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婦第五十五章 病患上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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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病患上門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1日  作者:侯淇耀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侯淇耀 | 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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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回來的鏢師,原來的名字叫什么,她并不關心,“從今往后,你和我姓秦,就叫秦星吧。”她對他說,甚至不是詢問,而是一定定下來了,她只是來通知他一聲的。

秦星肩膀微微抖動一下,他死死壓著肩膀,腦袋垂到了胸口,“是。秦星為娘子您效命。”他喜歡這個叫做秦翠的新主子的霸道,喜歡極了。從前他叫阿大,因為是孤兒,注定沒有姓氏。

秦星,秦星。他在心里重復了無數次,有些樂暈了了。哦……從今天開始,他就有姓了,真正的名字,不是阿大這樣卑微的代號。

所以他對這個新主子說,他要為她效命。是效命,不是效力。一字之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秦翠點點頭,縱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鏢師為什么這么說,但是,結果是她愿意看到的。這,就夠了。

如今的秦翠,不是從前那個了。與剛穿越過來的秦翠的善良相比,現在的她,少了一些東西,多了一些東西。

“綠盈,你跟了我,不怕嗎?”這是她在今后時常掛在嘴邊的問話,因為……現在的她,連自己都害怕。

“怕。但是不跟在娘子身邊,心就空了。”綠盈是這么回答的。

秦翠點點頭,不再說什么。

住在這里已經是第二日了,綠盈不再問她家的娘子,會不會有生意上門。她只是時不時望著對面的醫館。

都快望穿秋水了。

終于,給她盼到了。

綠盈喜滋滋地迎上門口的壯漢。面上的喜色在見到被抬著進來的血人的時候退卻,余留下一片慘白。

這……還是個活人嗎?

這……還能救活???

那人就是個血人,胸口汩汩流血,右邊大腿上就是一個血窟窿,血浸濕了衣衫,抬著他的門板一片慘紅。

“嘶……”也太慘了吧,綠盈心中咕噥,就這樣子了,儼然一個死人了。還能救得活?

饒是娘子醫術非凡,也不能起死回生吧?

“這……這還有救?”綠盈怔怔地問著抬著這個血人來看病的青年漢子,漢子腰間一把大刀,明晃晃的十分嚇人。身上一樣臟兮兮。此時卻一臉的悲慟。忽然聽得綠盈問話,頓時轉過臉來,黑濃的眉毛倒豎,仿佛要吃人,恨聲恨氣吼道:“能不能救不是來問你家娘子的?不是你家娘子昨日在醫館門前放下話來。但凡魯豐遠救不過來的,盡可以來找你家娘子嗎?還是說,你家娘子說的大話?”

話至此,忽而壯漢重重哼了一聲:“老子不管你家娘子是不是說的大話,老子只知道,你家娘子不能治好我這兄弟,老子就宰了你們主仆二人!哼!快去叫你家娘子下來!”

綠盈氣憤,你抬著一個死人來讓我們家娘子給他治好,治不好,還要我們二人陪葬。這是什么說法!

簡直豈有此理!

憤憤不平。當下就要冷嘲這壯漢兩句。

忽地,二樓欄桿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綠盈,不必多嘴。我治。”綠盈也好,那壯漢也好,又或者那些忽然聚攏來的看熱鬧看新奇的人群也罷,此刻無不是抬著腦袋朝著聲源處望去,卻見一個青衣娘子快步朝著樓下而來。

哦……這個就是昨日在醫館門前鬧得沸沸騰騰的女瘋子了。

也不像瘋子啊。一身青布衣衫,顏色素雅的比她這個丫鬟還要素凈,身上沒有一件首飾……是太窮?

可看著換了一身綠衣的丫鬟。氣質就很中肯,怎么看也比一般的大家閨秀更有氣質。有這么的丫鬟的主子,還會窮?

眾人不同猜測。

幾個呼吸間,那青布衣裳的娘子已經站在了眾人面前。“小二哥,”這娘子喚來小二哥,其實小二哥剛才就想把人趕出去,多晦氣啊,這么一個血人,不死才怪。要是死在了客棧里。那還真是晦氣咧。

只那壯漢一臉兇相,小二哥不敢上前來啊。

這會兒卻被那娘子叫了來,小二哥心中一樂,好啊,我不能敢病患走,總不至于不敢找你一個婦道人家的麻煩。

正要開口為難人家呢,卻忽地一道銀光閃過,下意識去接,那手中沉甸甸的,可不就是兩錢的銀錁子。

“打盆干凈的熱水來。要快。”

小二哥剛接了手中的銀錁子,耳邊就響起一道命令。

小二哥為難啊……“娘子啊,這人要是死在了客棧可就……”

話還沒說完,就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兇神惡煞的壯漢說的是:“你敢咒我兄弟死,老子先打死你。”

