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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那個不孝的孽徒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凡十二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凡十二 |  


“易少師,這個字的筆畫怎么寫。”

同樣都,與賈堇一直是規規矩矩不同,一有什么疑問,圖稚都會先來找易嬴,也不管問題是大是

不過,從圖稚疑問中,易嬴就知道圖稚不是不聰明,只是基礎沒有打好。知道不能讓她喪失信心,易嬴卻也是每次都手把手教圖稚。畢竟現在是圖稚最喜歡學習的時候,如果老師先失去耐心,想要學習的人就很可憐了。

所以放下手中紙筆,易嬴就湊過去道:“哪個字,給本官看看。”

隨著易嬴主動去教導圖稚,雖然榮妃不會跟在書房中看她們讀書,芡卻也在一旁點了點頭。

因為,賈堇的功課即便用不著芡和易嬴去費勁,但易嬴能這樣善待圖稚,卻也讓芡感覺好受多了。

畢竟不是每個天英門弟子都善于教學,但她們有時請來教導弟子的名師不是能力上不及易嬴,而是絕對沒有易嬴這樣的耐心,遇到一些問題就打打罵罵,這也是芡一直不愿收弟子的原因。

但現在有易嬴教導,芡就可以放心多了。

而在芡點頭時,霞卻也領著天英門主進來了。

不過天英門主臉上的面紗卻已經揭下,那竟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清秀女子。

可蘇三的歲數二十還不到,天英門主又怎會有三十多歲了?

這當然還是大明公主自己的問題。

畢竟大明公主收天英門主為弟子時乃是剛剛可以授徒的時候,收蘇三卻已經是在自己的“晚年”了。不過由于天英門秘藥的關系,天英門主的相貌反倒比大明公主老成一些。

而由于天英門主只是揭下面紗,身上黑衣卻沒有換下,看在書房眾人的眼中就有些詫異,瑛姑更是直接說道:“霞,你這是從哪找來的家伙,難道也是天英門弟子?”

“弟子參見師叔。”

聽到瑛姑詢問,天英門主就微微一抱拳,臉上表情不僅恬淡至極,身姿、氣度同樣有些卓爾不群。

看到天英門主回應霞的樣子,原本不怎么在意的易嬴就在桌旁疑惑了一句道:“咦,你也是天英門弟子嗎?那你叫什么名字,本官怎么好像在哪見過你的樣子。”

隨著易嬴話語,屋中天英門弟子也有些驚訝起來,只有丹地才是一臉隨意道:“是嗎?那或許是天英門弟子的氣質都比較孤傲吧!不然易少師你見過的天英門弟子,奴婢不可能沒見過。”

“這也是……”

易嬴還沒點頭,瑛姑就跟著點了點頭。因為瑛姑在易嬴說起好像見過天英門主時,自己也有類似感覺。

可這如果本身就是天英門弟子的氣質,那就不值得大驚怪了。

當然,唯一知道真相的霞可不會讓眾人議論下去,搖搖頭說道:“你們別說什么有的沒有的了,她就是一個比較仰慕易少師的天英門弟子,本宮做主,她以后也是少師府的妾室了。”

她以后也是少師府的妾室了?

盡管眾人對霞今日突然帶來個天英門弟子的事都有些疑惑,可等到霞突然說出這話時,眾人更是一片嘩然。

因為,不說霞怎會突然做起這種“拉郎配”的事,眾人可沒聽過也有這樣嫁入少師府的天英門弟子。

瑛姑更仿佛是有好一同,立即躥起來興奮道:“怎么,你也那么想嫁給老爺嗎?那你叫什么名字,說來我們聽聽。”

“妾身,奴家,吾沒有名字……”

雖然一開始被霞說自己成了易嬴妾室時,天英門主臉色就有些羞。可一等瑛姑問起自己名字時,天英門主卻在猶豫一下自稱后,又是大為窘迫起來。

猛聽天英門主說自己沒有名字,眾人都怔了怔,霞卻立即大怒的“啪!”一聲捏了下手心道:“魂蛋,那個不孝的孽徒!”

“不孝的孽徒?喂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霞你想說她與你還有什么關系不成?”

