒有任何負擔。

所以,突然得知這影響深遠的消息,圖戌鄶不僅要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選擇,更要好好思考要不要與洵王圖堯和圖季閶等人溝通了。

而在圖戌鄶離開后,圖婧卻也揮退了宮中服侍自己的太監、宮女,伸手就將湯艷往懷中一抱道:“小湯艷,你說圖戌鄶這個老頭子究竟會怎樣選擇?”

“皇后殿下恩典,戌鄶大人畢竟是臣妾的公公,真到了有朝一日時,還望皇后殿下能對公公法外開恩。”

“咯,小湯艷你還真孝順,但這點你也應該大可放心才是。”

“畢竟戌鄶大人現在已經不再是宗人府官員,乃是空有些余威的皇室宗親,真到了將來要懲戒什么人時,估計也就是懲戒一下那些身背官位卻又喜歡打頭陣的家伙,以戌鄶大人的心思,應該不會做那種傻事才對。”

一邊“安撫”下湯艷,圖婧卻也伸手將湯艷的緋衣拉了下來。

而順著圖婧要求,湯艷也自然而然倒入了圖婧懷中。

至于說圖婧為什么會突然喜歡上女女之道?

這卻也與易嬴過于強悍有些關系。

因為,得不到的東西固然是每個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但真到手的東西卻因為過于強悍而無福消受,這卻會讓女人相當不甘心了。所以在知道自己可參加少師府的竄房減少一些負擔的同時,對于竄房制的附屬物女女之道,圖婧卻也開始興致勃勃起來。

而當圖婧開始與湯艷在鳳棲宮中顛鸞倒鳳時,慢步離開皇宮的圖戌鄶卻有些滿臉陰沉。

因為,不說這是不是一個“新現”,當圖戌鄶把剛剛得知的皇后圖婧擁有的“力量”也添加到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的陣營中時,頓時就感到對方似乎早就為太子登基做好了一切準備。

至少說在京城內,圖戌鄶已經找不到可以匹敵大明公主、太子殿下再加上皇后圖婧的力量。

這就除非是地方上的反彈,或許才會有一絲影響到太子殿下在將來坐穩皇位的可能。

但再想想自己用來說服圖銥、圖撒的話語,想想那些宛華宮中的蒙面宮女,圖戌鄶就有些禁不住開始為難自己的選擇了。

還是說,先讓圖星借著湯艷的關系投效皇后殿下,自己再看看將來形勢怎么變化去做選擇?

或許這里面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就是皇后圖婧居然很喜歡湯艷,這也等于給圖家撈到了一條真正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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