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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帶她見見我


更新時間:2020年05月18日  作者:春夢關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春夢關情 | 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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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帶她見見我

得了胡夫人松口,陸景明心中是歡喜萬分的。

他哄著胡夫人高興,慢吞吞的站起身來:“您放心,盈袖是個出色的孩子,還怕將來得不著如意郎君啊?”

胡夫人失笑搖頭,又拉著他說了一車的話,指了指那頭長條桌案上擺著的布料緞子:“你去瞧瞧,這都是我這些年存下來的料子,得了頂好的,就總想留下些,你既然覺得溫家小姑娘不錯,給人家也挑一塊兒,做一身衣裳,算是我的心意。”

這倒大可不必。

陸景明面上笑容一僵:“姨母,別嚇著人家,您還是留著給表妹吧。”

胡夫人就不大高興了:“怎么了?我做長輩的,給孩子做身衣裳,怎么就把人嚇著了?”

他低了低頭,瞥過去一眼那些布料,實際上有一塊兒,他進門的那會兒就瞧見了。

藕色的底料,繡的是水仙與芙蓉,水仙花下碧波漣漣,游魚戲水好不俏皮,是以這一整塊兒的料子,溫婉之余又帶些嬌俏可愛,顏色又嬌嫩,極襯桃兒。

他本來想著,回頭得去尋一塊兒這樣的料子,實在尋不來,就去找塊兒這樣顏色的,再找了最好的繡娘,照著這樣的繡出一塊兒料來,給桃兒做條裙,再做個上襦,她自個兒拿回去,想怎么配,就怎么配,他覺得她一定喜歡。

只不過這個料子,不能出自胡家,不能是姨母送的。

陸景明噙著笑:“小姑娘羞怯,知道是您送給她的,怕要惴惴不安好些天呢。”

胡夫人隱隱聽出來,一挑眉:“人家這是沒看上你?”

這話說的……

陸景明頭皮發麻:“姨母。”

胡夫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這小姑娘眼高于頂不成?竟還看不上你?”

陸景明怕她對溫桃蹊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將來要壞事,便急著去解釋:“人家小姑娘才十四歲,嬌滴滴的,您這么著給人家送東西過去,可不要把人給嚇著嗎?再說了,哪里來的眼高于頂,我又不是什么頂出色的人。”

“又胡說!”胡夫人照著他背上就拍了一巴掌,“你什么時候,把溫姑娘帶到家里來,叫我也見一見?”

“您想見她倒不是不行,只是不能我帶著她進府來,那樣不好。”陸景明虛躲了一把,“盈袖在歙州時和她玩兒的不錯,叫盈袖請了她和林二姑娘來家里做客,您自然能見到的。”

說起林蘅,胡夫人眉心又一動:“我聽說,林二姑娘和溫姑娘關系很不錯?”

陸景明不知她為何問起這個,卻還是順勢點頭說是。

胡夫人抿了抿唇:“她以前不常在我們面前露臉,我只知道那是個性情溫和的女孩兒,每回去他林家做客,她話也不多,她母親也總是把大姑娘和三姑娘往前推,我想問問你,你既然喜歡人家溫家的小姑娘,那你和林二姑娘應該也沒少見面吧?”

陸景明眼皮一跳,聽出了他姨母的言外之意。

大表哥是早就定了親的,自然不會是他。

他吞了口口水:“姨母,林二姑娘是個拔尖兒的姑娘,您現在再上趕著去打聽,恐怕是趕不上趟了。”

胡夫人臉垮下去:“你是知道什么嗎?”

他可太知道了。

不過事關謝喻白,他不太好替別人做主,人家再不藏著掖著,那也是人家主動去承認的。

他摸了摸鼻尖兒:“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別人家的事兒,我不好插手多嘴,只是告訴姨母,別惦記林二姑娘了。”

他要這么說,想來看上了林蘅的,也不是什么尋常人家。

胡夫人心痛又惋惜。

她早知道林蘅是個乖順的女孩兒,也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但是人家女孩兒也要名聲的,她不能放到明面兒上去細細的問,一來二去的,這才耽誤了。

如今倒好了——

她一時又來氣,只能把氣全都撒在陸景明的身上:“你今兒怕是專程進府來氣我的。”

盈袖的親事不成了,她看上了林蘅,想說給二郎,得,叫景明這么一說,也不成了。

胡夫人只覺得腦仁疼:“誰家的孩子看上了林蘅?”