雖然天英門主說自己沒有名字時,眾人都很是吃驚,但聽到霞仿佛話中有話,瑛姑就立即樂起來。

因為,天英門擇徒并沒有什么具體標準,不僅有芡這樣直接從父母身邊要來的徒弟,也有撿來、抱來的徒弟等等,所以她們的名字一般都是由自己的師父給起。但即便如此,依舊沒人敢想像天英門主居然三十多歲了還沒有名字的事。

霞則在露了口風后又是一臉恨恨道:“是又怎樣?她就是本宮的徒孫,那個孽徒,下次見面看本宮怎么修理他。”

對于霞突然開始自稱“本宮”的事,少師府的天英門弟子都沒有太介意,畢竟她們都知道霞乃是通過天英門秘藥死而復生才活過來。

但現在書房中可不只那些知道這事的少師府天英門弟子,還有芡這樣的“局外人”。

早覺得霞在少師府中的地位好像很特殊,尤其瑛姑還說自己的武藝比不上霞的事,一聽這話,芡就驚訝道:“……什么?徒孫?霞你說她是你徒孫,你多大?她多大?”

這不怪芡會驚訝。

因為天英門的輩分是五年一個階梯,絕對不會出現那種憑著一個好師父就要做人師祖的道理。

“少見多怪!”

但霞卻明顯懶得解釋,橫了一眼芡說道:“易少師,既然這家伙的師父是個魂帳,她又與你有緣,那不如就由你來給她取個名字吧!”

“少見多怪?什么少見多怪?那明明就是……”

聽到霞訓斥自己,芡立即就有些不滿起來。

因為別說天英門弟子各有性格,芡早就覺得霞古怪多多了。

而不等芡繼續說下去,瑛姑就咬著芡的耳朵說了幾句,然后芡的雙眼瞬間就瞪得有如牛鈴一樣,“嗯嗯啊啊!”的望著霞又是吃驚,又是驚喜的說不出話了。

畢竟天英門秘藥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是沒人聽說過,但芡等人以前只是覺得大明公主是不是在宮中保養得好才能這樣青不老,但如果是因為天英門秘藥的事,又有霞做佐證,那不得不說,這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大喜訊了。

而這也解釋了瑛姑為什么會在武藝上不如霞的原因。

畢竟霞的真實輩分還在瑛姑之上。

然而當霞讓自己為天英門主取名時,易嬴卻也是望著天英門依稀相熟的身材、氣質道:“……有緣,本官也覺得同你有緣,那不如你的名字就叫緣如何。”

“緣?多謝老爺賜名。”

聽到易嬴幫自己取名“緣”時,天英門主立即欣喜地欠身一福。

畢竟天英門弟子中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單名,而且這還是易嬴幫自己取的名字,足以讓緣歡喜不已。

而在易嬴幫緣取好名字后,霞卻又說道:“好了,不說這個,老爺,其實緣今日來少師府還有一件事,就是冉鳴那魂帳居然想要告老還鄉,老爺你看這事該怎么辦?”

“告老還鄉?”

聽到霞話語,易嬴就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可不認為冉鳴在這時告老還鄉也會是一種退縮,更像某種以退為進一樣。

而在易嬴望向自己時,緣也很快將事情經過說出道:“這是今天早朝結束前生的事……”

隨著緣道出朝上朝下的事情經過,易嬴立即皺起了眉頭。

因為,不管洵王圖堯在朝上的“多此一舉”究竟幫助了誰,冉鳴在朝下對洵王圖堯的態度卻讓易嬴感到有些異樣。

畢竟冉鳴若真是選擇投向洵王圖堯,又怎會在洵王圖堯面前如此遮遮掩掩。即便他不會去求教洵王圖堯,但也不至于擺出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才對。

畢竟洵王圖堯或許不知道,易嬴卻非常清楚冉鳴或許根本就沒有效忠太子圖煬的想法,不然大明公主也不會對培州冉家下這么重的手。

因此易嬴就望向霞道:“霞,以你對冉丞相的了解,冉丞相為什么會用這種態度對待洵王圖堯。”

為什么會用這種態度對待洵王圖堯?

