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婦第五十四章 她心中住著魔鬼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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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她心中住著魔鬼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2日  作者:侯淇耀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侯淇耀 | 醫婦 

快速找到本站請搜索:“綠盈,看到了吧,你口中的好人呢。”秦翠輕笑一聲,任誰都能聽出她話中的輕視來,那魯豐遠據說德高望重,聽到這話,面上波瀾不顯。秦翠瞇了瞇眼,微微勾唇淺笑,盈盈望向精神矍鑠的老頭子,“魯先生,”盡管不屑這種表里不一,裝模作樣的人,秦翠看在對方年紀這么大的份上,還是尊稱了一聲“先生”,問:“魯先生準備怎么讓我們兩個小婦人家證明自己會醫術。”

魯豐遠看也不看秦翠,道:“醫術,講究望聞問切,你會哪樣?顯兩手,自然看出真偽。”

其實魯豐遠的提議很中規中矩,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秦翠也認同這個方法。只是,西醫和中醫到底是不一樣的。

秦翠久久不說話,魯豐遠也不催促,只是醫館的看門狗瞎咧咧地叫喚起來:“大娘子,你怎么不說話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十足的輕視,料定在秦翠和綠盈根本沒有真才實學,就是了上門來賺些好處的。

綠盈倒是不擔心自家的娘子了,當初必死的絕癥,一路上多少個所謂神醫,不都搖頭拒絕接診嗎?可是娘子卻把原先必死之人救活了。何況自己還跟著娘子去到了仙境,……綠盈一直認為她被帶去的地方就是傳說中才有的仙人居住的地方。

看到四周的白眼和輕視,各種的不屑一顧,綠盈搖搖頭,心里嘲笑這些人有眼不識金鑲玉,心道,等你們這些人見識到娘子的神仙醫術。有你們后悔的。

魯豐遠背手立在醫館門口的臺階上,秦翠靜靜地立在臺階下,仿佛是被魯豐遠睥睨一樣。正待魯豐遠唇邊勾起一抹嘲笑的時候,秦翠淡淡抬起了頭,歪著腦袋看著魯豐遠,實話實說:“我所學,與至今杏林中人所學。皆不相同。”

魯豐遠老眼精明一閃。冷冷哼一聲:“你要行巫醫?”巫醫就是偏遠西南的土著所行的巫祝。西南土著信,他浸陰歧黃之術幾十年的老郎中,可絕對不會相信。心中更是對巫醫看不起。

“并非巫醫。只與如今的醫術不同罷了。”

“老夫行醫數十載,還未聽說過什么與如今歧黃之術不同的醫術!分明就是巫醫!”

瞧這老頭兒一口咬定自己要行巫醫,秦翠沒來由的怒起來,中醫固然成就非凡。但國人卻愛固步自封,要她看來。中醫也好,西醫也好。只要能治好病患的疼痛,一切就都是好的。

當下也懶得再和這個固執的老頭兒爭辯,不去否認“巫醫”之說。是不是巫醫,一會兒看了自然知道。

秦翠冷聲道:“你不會的,不代表它不存在。你不會的。不代表它不能救人性命。魯先生,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小婦人且問老先生,學醫是為何?”

“自然是為治病救人。”

“說得好!學醫當然是為了治病救人。那只要能治好病,便就達到目的了?從這里去上京,可不只有一條路!”

言下之意是說,我能治好病,你管我怎么治的?治病救人可不只是一個法子。

魯豐遠被堵得啞口無言,臉上平靜之色終于被打破,不再能夠一派仙人的風輕云淡的神色。

惱羞成怒,道:“小小女子,端的伶牙俐齒。看你模樣,必定嫁過人家,老夫實覺得,你這樣的婦人不好好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卻要出來拋頭露面,實在是不安于室。又加之言辭尖酸,實在是該被休戚!”

秦翠惱,冷眼看魯豐遠,“魯先生,小婦人敬重你年紀大了,才喚你一聲魯先生,若真論起本領來,你得喊小婦人一聲老師!”

這一下,一地的下巴,外加抽氣聲,眾人皆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秦翠,連帶一旁的綠盈都被人看做了傻子。

“她是瘋了吧啊,居然要魯先生叫她老師?就她小小婦人家?”

“可不就是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來?”