陸景明看她實在是有些氣著了,面露為難之色:“姨母,您這不是逼我嗎?這事兒您叫我怎么說?”

胡夫人橫眉冷目去瞪他:“怕什么?難道出了這個門,我還四處宣揚去不成?咱們娘兒兩個說話呢,一個外人都沒有,你藏著掖著,做這樣子給誰看?知道你是個君子,倒把君子做派做到我面前了?”

“倒也不是……”

胡夫人又推了他一把:“別東拉西扯的,趕緊說。”

陸景明這才想起來。

他這位姨母,其實從前就是個性格火爆的人。

他聽母親說,姨母在家做女孩兒的時候,因是家中嫡長女,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是養在外祖母身邊的,外祖母高門出身,官宦世家,是個很氣派,很大方的人,是以姨母有樣學樣,也是個很氣派的人,而且眼里最容不得沙。

倒是這些年,據母親所說,還是大表哥的生母進門后,姨母的脾性,竟一年好過一年的。

陸景明噙著笑,對這位姨母實在是無奈至極,一面扶著她回去坐,一面低聲嘆了一回:“京城謝家的孩子,這么說,成不成?”

他說京城謝家。

胡夫人是有見識的人,當然知道,京城謝家是誰家。

謝家的嫡長子早年就娶了妻,也是高門貴女,那就只能是……

“謝喻白?”

陸景明面上還掛著淡淡笑意,沒點頭,也沒否認。

那就怪不得了。

胡夫人面色一沉:“這事怪我,就該早點下手,不過這樣看來,林蘅實在是個不錯的姑娘。”

一家有女百家求,那也要實實在在是個好姑娘才行。

惡名遠揚的女孩兒她也聽說的多了,那樣的孩子,可沒見上門求親的能把門檻踏破的。

她就不該猶豫!

當初林蘅行過及笄禮,她就該上門去提親!

陸景明看她氣惱,有心相勸,就是這種事情吧,確實是沒什么好勸的。

他想辦的事兒也辦成了,想著只有兩個姑娘在客棧里,便不想在胡家多待,于是緩聲叫姨母:“我外頭真的還有事,中午不能留在家里吃飯了,姨父還交辦了我差事呢,改天事情辦完了,我再進府來陪您。”

胡夫人臉色越發的難看,但眼下卻不是沖著陸景明了。

她擺了擺手,打發陸景明去,等孩子臨走前,一轉臉,又把人給叫住:“你姨父交辦了你什么事情?”

家里的事情,怎么還要交辦給景明?這叫胡夫人感到意外。

這橫豎本就是胡家的事情,自然不怕告訴姨母。

陸景明抿唇略想了想:“您知道林月泉登門的事情不?”

胡夫人點頭,他見狀才繼續說:“姨父說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畢竟當年我爹和我大哥都很不喜歡他,也是因為他,對我意見更大,后來矛盾越鬧越厲害,才成了如今這樣子,所以姨父一時也沒點頭答應,就想著把我叫到家里來問問,看看林月泉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樣的。”

他略想了會兒,到底里頭還有周家香料鋪子的事,他又與胡夫人娓娓道來,等說完了,再添了幾句:“我跟姨父和表哥們說了這事兒后,姨父自然心下更疑惑了。他能盤下周家祖產的那間鋪子,這事兒就不簡單。”

胡夫人定了定心神:“他不光是把人家祖產留下的鋪子給盤下來,還能這樣不動聲色的——”

她尾音拖長了:“周家或許是為了臉面,可其實說不通。那鋪子改頭換面,杭州的人早晚都會知道,是以這臉面嘛,早晚都是顧不成的。”

陸景明當然想到這一點,姨父和表哥他們一定也想到。

說白了,周家的臉面既然早晚都顧不成,那何不早點把話說開了呢?

周家的鋪子傳了幾代人,杭州的好些百姓們,或是高門女眷們,都喜歡到他家鋪子去買香。

如今給別人盤去了,周家人還不說,那到如今,豈不是把那些個老主顧,都拱手送給林月泉了嗎?

就譬如林蘅那樣的,不就是沖著常年在周家香料鋪買香,才會帶著桃兒去他們家,從而發現那鋪子如今已然歸了林月泉的嗎?

