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霞妃殿下也是天英門弟子？”
雖然作為李睿祥的師爺，程冼一開始也隨著去迎了一下霞妃，但知州府不僅不能沒人，程冼也無權多管箜郡王府的家事，自然不可能隨李睿祥一起去箜郡王府侍奉霞妃。
只是一等李睿祥回到知州府，聽到霞妃竟然也是天英門弟子，程冼就滿臉不可思議了。
因為霞妃若是天英門弟子雖然就肯定不會擾亂李睿祥在盂州城的工作，但想想箜郡王府有天英門弟子輔助居然也敗得這么慘，那也太不可想像了。
李睿祥搖搖頭道：“沒辦法，這全是箜郡王的失誤，若是箜郡王也好像帝師府和圣母皇太后一樣信任天英門和天英門弟子，或許就不會最終走到這樣的結局吧！當然，這也是箜郡王的性格所致，或者說除了易帝師和圣母皇太后，也沒多少人能做到這點！”
“那霞妃殿下會插手大公子和二公子之爭嗎？”
“不會，因為大公子和二公子恐怕都知道霞妃是天英門弟子一事，所以別說霞妃不會插手兩人紛爭，兩人也不會允許霞妃插手箜郡王府的繼承權，只是……”
跟著李睿祥說起圖晟信件中的內容，驚訝一下，程冼也不得不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大公子還是有意給自己尋一條退路啊！”
“這并不奇怪，畢竟大公子不像二公子一樣沒有選擇，而且大公子的性格也更接近箜郡王。只是天英門對待萬大戶的態度……”
接著等李睿祥將天英門和圣母皇太后圖蓮對萬大戶商業建國的態度說出，程冼也是臉色一變道：“什么？她們是這樣對大人說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大人恐怕就不能轉投萬大戶了。”
“為什么？難道程先生汝認為萬大戶不能商業建國成功？好像易帝師都很推崇商業建國吧。”
聽到程冼話語，李睿祥的臉色就變化了一下。
因為李睿祥即使并沒認定萬大戶能夠成功，但也不認為那是萬大戶還沒開始嘗試就能被人認定失敗的事。
程冼說道：“易帝師推崇是推崇，但易帝師推崇的就是一個理論而已，誰知道萬大戶那邊究竟能不能實現商業建國。當然，大人也不是不能選擇投靠萬大戶，但卻必須有一個前提。”
“什么前提？”
聽到程冼說自己不是不能選擇投靠萬大戶時，李睿祥頓時就動心起來。
因為李睿祥即使自信在北越國遲早也能做到丞相一類高位。但誰都知道這恐怕需要很多時間。甚至都要到易嬴這樣的年紀才會有機會。畢竟別看姚兆現在已是一品官員，年齡可也要比李睿祥大上許多。
所以真能在萬大戶的國家好好大干一番，李睿祥也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但李睿祥即使已經很激動了，程冼卻滿臉凝重道：“就是大人只能孤身上任。最多帶上小臣和月娘。千萬不能將京城中的夫人、少爺乃至老夫人都一起接過來。因為誰都不知道萬大戶的國家究竟能不能成功實現商業建國。”
“這個……，原來如此，但這應該不成問題吧！”
猶豫了一下。李睿祥卻很快點點頭。
因為這不是說李睿祥就不懷念自己妻兒，但真說到要將自己妻兒一起帶著投靠萬大戶，李睿祥還真沒有想過。
畢竟古代社會由于戰爭頻繁，一家人在兩個國家的朝廷工作一事到也不是太稀奇。只是前提是，兩邊朝廷都得不計較才行。
所以看到李睿祥樣子，程冼就說道：“如果大人真打算如此，最好與帝師府通通氣，看看帝師府愿不愿意保住少爺。還有就是，大人最好是等萬大戶建國后再說什么去職一事，太早了可不行。畢竟大人主攻的乃是政務，而非軍務。”
“本官明白了，那汝替本官將圖夷請過來。”
“諾！”
隨著李睿祥話語，程冼也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因為這事即使確實有背叛北越國朝廷的嫌疑，但不說李睿祥為了自己前途也必然會有各種想法，僅以萬大戶提供的機會來說，一般人也是難以拒絕的。
當然，如果萬大戶拒絕了李睿祥，李睿祥也不用再做選擇了。
跟著來到知州府，雖然圖夷并不知道李睿祥這么急著找自己有什么事，或者說是不是與霞妃前來盂州城有關，但在確定了自己將來只能跟著萬大戶奮斗后，圖夷的心態也漸漸平和起來。
畢竟在有選擇的狀況下，人們或許會有各種猶豫不決。可一旦沒選擇，不僅圖夷，任何人都不會有任何猶豫。
只是聽完李睿祥話語，圖夷就大皺眉頭道：“什么？李大人的意思是……，如果萬老爺在建國后再招攬李大人，李大人才會遷就，并且不準備帶自己家小一起前往嗎？李大人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句笑話？”