另一道平靜的女聲說:“他死不了。”

女子聲音雖然清冷淡淡,比不得那兇神惡煞,中氣十足的壯漢,但是眾人卻愣是在這中氣十足的吼叫聲中聽到了女子的話。

他死不了。

只四個字,就叫那些眾人吃驚的瞅著她看,又去看了看被抬著來的血人……片刻后,……“真是傻子。

“可……”小二哥還要說什么,那娘子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說過,他死不了。如果他死了,那就是因為你打水打慢了,拖延了救治的時間。”

“啊!”這一下,小二哥是跳了起來,他要趕緊去打熱水來,要是這人死了,那個壯漢是真的會把自己一條小命解決了。

他是開足了馬力去打熱水,不一會兒,一盆熱水盛在秦翠面前。

眾人就見那娘子十分利落地卷起袖子,一旁的綠衣丫鬟十分默契地端起熱水,呈現在那娘子的面前。

那娘子居然是洗手……在人命關天的時候,居然是洗手!

而且,她洗得十分慢,與其說是慢,不如說是仔細。每一個手指,每一片指甲,都洗的十分的仔細。

那壯漢已然怒火沖天,拔起刀來就要砍人的架勢。

這時候,眾人就見那娘子轉過身來,從容地走到被抬在門板上的血人面前。就在怒火沖天的壯漢森冷的大刀下,探出一只手來,十分快速地檢查了病患的傷處。

左心房上靠肩膀處被利刃刺穿,右大腿被利刃刺穿。左小腿被鈍器擊傷。

秦翠在心中記下這三處重傷。其余幾處擦傷。并不算在里頭。她心中明了,這人看著傷重,其實也不是不可救。

“對面醫館魯豐遠說不能救?”她檢查完傷勢,并沒有立刻給這人治療。

那壯漢一看她這態勢,怒火又上心頭。拔刀相向。綠盈臉色發白,準備擋在娘子身前,卻見一道身影更快,“噌”的一聲,利器和利器相撞的刺耳聲夾雜在這家客棧里。

是秦星!

“秦星,你先退下去。他不敢傷我。除非他不要他兄弟的命了。”秦星聽那淡淡的聲音吩咐,他有片刻猶豫,但立即就聽了吩咐退開了。

經秦星這一打岔,那壯漢儼然恢復幾絲清明,哼了一聲。才道:“魯豐遠是說救不了。怎么,魯豐遠說救不了的,你就能不救了?”

“嗤……”

秦翠冷嗤一聲,“魯豐遠救不了的,我才要救。”

眾人又是新奇……這瘋娘子說什么了?

魯豐遠救不了的,她才要救?

是和魯豐遠賭氣?

因為魯豐遠昨日羞辱她和她的丫鬟?

這度量也太……

也有人說:“就算要和魯豐遠作對,那也要她真有真本事。針尖對麥芒,那就只能嘴上過過嘴癮了。”

秦翠沒說話,轉身就上樓。

“快看!她要逃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那一雙雙眼,全都帶著戲謔。盯著秦翠身上,忽地又去看那拿刀的壯漢……這下是有好戲看了。

等著吧。

門外有道布衣身影,在門口晃了兩下,轉身就朝對面醫館走去。

“師父師父。那個瘋女人急切切地要往樓上客房逃呢?”

白須老者看了一眼面帶喜色的青衣小童,慢悠悠說道:“逃?往哪兒逃?”

“是是是,那個壯漢手里拿著大刀威脅那個瘋女人呢,說要是不把他兄弟治好,就要她們主仆償命呢。要小徒看,那瘋女人不得嚇破膽?”

“治好?也真是天方夜譚。血流不止。這止血就難于上青天。何況有一處傷處接近心臟。”

“師父師父,小徒可得去瞧瞧那瘋女人被打去。”說完,又是一溜煙兒跑去了對面看好戲去。

魯豐遠翹著腳,端著茶喝,又瞥了一眼對面的熱熱鬧鬧。

有時候啊,熱鬧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站住,你準備逃到哪里去?”那壯漢吼道,是真的要吃人了。

“我上樓拿醫藥箱,你見過哪個郎中不帶醫藥箱就救人的?”秦翠聽得這一聲吼叫,轉過身來,淡淡瞥了那壯漢一眼。

“哼,最好是這樣!”那壯漢威脅到:“除非你跳窗,否則這里已經被我堵得密不透風!”

“你是不是要說,連只蒼蠅蚊子都飛不出去?”

