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春色第一百四十五章:有想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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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有想法


更新時間:2020年02月22日  作者:春夢關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春夢關情 | 嫁春色 
第一百四十五章:有想法

第一百四十五章:有想法

第145章有想法

溫桃蹊還在昏睡著,自然是沒法子挪動,他們這些郎君杵在這里,又不好。

好在是林蘅匆匆而來,身后還跟著灰頭土臉的李清云。

可是兩個姑娘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

林蘅還記得,上次見吳閔嘉,他是個儀表堂堂的俏郎君,可今天再見,她差點兒沒認出來那是吳閔嘉。

李清云被吳閔嘉臉上的傷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林蘅往后躲。

林蘅攔了她一把,定了定心神,把目光投向溫長玄:“這是怎么了?”

溫長玄沖她搖了搖頭,轉而去問陸景明:“還是先退到外頭去,水榭留給姑娘們,叫丫頭守著,不許進門。”

陸景明點頭應了,又黑著臉去看吳閔嘉,略思忖了須臾,往白翹身旁步過去兩步:“你的帕子給我。”

白翹一愣,目光投向溫長玄。

溫長玄雖不知他想做什么,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多虧了他,是以點點頭,示意白翹把帕子給他。

陸景明得了白翹的帕子,重又回到東墻邊的香案前,攤開了那素白的帕子,把香爐反扣過來,里頭的香灰盡數倒在了帕子上。

他把帕子包好了,往袖兜里一揣:“退出去無妨,這東西得帶走。”

可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帶走了,難道拿到梁時的面前,他們就能拿梁時怎么樣了?

不過他要帶著,就帶著吧,眼下溫長玄也的確是沒這個心氣兒。

林蘅還是懵然的,可他們已經幾乎是提著吳閔嘉就出了水榭。

李清云閃身讓開,林蘅又回護她一把,等人出了門,她才蹙眉叫白翹,也才看見了昏睡中的溫桃蹊。

她聲兒一時拔高了:“這是怎么了?”

白翹哭哭啼啼的,抹了淚兒,又委委屈屈的與她訴說著。

林蘅把前因后果聽了一通,面色一沉:“清云不曾與人吵起來。”

白翹瞳仁一黑:“林姑娘?”

事實上那個臉生的小丫頭來傳話,說清云同人吵起來,她是心下慌張的。

清云是個驕縱慣的人,她知道那丫頭從小就不服人,一言不合打起來都是有的。

今天梁家的宴,她真與人爭執起來,未免太難看。

來赴宴的時候,姑媽就交代過她,如今表姐出嫁了,出門在外的,也沒人轄著清云,好在這些日子下來,清云多少是肯聽她的話的,便叮囑她多看著清云些。

可她急匆匆的交代了白翹和連翹,轉頭去尋清云,卻發現清云根本沒與人爭吵起來,反而是剛見過溫子嫻,說要了醒酒湯,正打算到水榭這邊來找她們。

那時林蘅便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只是一時沒想那么多而已。

沒想到跟著清云一道到了水榭,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聽說的就是這樣的事。

林蘅滿面焦慮,往貴妃榻邊沿處坐下去,攥了她的小手,搓了半天:“那香這樣厲害?這樣她都醒不了?這怎么能行,梁家的宴也總有結束的時候,她總不能一直昏睡著吧?”

白翹如何不著急呢?

可她也沒法子,搖了半天沒反應,先前二爺叫了半天,姑娘也一點兒轉醒的意思都沒有。

李清云往前湊了半步:“要不然,我看后頭就有清溪,去舀了溪水來,照著她臉上潑下去,保管她就醒了的。”

白翹眼角一抽,林蘅的手也一頓:“又胡說!”

李清云卻撇著嘴不服氣:“這怎么是胡說?二哥哥不是說,曼陀羅花有迷香的效果,花汁加到了安息香里,弄得三姐姐這樣,拿水潑下去,還怕她不醒啊?不然我看那些話本子上講,這樣的迷香,還不知能把人迷暈多久呢,估計今天梁家宴散,她也醒不過來。”

林蘅猶豫了……

白翹覺得這相當不妥,兜頭潑下去,衣服也要弄濕了,怎么出去見人呢?

她正猶豫著,明禮站在門口叫林姑娘。

林蘅眉心一動,站起身,往外踱兩步:“怎么了?”