“笑話不笑話，本官不敢說，但這就是本官對萬老爺的答復。如果萬老爺不答應，那本官也就只有在北越國朝廷老老實實呆著了，這總好過本官一直不給萬老爺一個確切消息吧！”
“小臣明白了，那李大人還有什么要小臣轉告萬老爺的嗎？”
看到李睿祥一臉篤定的樣子，圖夷也知道自己不必再勸下去了。或者說，圖夷根本就沒有能用來勸說李睿祥的理由和迫切愿望。
因為圖夷即使原本是個武將，但在拉攏那些殘存的箜郡王府官員投靠萬大戶的過程中，漸漸他也嘗到了身為文官的樂事。所以不是說競爭不競爭的，至少對于李睿祥的拿腔拿調和談條件什么的，圖夷是格外有些看不起。
但不知圖夷在想什么。順著圖夷追問，李睿祥就說道：“還有就是，本官剛從天英門處得到了天英門和圣母皇太后對萬老爺商業建國一事的態度，還望圖大人早日轉告萬老爺知曉……”
跟著李睿祥將小霞的原話說出，即使李睿祥沒有透露小霞身份，圖夷也是滿臉震驚道：“什么？必須商業建國成功，而且只有商業建國才能保住萬老爺的國家，圣母皇太后的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
“呵！這又怎么叫做苛刻了。又或者說假如沒有圣母皇太后的明確態度，萬老爺又真敢認定北越國朝廷不會攻打其叛亂嗎？所以比起反復擔心什么的，本官到覺得這應該是萬老爺的一個福音才對。”
“這……。小臣明白了。小臣會設法轉告萬老爺的。但如果是這樣，朝廷就不能直接分割土地給萬老爺，硬要萬老爺自己打下來嗎？反正圣母皇太后好像也對商業建國一事挺感興趣的。而且這若只是圣母皇太后的態度，萬一皇上……”
猶豫了一下。圖夷也知道自己前面確實太擔心了。
畢竟萬大戶擺明都要造反了。圣母皇太后肯給他一個機會已經是了不起的恩典。不管天地良心。萬大戶都應該沒資格要求太多才對。
只是說是這么說，圖夷還是試探了一句。
但聽到這話，李睿祥就笑道：“這事本官就不知道了。或者說。圖大人可回去讓萬老爺拿個主意，乃至直接以天英門為中人與圣母皇太后簽訂一個協議也不錯。但這事就需要有萬老爺的親筆手書才行。”
“小臣明白了，小臣這就回去將消息盡快轉告萬老爺。”
聽到李睿祥話語，圖夷也知道自己不用再多此一舉了。
因為不管是不是為證實李睿祥的消息，要想確定這事的真假，乃至確定圣母皇太后的態度，這事恐怕都需要萬大戶直接與圣母皇太后溝通才行。至于這事為什么一定需要天英門做中人，圖夷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然后等到圖夷離開，程冼就一臉好奇道：“大人，汝認為萬大戶會答應大人的條件嗎？”
“不好說，但萬大戶如果不答應本官的條件，那也無妨吧！”
終于對萬大戶做出了最終答復，李睿祥也輕松了許多道：“最多就是本官在朝廷中多努力幾年，也免得將來妻離子散等等。畢竟對于本官來說，萬大戶所能給的就是一介承諾而已。若是本官投了萬大戶卻被其背信，本官也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
“大人言重了，但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門又怎會對萬老爺的商業建國一事感興趣呢？”
不說是不是百思不得其解，程冼事實上還是對小霞的話語有些疑惑。
因為不說小霞以什么身份代表天英門發言，區區天英門弟子，又能代表圣母皇太后發言嗎？想必這也是李睿祥讓萬大戶自己想辦法與圣母皇太后溝通的主因。
李睿祥卻有些漫不經心道：“讓本官來說，這應該是天英門對萬老爺的商業建國一事感興趣，然后就好像圣母皇太后為了天英門推廣男女平等一樣，圣母皇太后自然也要接受萬大戶以商業建國的方式存在了。”
“什么？圣母皇太后是為了天英門要容忍萬大戶商業建國？這不是干涉朝廷嗎？”
干涉朝政？聽到程冼話語，李睿祥就搖搖頭笑道：“不說干涉朝政算什么，如果圣母皇太后愿意給天英門行這個方便，誰又能說天英門的不是。而且天英門若是沒有早與圣母皇太后和易帝師溝通，易帝師又怎會大力推崇商業建國一事？所以即使沒有太多根據，本官還是覺得萬大戶要與圣母皇太后溝通應該并不難。”
“原來如此。”
聽到李睿祥話語，程冼也不再多說了。因為萬大戶雖然一開始就打出了商業建國旗號，但商業建國現在所以深入民心，那可全是因為易嬴的關系。
所以不管這事是不是早在帝師府和圣母皇太后處早有定論，至少這并沒有程冼胡亂擔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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