“至于多的,姨父也沒說,我心里也有些想法,但是姨父不提,我自然也就沒開口,橫豎等見過林月泉,大概問一問,私下里再查一查,而且大表哥也說了要去見周家人的。”

他深吸口氣,又安撫胡夫人:“沒事兒的姨母,林月泉有什么心思手腕,咱們也是不怕的。”

胡夫人怕的哪里是林月泉手腕多高明,還不是怕他……

當年和家里鬧的那么不開心,

他說是啊,背著手往前走:“盈袖自己都沒上心,她還是個孩子呢。”

她都不上心,爹還要強扭。

“咱們去跟娘說吧?”

胡嘉言一瞇眼:“你少摻和。”

他也是做兄長的,怎么就不能摻和!

胡嘉潤心中不服:“那大哥你也不管嗎?”

胡嘉言聽他這話倒有意思的很,腳下一頓:“我插手,你就也要插手?二郎,你是這個意思?”

他沒這個意思的……

可胡嘉潤還是下意識的怔住了。

他從來也沒想過,跟大哥爭什么。

小的時候,娘就跟他說,大哥是個可憐的孩子,雖然不是娘親生的,但是從小就養在娘身邊兒,大哥的親生母親,也是個和善柔婉的人,是以不管是他,還是底下的弟弟,乃至于到了盈袖,娘總是說,大哥就是大哥,胡家并沒有什么嫡庶有別。

他一直都把這話記在心里。

二十多年,在外行走,不都是大哥嗎?

杭州城中誰不知道,胡家的長子雖是庶出的,可派頭卻比嫡子還要大。

可大哥這話的意思……

胡嘉潤沒有再跟上去,呆呆的看著胡嘉言走遠了。

他突然覺得大哥很陌生。

是親兄弟,一個屋檐下,相處了二十年,頭一次,他竟覺得大哥是陌生的。

胡夫人是最喜歡陸景明的。

自己家里兒子多,可大約就是因為生的兒子多了,便看他們都不順眼,一個個都覺著是沒出息的孩子,是以便怎么看陸景明,怎么歡喜。

小廝領著陸景明進了二門,門上的婆子再引路,反正是一路引著他往上房院去。

為著胡盈袖才回來,雖說被罰著去閉門思過,可胡夫人還是替她收拾著東西,又準備著給她裁制新衣,叫底下丫頭開了庫房,去選了幾塊兒她存下的好料子。

陸景明來的時候,她正在花廳里選布料,聽了丫頭來回話,把手上的料子撂在一旁,一回頭,瞧見了陸景明緩步進來。

胡夫人登時眉開眼笑:“我直說你是個沒良心的,知道姨母惦記你,可這到了杭州城,也沒到家里打幾回照面兒。今兒是怎么想起來看我了?”

陸景明笑著上前去,請了安,做了禮,倒有了二十歲郎君的歡快,叫了聲姨母:“這不是想您了,就來給您請安了。”

“你少糊弄我。”胡夫人欸一聲,“先前你為著盈袖胡鬧,在外頭住客棧,橫豎她也回家了,叫人去給你收拾東西,搬到家里來住吧?”

她一面說著,上了手去拉陸景明:“我叫人把西跨院收拾出來,你就挨著我住,每天來陪我吃早飯,我看挺好的。”

陸景明眼皮一跳:“姨母,我在外頭還有好些事兒呢。”

胡夫人臉拉的老長:“我又沒拘著你成天陪我!”

陸景明不是不愿意陪她,是舍不得從天寧客棧搬出來而已。

他想了想,又想著,方才在正堂時,他姨父的神色,還有大表哥的態度。

桃兒的事情,他一早就沒打算回稟家里的。

他和父兄關系淡淡的,父親又不會管他,至于母親那里,還惦記著盈袖,所以如今自不是好時機。

如今到了杭州,見了姨父姨母,他本也沒打算提。

只是盈袖是個嘴上沒把門兒的,先宣揚開了。

姨父家里既然已經知道,瞞是瞞不住了。

陸景明頓了頓聲,扶著胡夫人去坐:“姨母,我確實有個事兒,想回稟您的。”

胡夫人唷了聲:“你主意這么正的人,連你爹……你母親的話都不聽,倒有事情回稟我?”

“我看上個姑娘。”

尤其遮遮掩掩,做諸多鋪墊,不如直截了當,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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