在緣說出事情經過時,屋中的天英門弟子大部分都在思考冉鳴為什么要選擇告老還鄉之事,突然聽到易嬴的注意力竟在冉鳴對待洵王圖堯的態度上時,眾人頓時都有些驚訝。

而霞卻也在接觸到緣不同于其他人的疑惑目光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因為,緣與其他人的經歷可不同,在大明公主指使下不知已經偽裝了多久的天英門主,自然也該有天英門主的見識、閱歷和判斷能力。

但即便如此,霞在轉向易嬴時還是一臉冷淡道:“那又怎樣?”

“這不是怎樣不怎樣的問題,而是霞你認為冉丞相會不會有什么其他想法,或者說,干脆他也想造反做皇上。”

“……造反做皇上?”

乍聽易嬴話語,眾人都驚訝起來,霞卻又開始一臉怒氣沖沖,接著就憎惡不已道:“……做皇上?他憑什么做皇上?那種無信無義的家伙,他有這種資格嗎?”

“資格不資格的事情不好說,但京城中他還能支持誰做皇上,以他對洵王圖堯的態度,難說……”

雖然沒人會去追問霞為什么要罵冉鳴無信無義,但聽到易嬴話語,霞更是惱怒起來道:“那我們就毀了他,他不就是一個丞相嗎?6中正也做過丞相,我們有什么必要稀罕他。”

“這個,還是慢慢來吧!”

不說贊同還是反對霞意見,易嬴可不會因為這種明顯氣話就輕易做出選擇。

但霞還是不依不饒道:“那老爺打算什么時候將大明公主的奏折交給皇上。”

“這個到不用再拖延了,既然冉丞相已做出選擇,他總不可能還想本官再去勸說于他吧!本官也沒這個義務。”

用不著去敷衍霞,易嬴直接就做出了立即進宮的決定。

因為冉鳴既已做出選擇,易嬴也沒有為他猶豫再三的必要了。畢竟兩人雖有交往,但可說不上什么相互維護,何況霞好像還對冉鳴有些耿耿于懷。

于是雖然對緣還有些好奇,易嬴卻也只得同蘇三、丹地一起往宮中趕去。至霞,這次卻完全沒有了興趣。

不過,等到馬車駛出云興縣,雖然丹地在少師府中是第一個接納緣的天英門弟子,但卻又在離開云興縣時說道:“老爺,你說霞找緣來干什么……”

“不管霞為什么這么做,至少緣是無辜的吧!”

同樣不知道霞為什么要緣做自己的妾室,易嬴雖然沒有拒絕多一個妾室的理由,但他能去懷疑霞,卻不可能去懷疑緣。

畢竟從緣沒有名字這點,雖然不知緣的師父究竟是誰,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給緣這樣的“實在”女人臉色看。

而蘇三也一臉疑惑道:“可你們說緣的師父到底是誰?或者說霞的弟子到底是誰?怎么魂帳到都不肯給緣起一個名字?要是吾就肯定忍受不了。”

蘇三雖然很少說話,但性格卻相當特立獨行,不然當初也不會想要離開宛華宮,想要離開大明公主。

當然,蘇三的話語也立即激起了丹地的同仇敵愾之心。

因為正是由于這點,她們才不會懷疑緣進入少師府的意圖。

畢竟不說天英門弟子間不該相互猜忌,一個對師父死忠到名字都已經可有可無的弟子,你真去責備她,還不如去責備她的師父。

易嬴也點點頭道:“那我們以后就都待緣好一些吧!難得緣這么實在。”

點點頭,沒人會去懷疑易嬴的話語。然后一邊說著緣的事情,一邊討論冉鳴為什么要告老還鄉,丹地、蘇三就陪著易嬴來到了皇宮中。

當然,這個時間北越國皇上圖韞肯定是在南書房內。不過與往日圖韞在南書房中都是一些奏折不同,今日在南書房坐了許久,直到易嬴趕來,北越國皇上圖韞還在慪氣。

慪氣什么?慪什么氣?

自然是慪冉鳴居然想要告老還鄉的氣,不是洵王圖堯從中拖延一下,說不定北越國皇上圖韞就要讓冉鳴在朝上弄得下不來臺。

因此一聽易嬴在外面求見,北越國皇上圖韞頓時就惱怒道:“那個老魂蛋來干什么?難道他還想對朕說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他不是已讓6中正昨日說過了嗎?或者他又想再來鬧朕一次不成?不見……”

不見?