四周議論聲紛紛。醫館那只看門狗更是鼻孔朝天,好似在說,看吧看吧,這就是兩個瘋子,我大老爺們剛才還向她們道歉,簡直就是太有風度了。

魯豐遠臉都黑了,和鍋蓋一樣。他此時想一想,都覺得自己快瘋了。

“老夫真是瘋了,一早與你們兩個瘋子爭辯。”轉頭吩咐身邊那只看門狗,“你把她們趕遠點去。老夫不想再看到這兩瘋子了。”

那只看門狗得到命令,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身亢奮的不得了,拿了掃帚要把秦翠和綠盈趕走。

秦翠也不和先前那樣不服氣地動手推打了,她笑嘻嘻地沖著四周眾人拱拱手,笑道:“父老鄉親們,但凡有這魯豐遠都棘手的病患,盡管來找小婦人。小婦人和妹子白日就住在‘隆豐客棧’。”

“走走走,瘋女人還想騙人錢財吶!快滾快滾!”

綠盈拉扯秦翠:“娘子,我們還是走吧,我們哪里有錢住客棧?”她倆被關在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身上值錢的東西早就被搜刮掉了,哪里還有錢住客棧。

秦翠拍拍綠盈的手,心頭沉沉,醫院空間只是暫時用來躲過劫難的,只她自己一個人還好,可要帶著綠盈一直呆在空間里,怕是做不到的。

那也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下來了,正巧,這“隆豐客棧”恰恰好就在這醫館對面,她也不過就是剛才順眼瞥了一眼,才說的。可這銀錢……

咬了咬牙,安慰綠盈:“別怕,我還有一塊玉佩。待會兒我就從那里拿出來當掉就是。”其實那條玉佩還是秦翠穿過來的時候,后來有了醫院空間之后,她恰逢其時,在自家床板底下摸出來的。

她想,這玉佩一看材質非凡。昂貴的狠,又是在床板底下找到的。按照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對原主的態度,定然不會給什么定情信物,說不得這就是那個男人不小心掉到床板底下,卻找不到的玉佩。也算機緣巧合,便給她這個冒牌貨找到了。

但它玉質太好,而況那玉佩看著有些微古怪。雖然她說不出哪里古怪了。但那玉佩桶身透著一股子貴氣,她實在是怕放在身邊招禍,但又舍不得扔掉。于是藏到京都醫院空間里頭了。

倒是沒想到,今日卻要靠著這枚玉佩度過難關了。

來到這個鎮子上,想要找病人治病,除了為吃住的銀錢。最主要的還是那一個月三十個人的目標啊。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秦翠去了一趟空間。帶出來一塊玉佩。這玉佩應該是用作腰佩,上頭卻沒有繩子系著,想來就是那系繩鍛煉,這玉佩才會掉在床板下的吧。

能夠擁有這塊玉佩的人……想來非富即貴。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不能去想,隨便那人什么身份,她已經不是她了。

秦翠搖搖頭。苦笑的把手中玉佩遞給典當行的小哥:“小哥,我要當玉佩。”

那小哥原是沒在意。看了一眼那個玉佩,眼睛就直了,饒是小哥兒不是在最精明的行家,也能看出這玉佩的不凡來。當下就接了玉佩,叫來掌柜,“掌柜的,快來看看這塊玉佩。”

掌柜的是實打實的行家啊,一眼看了玉佩,老眼頓時放光,又仔細品了品玉佩,才把一雙老眼放在面前兩個女子身上。

他一雙老眼看似漫不經心地盯著秦翠看,實則眼中狐疑之色十分之重:“這是你的玉佩?”

秦翠何許人也,立刻就明了這老頭兒的意思:“玉佩不是偷來的,我家夫君是上京人士,這塊玉佩就是他留下給妾身上京尋親用的。只可惜,妾身和家里的婢子路上遇到了偷兒,如今身無分文,只能狠下心來,取來玉佩當掉。不過妾身要活當。”

老掌柜精明的老眼一直定在秦翠臉上,見她雖然狼狽,卻言辭清楚,說話條理清晰,再去看她身側的丫鬟,丫鬟雖然狼狽,但舉止都好似大家閨秀。一個丫鬟尚且如此,舉手投足更是比一般有錢人家的小姐還要講究,可見這個丫鬟是被權勢大家族培養的。

當下又信了幾分。又聽這個婦人說是活當,立刻心里最后一點疑慮也消失了。

但是……活當……,可惜了,這么好的玉佩,實數百年難得一見。

當下冷了臉,只說:“玉佩一塊,當五十銀,三十天內來贖,按一天三分利算,三十天后,玉佩歸本店所有。”

“掌柜的,你這是搶錢,一天三分利,豈不是一天一兩半銀?三十天就是四十五兩利錢,再加本金,我家娘子三十天后豈不是要付九十五兩銀?掌柜的胃口太也大了些!何況這玉佩價值連城,區區五十兩……”

綠盈話還未說完,那掌柜的冷下臉來,

“當不當?不當算了。”說著作勢要把玉佩丟給秦翠。

“當!”秦翠按住憤憤不平的綠盈,牙一咬,當了!