那壯漢被秦翠一句冷嘲堵得僵愣住,“哼!牙尖嘴利。”

秦翠卻不再理會這人。踱步進了客房。從她進入客房,客房門關上那一刻開始,壯漢就死死盯住那門。不光光是壯漢,還有一種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拿了眼睛死死盯著那門看,

可惜讓他們失望了。那門在一種失望的眼神中“吱嘎”一聲打開來了。

“咦?還真敢下來。”不知是誰說。

“不下來難道真的跳窗嗎?那窗后面可是河。她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會泅水,跳下去也是死。”另一人反駁。

可不管人們說什么,秦翠仿佛沒聽到,手中沉沉的醫藥箱擺在了一旁,她蹲下身來,打開醫藥箱,從里頭挑出一把剪子,剪子沒兩下,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刺啦刺啦幾下,就把門板上血人的衣裳褲子剪了。

兩只手卻在血人的身上一陣摸摸捏捏。

這下壯漢又要氣怒了。其實秦翠不過是在止血點上按壓,卻被人誤解成在血人身上摸摸捏捏吃豆腐。所以壯漢也是誤會了,更是怒啊,這人都快死了,你還,還!

綠盈見她娘娘子手到擒來。胸有成足,心里明了,這快死的血人,娘子治得了。

當下不再分心。不再擔憂。立刻冷著一張俏臉擋在那要發火上前的壯漢面前,冷聲喝了一句:“我家娘子治病,任何閑雜人等不可干擾。”

言下之意,再也明了不過啊,那壯漢被這一句話頂撞的六佛升天。又要發作,但見面前原先還慘白著臉的小丫鬟一臉堅定。又看那娘子此刻又迅速凈手后,從醫藥箱里挑出一只奇怪的瓶子,拿出一只頂端綁著棉花的小木棒,一邊用著瓶子里的水沖洗一邊用那個古怪的小棒子擦洗傷口。

“這是要做什么?”他脫口就問。

面前的小丫鬟冷著一張俏臉,“多嘴。我家娘子治病,休得多言。”

“你!”壯漢氣的跳腳。

面前的丫鬟看都不看他:“你來求醫,要求是,我家娘子治好你的兄弟。那我家娘子只要治好了你家兄弟就行了,不是嗎?”言下之意是。你要你兄弟活,我娘子救活你兄弟,你管我家娘子怎么救?

有人在說:“這就是巫醫吧?”

“哼!沒見識,巫醫哪能是這個樣子的?巫醫是要跳舞唱歌的?你瞧那瘋娘子跳舞了嗎?傻。”

“可是這要不是巫醫,又是什么?”

“哼哼,也許是裝模作樣。就算是巫醫,那也是醫啊。”言下之意是,這連醫術都算不上,管她是什么呢,“她要是這樣亂來也能把人救活的話。我就讓我兒子跟她學醫。”

“哈哈哈,她要是把這個血人救活的話,別說你要讓你兒子跟著她學醫了,這城里多的是人要來拜她為師了。你倒是想得美事。打的好主意。”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不管四周嘈雜聲。秦翠一旦沉浸醫術之中,就似乎忘我一般,聚精會神。若說現在的她,有什么沒有變,那就是這對于治病救人一貫的專心致志了。

沖洗干凈后,那兩處被利器所傷的窟窿還在流血。現在是還死不了。可是要是再繼續放任下去,絕對會出問題的。

秦翠眉心微皺。

就在一旁的壯漢急切地要問她什么的時候,她打開醫藥箱,拿出針線。穿針引線,動作十分嫻熟。

但這可沒有人會夸贊她。這不就是女人家的看家本領嗎?縫縫補補什么的要是不會,誰家還會娶來當兒媳婦兒?

看慣了自家媳婦兒縫縫補補,又或者自己習慣了縫縫補補的,忽地閉嘴不說話了,廳滿的大堂里,只余下呼吸聲。

她,她,她!

她竟然用針線在人肉上縫縫補補!

現場有人忍不住開始干嘔。

原本沉浸在治療之中的秦翠,猛地抬頭,冰冷的眼睛直射那個要吐出來的,沉聲喝道:“秦星,不準任何一個人吐在廳內!”言下之意是,誰敢吐在廳內,誰就要被丟出去。

鑒于那個倒霉蛋被秦翠一眼瞪住,沒能如愿吐出穢物。但是,秦星得到的命令是“不準任何人吐在廳內”,也就是說,為了預防起見,就算沒吐的,看起來要吐的人,都十分倒霉的被秦星扔出了客棧外。

秦翠的態度是,只要你不影響我治療。你看戲也沒關系。但是嘔吐不行,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感染傷口,這么一想,秦翠眉頭一皺,“秦星,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留在廳內。”