因是姑娘家,明禮不大敢抬頭看:“我們主子說,如今天氣雖然好,可那溪水兜頭潑下去,也怕要惹得病一場的,三姑娘便是真的一直昏睡著,了不起等宴散了,把轎子抬進府內,再抬出去就是了,這畢竟也算是三姑娘表哥家里頭,溫家人走的遲些,本就不打緊的。”

他竟想的這樣周全?

林蘅眉心舒展開,又回頭去看溫桃蹊。

這丫頭的確是個有福氣的,不管什么時候,身邊都總有人替她周全。

陸景明那樣的人,為她大打出手,還替她周全這許多。

林蘅掩唇,淺笑出聲:“自然是不會的,不過是小孩子家胡說的玩笑話,怎么會真的拿水來潑桃蹊,請陸掌柜且放心吧。”

明禮聽了這話才又貓著腰做一禮,別的再不多說,從廊下退了出去。

李清云看他走了,才湊過來:“陸掌柜派人聽著咱們說話呢?”

林蘅按了他一把:“所以你快不要胡說了,人家聽著呢,你還要給桃蹊臉上潑冷水,回頭叫表姐夫知道了,看不罵你的。”

李清云一吐舌,脖子也一縮:“隨口一說嘛,又不是故意要鬧三姐姐,我也是好心……”

她聲兒漸次弱下去,林蘅搡了她一把,虎著臉:“你還說。”

她這才訕訕的收了聲,乖巧的跟著林蘅身后,再不敢胡說八道了。

吳閔嘉是被陸景明揍成那樣子的呀,她想想都害怕的。

不過她竟才知道,陸掌柜對桃蹊這么不一般。

李清云眉眼彎彎,眼睛里透著光亮,一閃一閃的,雀躍不已。

那頭陸景明和溫長玄兩個拉了吳閔嘉出來,其實也沒走遠,距離水榭約莫一箭之地罷了。

陸景明是不大放心,所以給了明禮眼神,叫他到外頭聽著動靜,守著屋里的人,所以后來才聽到他們說,要拿溪水去潑小姑娘……

這主意糊涂極了,這天雖然還好,也熱騰騰的,但最怕的就是這樣冷熱交替著,況且她還中了迷香,吸入了曼陀羅花香氣,哪里經得住這樣刺激,萬一真的病倒了,李清云來負責嗎?

吳閔嘉到這會兒還要人攙扶著,等聽見了陸景明對溫桃蹊的安排,還有他的周全,眉心一擰,橫眉冷目乜過去。

溫長玄深吸口氣:“怪不得桃蹊一早進府的時候,就跑來找我,說怕有古怪,要出事。”

陸景明想起遇見溫家兄弟的時候,溫長玄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頭一冷:“你那時候在懷疑什么?”

溫長玄一怔:“倒也不是懷疑什么,只是桃蹊聽林姑娘說,梁時還邀了吳二,吳二也應邀來赴宴了,她跟我說,我想著,梁時和吳二前頭鬧的那樣不愉快,今天這個宴……”

他后話沒有繼續說下去,眼角余光瞥過,從吳閔嘉臉上掃過。

吳閔嘉面色一沉:“我不是為了三妹妹才來的。”

陸景明手一動,顯然有些按耐不住。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又沒人問他是不是為了小姑娘來的,張口就先否認!

溫長玄顯然看出來了。

剛才在屋里,把人打了也就打了,橫豎也是吳閔嘉不規矩,的確行為乖張。

可這會兒站在院子里頭,吳閔嘉這幅模樣,給人看見,已經說不過去了,要再動起手來,更不成樣子,那就真是說不過去了。

大家都是場面上行走的人,動起手來總歸要有個說法,再有好事兒的,多打聽些,保不齊就扯出今天的事。

于是他一把按住了陸景明,擰眉攔了句:“那你是為什么來赴宴的?我以為他不會給你下帖子,更以為,你不會來才對。”

吳閔嘉嘴角一咧,又扯動了傷口:“梁時給我們家下了帖子,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思來想去,若不來,倒像是我怕了他一樣,所以才想來赴宴,看看他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陸景明才不信他的鬼話,嗤了聲:“他就要回湖州了,還能對你做什么?”