玉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活著,才最有意義。

何況這塊玉佩放在她身邊,她也不能拿出來,就怕招禍。如今換了溫暖的住處,美味的佳肴,何樂而不為。

“好,哥兒,拿五十兩銀與這位娘子。”掌柜的吩咐起哥兒辦事,手中攢著玉佩,卻顫抖著。激動啊。賺了賺了!

他壓根就不信這兩個婦道人家能在三十天里拿到百兩銀。要是能拿出來,何必把這尋親的信物都給當了。還得多謝那個偷了她們銀錢的偷兒,掌柜的如是想。

秦翠拿了錢,卻沒有直接去往“隆豐客棧”,而是拐了個彎,去了不遠處的“匯通錢莊”,說起“匯通錢莊”,還是從綠盈嘴里得知的,“匯通錢莊”,匯通天下,只要有城鎮的地方,就有匯通錢莊,把銀子在匯通錢莊換成了兩張十兩面額的記名銀票,四張五兩面額的記名銀票,又把剩下的十兩銀子,兌換成散碎的銀錁子。這還沒結束。秦翠又帶著綠盈去了鏢行,選了兩個壯漢,給了二兩銀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領著兩個壯漢去了“隆豐客棧”。

“二位,打尖兒還是用飯?”

小二見著人進來,忙堆了笑臉出來,一看那兩個婦道人家可不就是剛才個在對面醫館鬧事的嗎,這一下。臉又冷了下來。忽然一道銀光從他面前一閃而過。小二哥下意識伸手就接。手中沉甸甸地,一看,嗬!一兩的大銀錁子!

這下把秦翠和綠盈當財神爺了。一口一個“姑奶奶”,聽得秦翠想扇他,姑奶奶,誰是你姑奶奶?

到底這話也懶得說出來。只吩咐道:“兩間上房。我和她一間。”她指著綠盈,又指了指身后兩個壯漢:“那兩個人一間。”說完讓小二哥準備兩個大浴桶。升滿熱水,送到她們的房間去。

“嘿!好嘞!娘子這邊上樓梯,”領著一行人進了房,又前倨后恭表示自己這就去準備浴桶和熱水去。

秦翠點點頭。又轉頭吩咐那兩個壯漢,“留一個在這里看著,另一個隨我們去買些衣衫用度。”

秦翠和綠盈。就去成衣店置辦衣衫。好些時日穿著破衣爛衫,身上臟兮兮。也確實是要換衣衫的。

倒也不怕地痞流氓跟著,她們身后可跟著個走鏢出身的打手。

二人也沒瞎逛,去了成衣店,各自買了三套衣衫,從里到外,全都置辦的干凈,又在外頭小攤販那里各自買了兩雙繡鞋,白布襪子,在賣小飾品的攤子上買了綁頭發的頭繩,這才算是結束了。

綠盈極力勸說秦翠買一朵珠花來帶,秦翠搖了搖頭,“如今這樣,活得像個人了就好,至于珠花,那就算了。”綠盈聽了這話,出奇的沉默,半晌才啞了嗓子問道:“娘子心中恨極了齊家吧?娘子后悔救了婢子吧?”

“我是醫者,我救你,我愿意救。但說起齊家,我對它,何止一個‘恨’字!”齊家在山里做著什么勾當!別人不清楚,她還能不清楚嗎!就像是二戰時期,日本人在中國人身上做的細菌試驗那樣!那種殘忍,叫人心生膽寒。

更是因為齊家,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差一點就!

“我與齊家,已經不死不休。齊家一日不倒,我一日心中難安。綠盈,你是齊家的婢子,我不能勉強你和我一樣去憎恨齊家。但是你要清楚,我和齊家之間,只能活一個。就算我肯放過齊家,齊家人,能放過我們嗎?你當知道,那山中的齷齪,絕對不簡單,我們從那里逃出來,齊家人月月搜山。可見在他們心中,我們二人不死,他們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綠盈臉色蒼白抖著嘴唇:“婢子與齊家早就恩斷義絕,婢子與齊家早已沒有關系,婢子是娘子的人!娘子!齊家那樣的龐然大物,我們,我們真的能跟它碰撞嗎?”

綠盈是擔心的,齊家,那是齊家啊!

“能的。”秦翠很平靜,她的表情十分淡漠,但自信。“能的,綠盈,你說,這天下,什么人最不能得罪?”

“自然是皇帝。”

綠盈答得十分肯定,卻意外地見到自家娘子搖頭,她十分不解:“那是誰?”