哦……那就是要把他們都趕出客棧外了。

原先對于自己被扔出客棧的那些人還沒來得及不滿,就見那個大個頭的護衛把人一個個趕出了客棧外,誰要是趕鬧,他就直接動手丟人。誰要是繼續鬧騰,他手中大刀也不是吃素的。

秦翠做好一切,猶豫片刻,才再次打開醫藥箱。從中拿出針管。這個東西在現代很普遍,但是落在客棧外頭那些百姓的眼中,又成了奇怪的東西了。

用酒精消毒之后,她有些心疼地把新得到的止血三聯給門板上的血人肌注進去。這就更加駭人聽聞了。

肌注……要打屁股啊。

于是,眾人的眼中,就看到了一個婦人利索的扒開了一個男人的褲子……還不只是外褲,連里頭貼身的那一件都給扒了下來。

“斯文掃地!斯文掃地!”人群中罵罵咧咧,婦道人家更是驚叫的把臉轉開,用手遮的用手遮,一陣雞飛狗跳。熱鬧極了。

那個壯漢再也忍不了了。

就是這時候,面前的小丫鬟,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依然冷著一張臉:“娘子治病。休得阻撓!”

“屁!你家娘子是在治病?你家娘子是在羞辱我兄弟!我不治了不治了!”

秦翠皺眉冷冷盯著他臉上,一字一字說道:“你現在想不治都不行。”人她動手治了,就要治好。何況,她的藥精貴的狠。

三十個人,三十個人。你當三十個人的數量怎么醫治?不過是醫治好一個得到系統的一點醫療資助。這樣也才能堪堪治好三十人吧。

你現在說不治了?那我的藥豈不是白白浪費在他的身上,治到一半不治了,系統根本不會補給她任何醫藥和器械。

“老子說!不治了!你耳聾了?”

秦翠厭煩他吵鬧不休,張揚跋扈的模樣。

“閉嘴!你當你說不治就不治了?你以為給你兄弟清洗傷口的藥材是你能夠說不治就不治的?你以為給你兄弟縫傷口的線是隨處可得來的?”

“你不就是要錢嗎?銀子!老子給你銀子!老子不治了!”壯漢誤解了秦翠的意思,只當她說那么多,可不就是要錢嗎?

不提錢還好,一提錢,秦翠就一肚子火氣,豁然站起身,冰冷冷盯著那人:“老子老子?句句不離老子。你是誰老子?

老娘藥箱中的物品。每一樣都不是你能夠用錢買來的!你老娘我還看不上這幾錢碎銀子!

你眼瞎了嗎?老娘打發小二哥的就是二錢的銀錁子。老娘用得著訛你的錢?笑話啦!意外別人求老娘治病。老娘還要看看人,今天給你兄弟治病,你嚷嚷什么?你委屈?老娘還委屈呢!

你是以為你大兄弟的屁股有多好看?值得老娘當眾不顧名聲了,也要強扒了你大兄弟的褲子看?

還是你以為老娘沒見過男人的大鳥?就你兄弟這樣?

別是送給老娘瞧,就是給錢,老娘還不樂意看呢。

老娘告訴你了,老娘從前那個男人俊的狠,屁股也挺翹,鳥也大,稀罕看你兄弟的?得了。你一邊閃著去,再打擾老娘看病,老娘就一刀戳死這貨!”說罷,一把推了壯漢一下。“老娘接手的病患,還沒有中途不治,自己把自己折騰死的,你實在是嫌棄你大兄弟命太長了,老娘幫你,一刀弄死他!”

她說“一刀弄死他”的時候。那個狠厲勁,愣是驚得早就被她一番話怔住的壯漢一跳,這股戾氣……簡直不比他們差了。

別說是壯漢,這滿屋內外的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傻乎乎地盯著秦翠看。

眾人只見那剛才還粗野不堪的娘子重新蹲下去,手中拿著奇怪的東西,又從醫藥箱里拿出什么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手中的東西是無價之寶。

可不就是無價之寶。止血三聯針……在這個時代,那就是無價之寶。

眾人張大的嘴巴已經脫臼,這,這是什么治療法?

秦翠收起針筒,其實有些擔憂,這個情況要是能夠打破傷風,那就更保險了。只可惜,她手中并沒有破傷風的藥劑,也真是怪了,破傷風的價格還沒有止血三聯針貴呢。

接下去就是左腳的鈍傷,秦翠探出手去,“斷了。”

吐出兩字。把那壯漢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能接嗎?”其實壯漢自己是知道的,恐怕不好接,先前他也看過,骨頭是斷了,不是錯位。

秦翠尋思片刻,想了想,指著壯漢:“你去準備兩片二十公分長的木板來,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不是粉碎性骨折,這就好。

“還不快去?”秦翠見他傻愣愣的站著,頓時不爽了。“這么多人看著,你怕我把你大兄弟吃了?”

聽她話中濃濃嘲弄,那大漢也是羞赧地一摸腦袋,迅速去尋她要的木板來。

秦翠并沒有閑著,從醫藥箱中拿出體溫計來,她先前手試過這人的體溫,因留著太多血了,身上溫度降了。

但她還是要量體溫,以方便做記錄。青霉素可做消炎用,但是她并不想隨便就給人打,且看看這人的狀況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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