他憋了一肚子的氣,又沒地方撒,便是剛才把吳閔嘉痛打一頓,也還是發泄不完。

這會兒溫長玄攔了他,不叫他動手,他當然知道溫長玄是為什么,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于是矛頭一轉:“難不成你覺著他指著溫家作威作福呢?把你誆騙過來,給你設下圈套,等他走了,指著溫家這些表兄弟給他出氣呢?”

溫長玄劍眉一攏:“你說……”

“我從小是在溫家族學里進學的,同溫家的孩子感情不錯,陸掌柜,這挑撥離間,也太卑劣了吧?”

陸景明憋著氣,他何嘗不是呢?

雖然溫長玄看起來什么都沒說,也像是明白了,今天一切都只是個圈套,而他就是中了套那個倒霉鬼。

可是經此一事,他再想要接近溫桃蹊,更是難如登天。

溫長玄打小就那么護著桃蹊的,寶貝極了,今天他差點兒冒犯沖撞了桃蹊,白翹那丫頭說話不清不楚的,倒真像是他心懷不軌。

眼下陸景明還虎視眈眈,憑陸景明和溫長青的交情,回頭再惡語中傷他,他就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他豈不是更加氣惱?

怪他大意,更沒想到梁時敢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可他又實在是想不明白。

梁家和溫家是通家之好,桃蹊怎么著也叫梁時一聲表哥,上次梁時攔路,桃蹊也還算是客客氣氣,他為什么要這樣坑桃蹊?

陸景明嘴角抽動剛要說話的時候,吳閔嘉嘶的倒吸口氣,叫了溫長玄一聲:“三妹妹是因為什么事,把梁時得罪狠了嗎?”

溫長玄眉心一動。

她沒有,可是他有。

梁燕嬌的身影一下子浮現在他腦海中。

當初他的確有意為之,刻意引誘著,叫梁燕嬌一步步走到萬劫不復。

雖說也是梁燕嬌自己心思不純,可終究少不了他的蠱惑。

梁燕嬌自己或許懵懂,梁時卻不是,所以今天的事情,是在報復。

只是這話沒法同吳閔嘉說罷了。

陸景明隱隱能夠猜得出來,梁時不是跟溫桃蹊有過節,是跟溫家兄弟,或者是溫家有過節,如果一定要說,八成還是為著梁燕嬌引出來的,早早就埋下了禍根,才有了今日禍事。

內中情由,具體如何,他固然不知,但他不知,吳閔嘉也不能知。

他冷著臉:“你看似是被人陷害的,可說不準,到底是不是借著這個說辭,行不軌之事,總之你自己還沒洗干凈呢,梁時和三姑娘有什么過節,輪的著你插手管嗎?”

溫長玄也吃了一驚,側目看去,發現陸景明是一本正經的在說這樣的話。

他今天氣成這樣,真是下了死手,抓了吳閔嘉往死里打,難不成……

他不太敢相信。

吳閔嘉原是好心,也是替溫桃蹊擔心,可平白無故的,又叫陸景明搶白一場。

且他沒想錯。

陸景明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這話,將來沖著溫長青,怕也會說的。

他遭人陷害了,可他實在沒證據,話說出口,就總會引人懷疑,說不準真是他借酒裝瘋,故意摸到水榭,欲行不軌之事,事后順理成章就能娶了桃蹊為妻。

可是天地良心——

溫長玄或許信他先前說的話,只是時間久了,總有疑心,本就不喜歡他,還能有多替他分辨著想不成?

吳閔嘉面色灰敗,然而不多時又咬牙切齒的:“陸掌柜,你今天幾次三番擠兌我,針對我,上次也是這樣——你口口聲聲說我心懷不軌,對三妹妹是居心叵測,你自己,又多光明磊落嗎?你對三妹妹,就沒有別的想法了嗎?”

溫長玄眉心突突的跳。

他也想問。

陸景明雙手往身后一背,一直難看極了的臉色,卻因為吳閔嘉此時一番話,倏爾放晴了。

他在笑,且笑意濃郁,連眼神都透著笑。

吳閔嘉皺眉:“你……”

“有想法。”

陸景明三個字說的是云淡風輕,把吳閔嘉的話全都堵住:“我對三姑娘,的確有想法,那又怎么樣?”

溫長玄鬢邊青筋凸起,一時只覺頭疼,咬緊了后槽牙:“你們當我是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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