乍聽北越國皇上圖韞說出“不見”二字,郝公公并沒有著急,也并沒有立即出去通傳。

因為,郝公公不僅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的生氣原因,更知道易嬴不可能無緣無故前來求見圖韞。

因此一打手中拂塵,郝公公就說道:“皇上容稟,老奴聽說少師大人昨日曾去過一趟丞相府,然后今日丞相就入宮告老還鄉,說不定這兩件事有什么聯系……”

“魂蛋,那個老魂蛋,……這事情果然是那家伙鬧出來的,真是氣煞朕了!”

一聽易嬴昨日曾去過丞相府的事,雖然不知易嬴為什么去丞相府,北越國皇上圖韞還是立即氣惱起來。

因為不用懷疑,易嬴現在根本就不上朝,不可能因為朝政之事前去丞相府,這就只有因為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一事才會想要前往丞相府。

而易嬴前日才將大明公主去往培州的事情告訴北越國皇上圖韞,昨日就又說給冉鳴聽。

不知易嬴已拿到大明公主奏折,圖韞就直接認為這是易嬴在給自己找麻煩,甚至是在報復自己讓太子圖煬去過問大明公主去向的事。

而雖然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在惱怒什么,郝公公當然不會允許事情這樣沒頭緒的僅憑猜忌展下去,低頭說道:“皇上息怒,但不管易少師為何昨日要去丞相府,皇上要不要叫他進來問問再說。”

“……問?問什么問?有什么好問的。”

北越國皇上圖韞卻繼續怒道:“郝公公你替朕傳旨下去,著易少師立即給朕解決冉丞相告老還鄉之事,沒解決這事之前,不準那魂帳再來打擾朕。”

“老奴遵旨。”

一直留在北越國皇上圖韞身邊侍侯,郝公公也親眼見識過易嬴與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諸多見面情形,自然知道圖韞已憎惡易嬴到什么程度。

這不是說易嬴沒幫北越國皇上圖韞做過任何事情,而是不管易嬴做的任何事情,他從來就沒考慮過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顏面,好像就只是在拼命榨取著北越國皇上圖韞的剩余價值一樣。

這種事情如果只有一、兩次,那還可以被當成一種果斷來欣賞。

但如果次次都這樣,那就讓人有些不堪忍受了。

所以退出南書房為北越國皇上圖韞傳旨時,郝公公臉上也是一種敬謝不敏的態度。

只是聽完北越國皇上圖韞旨意,易嬴卻立即汗顏道:“郝公公,不是皇上認為冉丞相告老還鄉乃是因為微臣的緣故吧!”

“難道不是嗎?”

郝公公卻也橫了一眼易嬴道:“易少師既然前日才將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情告訴皇上,怎么昨日又將事情立即告訴冉丞相,以致冉丞相今日就做出了告老還鄉的驚人舉動,卻讓皇上大動肝火。”

“這個,郝公公誤會了,本官可不是趕在昨日故意將消息透露給冉丞相知道的。”

終于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為什么生氣,易嬴只得繼續大汗,從懷中抽出一份折子亮了亮道:“只是本官在前日將消息告訴6大人后,昨日卻又收到大明公主由培州傳來的折子,雖然那是大明公主給皇上的折子,但為了先行居中周全一下,本官才先拿給冉丞相過目一眼。”

“可本官原以為冉丞相會有很好的選擇,但沒曾想冉丞相卻企圖用告老還鄉來逃避責任,本官也只得立即進宮了……”

“大明公主的折子?”

看到易嬴手中的折子,郝公公的雙臉就立即抽了抽道:“易少師居然敢將大明公主的折子先給冉丞相過目,這也太大膽了吧!但大明公主不是才走十多天嗎?怎么現在就有折子回來了。”

“天英門,大明公主是利用天英門的力量前往培州的。”

“老奴明白了,那易少師且同老奴一起進南書房面見皇上吧!”

雖然易嬴沒說自己為什么這么大膽,但聽到大明公主是利用天英門的力量前往培州時,郝公公不僅立即明白,更是不敢耽擱了。

因為,大明公主利用天英門力量秘密前往培州或許只是為了掩藏行蹤,但大明公主居然也是利用天英門力量將消息立即傳回京城,那就說明培州之事非同可,卻不是郝公公想擋又擋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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