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云涌》
第二卷《云涌》
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有人說是能力，但圖夷更認為這是一種運氣。例如當兩個選擇擺在面前時，一個人的不同選擇，得到的最終發展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
或許很多人不愿承認這點，但那也只是他們沒經歷過更多選擇而已。
只是圖夷的選擇延續到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去選擇。
因為選擇來選擇去，從沒有一個選擇是圖夷他真正順心的。因為即使在做出選擇后，圖夷得到的發展都很好，但這也并不意味著在萬家莊的發展就一定強過留在芫州軍乃至箜郡王軍隊中的發展。
例如在最后被迫投靠萬家莊前，圖夷的最大心愿是什么？乃是重回皇室宗親行列。
只是在幾乎被所有人拋棄后，圖夷就知道自己只剩萬家莊一個選擇了。
或許這是圖夷往日選擇太多的結果，但無可奈何也是沒選擇，圖夷就知道自己已經沒資格去選擇太多，不然在萬大戶這里都要沒發展了。
所以面對李睿祥轉告的天英門和圣母皇太后態度一事，圖夷不敢有絲毫耽擱，畢竟這可是關系到萬家莊生死存亡，永續發展的大事。
而在隊伍進入毫州后，萬大戶自然不可能只在邊境停留，卻也是很快攻打下幾個小縣城后，最終將渠城占據后就停了下來。因為下面的事情不是萬大戶如何擴張，而是如何迎接毫州軍反擊的事，只有將毫州軍的反擊徹底打退、打殘。萬大戶才能在毫州更進一步。
不然盲目將部隊鋪開，萬家莊可沒有這種多余軍力，防守的難度也更大等等。
只是等到圖夷趕到毫州，并且將得自小霞的消息對萬大戶說出時，不僅萬大戶，萬豪都有些震驚道：“什么？圣母皇太后居然叫我們一直得堅持商業建國，她們憑什么做這種要求。”
“這個小臣不知，但這恐怕是天英門的態度。畢竟圣母皇太后在位時或許可有這種要求，但圣母皇太后若是不在位了呢？誰知道北越國朝廷又會怎么想。可如果真能得到天英門支持……”
“……圖大人的意思是，這還是好事？”
聽到圖夷話語。古老就笑了笑。
因為與萬豪或者萬大戶都只想著建國稱皇不同。古老的真正意愿卻是看著商業建國生根發芽。
所以商業建國若是沒有了將來，古老同樣不在乎萬家莊的什么將來。
但不管古老是不是在鼓勵自己，圖夷就點點頭道：“除非萬家莊將來建國后得到飛躍式發展，乃至成為能與北越國鼎足相抗的國家。不然以商業建國之名聯合天英門應該是必然之勢。而以暫時的狀況來說。這也是無須猶豫的。畢竟商業建國能不能成功。至少也得一、二十年才可真正看出來吧！”
“而如果能爭取到一、二十年的發展時機，即使最后失敗了，那也只能是非戰之罪。”
“說的好！”
雖然知道古老的真正興趣只在商業建國。雖然圖夷前面的話也未必能讓萬大戶真正高興起來，但當圖夷最后說到什么一、二十年發展時，確實讓萬大戶動心了。
因為若是暫時性的示弱就能給萬家莊建立國家換來一、二十年的發展時機，萬大戶也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古老點點頭道：“沒錯，雖然誰也無法保證商業建國途中會遇到怎樣的困難，但我們完全可以此為理由替萬家莊爭取到一、二十年的發展時間。但若是一、二十年內我們都找不到抵御北越國朝廷的方法，那就只能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古老的意思是……，投降？”
皺了皺眉，雖然萬大戶對古老和圖夷的建議是沒有任何意見，萬豪卻高興不起來。
畢竟一、二十年或許足夠萬大戶努力了，但可未必足夠萬大戶將國家、將王位傳給萬豪！
古老搖搖頭道：“老夫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公子想想就知道了！萬一老爺一、二十年都建立不起足以抵抗北越國朝廷的基業，公子自己又能做到些什么。反而現在我們能爭取到一、二十年與圣母皇太后和平相處，這已經是天大幸事了。”
“尚且圖夷還說了，對商業建國感興趣的有可能是天英門而非圣母皇太后，所以不說一、二十年后圣母皇太后還在不在，但公子將來若能保持一種老爺即使試驗商業建國失敗了，公子仍要繼續探索商業建國道路的態度，或許還能從天英門手中爭取到一定的發展時間。”
“原來如此，重要的不是朝廷和圣母皇太后，而是天英門嗎？”
聽到這里，萬豪也開始有些恍然大悟了。
因為不管萬豪愿不愿意受人制約，但在已經意識到天英門的強大后，萬豪卻也深知若是真算起來，恐怕天英門是個比北越國朝廷更強大的敵人。
這不僅對萬家莊如此，對北越國朝廷也是如此。
不然好像圣母皇太后那樣的人物，又怎可能被天英門左右得非得鬧什么男女平等不可。
古老點頭道：“沒錯，所以萬老爺與圣母皇太后溝通時，最好要當成此事是在與天英門溝通，這樣才能獲得真正的成功。甚至必要時，萬老爺還可試試向天英門請教商業建國之策，乃至請天英門協助監國。”
“監？監國？古老汝說監國？”
聽到這里，萬大戶就徹底震驚了。
因為不說監國乃是多大的重任，讓天英門監國和其他人監國可是根本性的不同，甚至歷史上也是不乏監國者盜國的先例的。
而且以天英門的能力，真的天英門要盜國，萬大戶可完全沒辦法。
古老卻滿不在乎道：“老爺不必緊張，因為老爺可別忘了，天英門在江湖上可有著不干涉朝廷的約定。所以再是天英門監國，那也是秘密監國。而只要將來的王室血脈屬于萬家莊，不說天英門如何暗中監國，難道萬老爺還擔心自己的子孫就真的沒人能創出一番偉業來？”
子孫？偉業？
這是在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
隨著萬大戶沉默下來，圖夷也在旁邊動了動眼神。
只是圖夷知道，這僅是古老對萬大戶的建議而已。萬大戶接不接受，怎樣接受，乃至說要不要與圣母皇太后溝通、談判都是另一回事。
這事不是不能著急，而是無法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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