“醫者。”從秦翠的紅唇中吐出兩個字來,“綠盈,這天下,就沒有不怕死的人。這天下,也沒有不生病的人。”

她說的十分淡漠,綠盈聽到,卻渾身一震……“娘子是要以醫術名揚天下?”

“正是。”

“娘子不怕被齊家人發現蹤跡?娘子和婢子不該是從此歸隱山林,躲藏行蹤,躲避齊家的爪牙嗎?”

“若是要隱藏行蹤,歸隱山林,我何必還要與齊家人不死不休?”在“隆豐客棧”的匾額下,秦翠忽然轉身,盈盈望向身后的綠盈:“綠盈,如果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愿意一輩子呆在山里頭,呆在小溪村里,敦親睦鄰,養育孩子。但是啊,事情發生了,怎么辦呢?我心里住著一個魔鬼呢,它和我說,你要是不去報仇,你要是不去把齊家人折騰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要吃人了。

綠盈,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我要是放過齊家人,它就要吃人了啊。到時候,你說這天下,它還會是現今這個天下嗎?綠盈,別人不知道,你該知道的。平天下我做不到,但要攪動的這個天下大亂。我肯定能夠做到的啊。”

是啊。到時候她再也不管回不回到現代了,到時候,她用仇恨充斥著自己。到時候。她有什么不能做出來的?

如山中那樣地域一般的地方,用著人體做實驗……“綠盈,還記得你在那里看到的場景么?他們正在做著的事情,我保證。我能夠做的比他們好上千百倍!”

綠盈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她隱約知道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正在做著的事情。娘子說,她能比那些人好千百倍!

想起娘子帶她去的神仙一般的仙境……是啊,娘子能夠的!

娘子沒有說謊!

“所以啊,綠盈。你要是怕了,現在就走吧。”她甚至不怕綠盈說漏嘴,“綠盈。我心中住著魔鬼啊。”

綠盈再次打了一個冷顫,……她想。為了這天下蒼生,有朝一日不被眼前這個人心中的魔鬼折磨,她就算是一個小小的丫鬟,也務必要陪著這個人,去毀滅掉齊家。

毀滅齊家,這本來是天方夜譚的事情,此刻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比起這天下蒼生被毀掉,齊家,簡直小的不值得一提,在綠盈的眼中,再也不能是參天大樹了。

秦翠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并沒有因此感到輕松和松口氣,她那顆心臟仿佛更冷了。

她們說話,并沒有避諱那個保鏢。那個保鏢聽到這番聳人聽聞的話,卻不敢看一眼面前的兩個婦人家。

秦翠卻在轉身進客棧的時候,突兀地看了那站在她們身后的鏢師一眼,淡淡地問了一句:“聽鏢局的管事說起你是個被賣的孤兒?”

那鏢師壯碩的身子愣是被這不經意的一句問話驚得一顫,秦翠的眼中,他的額頭鬢角染上了冷汗,順著脖子往衣領下面劃去。

“你以后,跟著我做事吧。”

又是不經意的一句話,那鏢師身子抖成篩糠。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是兩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子,但面前這個女子仿佛一個大漩渦,生生要把他卷進這個大漩渦里。而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隱隱地害怕她。

這是個瘋了!

鏢師當下做出了結論……一般的人,還是不要和瘋子對敵吧。鏢師心里對自己說。

“賣身契在鏢局。”

秦翠滿意的撇唇一笑,“明日我就去贖人。”她很滿意這個不起眼的鏢師的知情知趣。到底沒有叫自己為難。

她變了,她自己知道。

“如果你搖頭,我會在今后的日子里,找到機會殺了你。”她對鏢師說。

綠盈臉色已經沒有那么蒼白了。深吸一口氣,拉住秦翠的手:“娘子,再不回屋,浴湯就要涼了。”

她明白了,娘子早就變了。她只是藏得太好了。

如今,娘子不想再藏了而已。

既然早已經做出決定,那就不要再猶豫不決了。綠盈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她握住秦翠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秦翠冷得沁出冰渣子的眼底,終究漾起慢慢暖意,像是雪后暖陽,沁人心脾。

“回屋之后,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你心中清楚吧。”她是問鏢師,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的。鏢師沉重地點點頭。至于鏢師為什么答應的這么快,這么決絕,秦翠心想,她不必知道,亦不想知道。她所要的,不過是這個人的忠誠罷了。

三人上樓時候,遇上店小二,秦翠吩咐了一聲,半個時辰下來用飯,讓店小二提前準備好可口的飯菜。

她甚至點了鹵牛肉,鳳椒雞爪,炒臘肉,清蒸魚……似乎心情十分不錯。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顆心,沉沉的,冷的跟著冰渣子一樣。也許,綠盈也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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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瑯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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